地宫深处的震动还在持续，林夜刚冲出实验室通道，脚底就传来一阵撕裂感。
地面裂开一道细缝，红光从底下渗出，像是某种阵法被激活了。
他没停下，直接跃向主祭坛方向。香炉握在手里，指尖已经摸到了镇魂香的纸筒。
刚才那股查克拉波动他太熟悉了——和之前在红云墙上感应到的一模一样，但现在更强，更清晰。
祭坛就在前方，穹顶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整面墙上的红云标记不再静止，而是像活过来一般缓缓流动，纹路不断重组，仿佛在书写什么。
林夜落地站稳，立刻抽出渡魂幡插进地面四角。黑幡展开，边缘泛起微弱白光，形成一个小型结界。
他能感觉到空气变得沉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但听不清内容。
他点燃一支镇魂香，插在阵眼位置。火光一闪，红云纹路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又扩张开来，速度更快。
“这玩意儿有意识。”他低声说，手伸进系统空间袋，把懒惰罪源残片攥进掌心。虽然不能直接用，但至少能防一手突然的精神冲击。
话音刚落，祭坛中央浮现出一道人影。
金发，面无表情，身上披着黑底红云的长袍。六只轮回眼在他脸上浮现又消失，整个人悬浮在半空，没有一丝声音。
佩恩。
“林夜。”对方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不是保管者，你是窃取者。”
林夜没动，只是把香炉换到了左手，右手悄悄贴了一张查克拉镇魂符在袖口内侧。
“你们晓组织抢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窃取者？”他反问。
佩恩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整个地宫顶部的红云瞬间凝聚，化作一片巨大的投影区域。无数纸片从虚空中飘出，在空中拼接成复杂的立体沙盘。
山川、海洋、城市一一浮现，最后定格在一个熟悉的场景——木叶村。
沙盘中，雏田站在村子中心，双手被黑色丝线缠住，眼睛失去焦距。她的身体慢慢转向林夜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林夜瞳孔一缩。
他知道这不是真的，可那一瞬间心跳还是快了一拍。
“你在演哪一出？”他压下情绪，冷笑一声，“拿个假影像吓唬人？你们连她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吧。”
话是这么说，但他已经悄悄打开了系统扫描。界面跳出一行提示：【检测到高频率查克拉模拟信号，来源与日向家密术阵图共振】。
果然是伪造的。
他立刻将一张镇魂符贴在渡魂幡顶端，逆向注入能量。黑幡剧烈震颤，发出一声轻响。头顶的沙盘画面卡顿了一下，雏田的身影扭曲成不规则形状，丝线也出现了错位。
假的。
林夜松了口气，但没放松警惕。这种级别的幻术不是单纯为了吓人，一定还有后招。
果然，佩恩的声音再次响起：“七大罪源不属于个人，它们是世界变革的钥匙。你阻止不了结局。”
“变革？”林夜嗤笑，“你们所谓的变革就是毁掉一切重来？上次神罗天征砸木叶的时候，有没有问问那些死掉的人同不同意？”
他说完，故意放缓动作，整理了下衣领。这是他在殡葬馆常用的仪式性动作，每次主持葬礼前都会这么做。身体记住的节奏能帮他稳住心神。
佩恩沉默了一瞬。
这一秒的停顿让林夜确认了——对方在等他的反应，想用情绪操控打乱他的判断。
他不会上当。
“你要罪源？”林夜抬头，“那你得先告诉我，你们拿它干什么？造外道魔像还不够？还想搞个月之眼计划第二季？”
佩恩终于动了。他抬起手，指向林夜胸口：“交出所有罪源碎片，否则下一幕，就是真实的。”
话音落下，沙盘中的雏田突然倒下，脖颈处出现一道血痕。
林夜眼神一冷，正要反击，却发现系统界面弹出警告：【往生裁决技能无法启动，检测到高维意志干涉】。
他心头一沉。
这个技能是他最后的底牌之一，能在短时间内净化大范围怨念。现在被锁了，说明对方不只是投个影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布局。
他迅速调整策略，改用低阶手段试探。连点三支镇魂香，布成三角阵，分别插在祭坛三个角落。火光亮起，空气中浮现出淡淡的黑气，被香火吸引，慢慢聚拢。
“靠怨念驱动？”林夜眯眼，“难怪这么脏。”
他正准备进一步逼出阵法核心，屋顶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瓦片被掀开一角，一个人影蹲在上面，嘴里嚼着什么。
“喂，下面那个。”五条悟歪头看向祭坛，“需要老师帮忙拆阵吗？”
林夜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别炸了我的地宫就行。”
“小事。”五条悟耸肩，“不过你最好快点，我感觉这地方撑不了多久。”
他说完，单手按在屋顶边缘。一层透明的屏障缓缓展开，覆盖住整个祭坛区域。空气中的压迫感顿时减轻了一些。
林夜抓住机会，把渡魂灯对准红云核心，猛地一照。
灯光扫过之处，红云剧烈翻腾，像是被烫到一样急速后退。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在穹顶，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藏得挺深。”林夜冷笑，伸手就要去掏系统袋里的弑鬼钉。
就在这时，佩恩的影像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整个沙盘瞬间崩解，纸片四散飞舞。其中几张擦过林夜手臂，划出细小的伤口。
血珠刚冒出来，就被空气中弥漫的红雾吸走。
林夜皱眉，立刻后退一步。他发现那些纸片落地后并没有消失，而是贴在地上，继续吸收地砖缝隙里的暗色痕迹——那是之前战斗留下的血渍。
“他们在补阵。”他低声说。
五条悟在屋顶也察觉到了异常：“喂，你下面地板是不是在变软？”
林夜低头一看，脚边的地砖已经开始融化，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红雾越来越浓，温度却在下降，呼吸时都能看到白气。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从香炉里抓出一把香灰，撒向四周。香灰落地成线，暂时阻断了纸片的蔓延。
“系统爸爸，还能不能给我调个权限出来？”他在心里问。
【高维封锁未解除，终极技能仍不可用】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咬牙，重新握紧渡魂幡。现在只能靠自己一步步破局。
五条悟那边也开始动手，双手结印，一层领域缓缓展开。他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在观察能量流向。
“这阵法有点意思。”他忽然说，“不是单纯的查克拉阵，混了别的东西。”
“比如？”林夜问。
“像是……某种规则类能力。”五条悟眯眼，“而且不止一个人在操控。”
林夜立刻想到小南。那些纸片的移动方式太精准了，不可能是一个人在操作。
“你是说，还有别人在外面盯着？”他问。
“差不多。”五条悟点头，“而且他们已经在调动更多资源。你看看头顶。”
林夜抬头。
原本被渡魂灯逼退的红云，正在重新聚合。这一次不再是平面图案，而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隐隐有光点闪烁。
像是某种召唤阵即将完成。
“他们想把人召进来。”林夜明白了。
“不止是人。”五条悟能力全开，领域完全覆盖祭坛，“是把整个‘计划’搬过来。”
林夜握紧手中道具，盯着那团不断旋转的红云。
他知道，真正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渡魂幡顶端的符纸被风吹起，轻轻拍在他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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