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晨宫的桃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月光如水洒满庭院。宴席已近尾声,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去,只余下满庭的欢声笑语还在空气中回荡。
白玥(白凤九)靠在东华肩上,墨渊为她披上外袍。她怀中抱着“绯烬渊华琴”,指尖还残留着弹奏《九州长歌》时的微颤。那曲《九州长歌》是她为纪念九州平定而作,琴音中既有战场的肃杀,也有太平的祥和,更有对逝者的追思与对生者的祝福。
“累了?”东华低声问,紫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的声音总是这样,清冷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白玥(白凤九)摇头,目光扫过庭院里追逐打闹的孙辈们。三万余岁的东华弈凰正追着墨珏城和颜舜华夫妻俩家刚满三万岁的墨弈欣跑,兄妹俩的笑声清脆如铃。折颜和白真还在桃树下拼酒,两人面前已经摆了十几个空坛子。白浅和夜华夫妻俩在远处的桃树下低语,夜华轻轻为白浅拂去肩上的落花。各国使者与子嗣们交谈甚欢,魔族使者正与霄贤帝君(东华宸霄)和妻子龙若曦家的嫡次子白星熠(东华星熠)讨论星辰阵法,人族使者则向霄贤帝君(东华宸霄)和妻子龙若曦家的嫡长女白青玥(东华晴雪)请教音律之道。
“只是觉得……真好。”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叹息,“这太平盛世,这满堂欢笑,都值得。”
几十万年的征战,无数次的生死离别,才换来今日的安宁。她记得那些倒在战场上的将士,记得那些在灾荒中逝去的百姓,记得那些为了守护而牺牲的亲人。如今,他们的血没有白流。
墨渊站在她另一侧,白衣胜雪,在月光下仿佛要融进这片清辉里:“你的琴音渡了众生。”
白玥(白凤九)微笑,抬头看向墨渊:“不,是众生渡了自己。”
她始终记得墨渊曾说过的话——真正的渡化,不是外力强加,而是内心的觉醒。她的琴音只是引子,真正让九州走向太平的,是每一个生灵心中对和平的渴望。
这时,最小的十二女墨徽音(莲遥)跑过来,扑进白玥(白凤九)怀里:“母亲,您什么时候教我弹琴呀?”
墨徽音(莲遥)今年刚满五万岁,在神仙中还是个孩子。她继承了白玥(白凤九)的眉眼和墨渊的沉静,却比两人都活泼爱笑。
白玥(白凤九)摸摸她的头,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滑过:“明天就开始,好不好?”
“好!”墨徽音(莲遥)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我要学《九州长歌》!”
“那得先学会基础指法。”白玥(白凤九)笑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两位夫君,“对了,我有件事想与你们商量。”
东华和墨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
“闭关炼器?”东华挑眉,紫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白玥(白凤九)惊讶:“你怎么知道?”
墨渊轻笑,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你这些年在八荒四海收集材料,真当我们不知?从北海玄铁到南山赤铜,从西极星砂到东荒灵木,你哪次出行不是带着一储物袋的稀有材料回来?”
“原来你们都知道……”白玥(白凤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只是想给孩子们炼制些法器。这些年战乱频仍,虽然如今太平,但防身之物总是需要的。”
她没说出口的是,这些年她总做噩梦。梦里战火重燃,孩子们倒在血泊中,而她无能为力。她需要做点什么,哪怕只是炼制一些法器,也能让她心安。
东华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你想炼,我们陪你。”
“不,”白玥(白凤九)摇头,语气坚定,“这次我想自己来。你们已经为我、为这天下做了太多。这次,让我为家人做点什么。”
她看着东华和墨渊,眼中满是恳求。她知道他们担心她,知道炼器耗神费力,但她必须完成这件事。这是她作为母亲、作为祖母、作为这个家族最长者的责任。
墨渊沉吟片刻:“需要多久?”
“短则三五年,长则十载。”白玥(白凤九)说,“材料我已备齐,图纸也设计好了。”
“图纸?”东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可否一观?”
白玥(白凤九)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那是用天蚕丝织成的储物袋,上面绣着太晨宫的桃花纹样。她轻轻一抖,三百余张图纸如瀑布般展开,悬浮在空中。每一张都绘制精细,标注详尽,从主法器到辅助法器,从攻击型到防御型,从单人使用到协同作战,应有尽有。
月光照在图纸上,那些精细的线条仿佛活了过来。有的图纸上剑影流转,有的图纸上琴音袅袅,有的图纸上星辰闪烁,有的图纸上山河壮丽。
东华和墨渊看着这些图纸,眼中都露出惊讶之色。他们知道妻子白玥(白凤九)擅长炼器,却没想到她竟准备了如此庞大的计划。
“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墨渊问,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白玥(白凤九)点头,眼中闪着光:“从我们第一个孩子出生起,我就开始构思。四十二个儿女,每人一件主法器、一件辅助法器。儿媳、女婿、孙辈、曾孙辈……一共三百余件。”
她指着图纸一一介绍:“这是为宸霄设计的‘霄汉剑’和‘宸霄印’,这是为若曦设计的‘星落凝曦琴’,这是为辰熙设计的‘曜阳戟’,这是为若冰设计的‘神农本草图鉴’……”
东华伸手轻触一张图纸,那是为长子霄贤帝君设计的“霄汉剑”和“宸霄印”。图纸旁还有小字注释:“剑身刻北斗七星,出鞘时星辰流转,寓意‘执掌天律,镇守霄汉’。印文‘宸霄’,取‘帝王居所,凌霄之志’之意,镇压邪祟,护佑苍生。”
“连我和墨渊的都有?”东华看到最后两张图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白玥(白凤九)脸微红,像少女时那般羞涩:“嗯。你们的我设计得最久,也最难。我想炼制出配得上你们的法器。”
图纸上,东华的法器名为“溯宙拾荒”,旁注:“逆溯时光,在宇宙边缘拾荒,寻回遗失的因果。镜面如时光长河,镜背刻宇宙星图,器灵为炼制者一缕分魂。”
墨渊的法器名为“涟穹摆渡”,注:“泪涟化雾,在穹海间摆渡,渡尽未了之缘。舟身透明如琉璃,帆薄如蝉翼,桨泛温光,器灵为炼制者一缕分魂。”
墨渊看着图纸,久久不语。他的目光停留在“涟穹摆渡”的注释上——“渡尽未了之缘”。他想起昆仑虚那些战死的弟子,想起那些因他而逝的生灵,想起那些他想要挽回却无力挽回的遗憾。
“怎么了?”白玥(白凤九)有些忐忑,“是不是设计得不好?”
墨渊摇头,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很好。只是没想到,你为我们想了这么多。”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几十万年来,他习惯了背负,习惯了守护,习惯了将一切藏在心底。而此刻,有人将他的遗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想为他做点什么——这份心意,重如昆仑。
东华也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格外温柔:“那就闭关吧。太晨宫有我们守着。”
白玥(白凤九)靠在两人怀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他们都会在她身后。
次日清晨,太晨宫还笼罩在薄雾中,白玥(白凤九)已经来到了最深处的炼器室。
这间炼器室是她数百年前特意建造的,位于太晨宫地下千丈,以星辰精铁为壁,以昆仑玉石为地,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炼器炉——那是东华从三十三重天外取来的“混沌炉”,可熔炼万物。炉身刻着古老的符文,那是天地初开时留下的道纹,蕴含着宇宙的本源之力。
白玥(白凤九)站在炉前,深吸一口气。她将收集了数十万年的材料一一取出。
首先是五行精华:北海玄铁、南山赤铜、西极星砂、东荒灵木、中央息壤。玄铁漆黑如夜,入手冰寒;赤铜赤红如火,触之温热;星砂闪烁如银河,灵木生机勃勃,息壤厚重如山。
接着是神兽遗珍:凤凰涅槃留下的尾羽,赤红中带着金色纹路;神龙蜕下的逆鳞,银白中泛着七彩光泽;麒麟角温润如玉,白虎牙锋利如刃,玄武甲厚重如盾。
然后是天地奇物:从九幽深处取来的幽冥石,漆黑如墨,能吸收一切光线;从九天之上采来的天外陨铁,银白如雪,重若千钧;折颜送的万年桃木芯,粉红如玉,散发着桃花香气;白真寻来的青丘灵狐毛,洁白如雪,柔软如云;夜华从昆仑虚带来的龙脉晶石,金黄剔透,内蕴龙气……
材料堆积如山,每一件都来之不易。白玥(白凤九)抚摸着这些材料,想起收集它们时的艰辛——为取北海玄铁,她潜入万丈深海,与守护玄铁的蛟龙大战三天三夜;为采南山赤铜,她攀登火山之巅,忍受熔岩炙烤;为寻西极星砂,她远赴宇宙边缘,在虚无中漂流百年……
但她不后悔。为了家人,一切都值得。
白玥(白凤九)盘膝坐在混沌炉前,闭目调息。她要先炼制最难的两件法器——“溯宙拾荒”和“涟穹摆渡”。
她先取出为东华准备的材料。
时光碎片装在一个水晶瓶中,碎片如雪花般飘浮,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画面——碧海苍灵的初遇,昆仑虚的相识,太晨宫的相守,战场的并肩,太平的相拥……那些欢笑与泪水,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都凝固在这些碎片中。白玥(白凤九)收集它们时,常常看着碎片中的画面出神,有时笑,有时哭。
宇宙尘埃装在一个玉盒中,尘埃闪烁着星光,仿佛将整个宇宙的星辰都装了进去。这是她和东华一起去宇宙边缘取的。那里时间混乱,空间破碎,他们险些迷失在虚无中。东华紧紧握着她的手,说:“若回不去,便在此处永恒。”她摇头:“我们要回去,孩子们在等。”最终,他们带回了一捧尘埃,也带回了一段生死与共的记忆。
因果丝线缠在一个金梭上,丝线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这是白玥用了三百年时间,在六界九州追踪因果脉络收集的。她看到恩情未还的遗憾,看到缘分未了的牵挂,看到因果错乱的悲剧。她将那些未了的缘分、未还的恩情、未解的纠葛,一一梳理,凝成丝线。每凝成一根,她的心就沉重一分——这世间,有太多遗憾。
接着是为墨渊准备的材料。
泪涟精华装在一个冰玉瓶中,精华如珍珠般晶莹,却比珍珠更剔透。这是墨渊的泪——那些年他镇守昆仑虚,眼见生灵涂炭却无力回天,流下的泪化作昆仑山巅的冰晶。白玥(白凤九)悄悄收集了千年,才凝出一滴精华。她记得每一次收集时的心痛,记得墨渊背对着她擦拭眼泪的背影。这个总是将一切扛在肩上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穹海之水装在一个琉璃瓶中,水色混沌,仿佛包含了天地初开时的一切可能。这是墨渊从师尊那里继承而来的,一直珍藏在昆仑虚最深处。他将它交给白玥(白凤九)时说:“此水珍贵,但若为你所用,值得。”
摆渡之舟的材料最特殊——需要以“执念”为骨,以“牵挂”为帆,以“守护”为桨。白玥(白凤九)将自己的执念、对家人的牵挂、对苍生的守护之心,一点点剥离出来,炼入材料中。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每一次剥离都像从灵魂中割下一块肉。但她咬着牙坚持,因为她知道,这是她能给她深爱的丈夫墨渊的最好的礼物。
材料准备完毕,白玥(白凤九)开始炼制。
她双手结印,指尖流转着金色的符文。混沌炉感应到她的召唤,炉内燃起七彩火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交织,温度却比太阳真火更高。
白玥(白凤九)先将时光碎片投入炉中。碎片在火焰中融化,化作流淌的银色液体,液体中浮现出无数画面——那是被凝固的时光。她小心控制着火焰的温度,既要让碎片融化,又不能破坏其中的时光印记。
接着撒入宇宙尘埃。尘埃落入银液,液体开始闪烁星光,仿佛将银河融入了其中。星光流转,与时光画面交织,构成一幅奇异的景象——时光长河与星辰大海共存。
最后融入因果丝线。丝线一根根融入,银液中浮现出无数细密的纹路——那是因果的脉络,错综复杂,却又井然有序。每融入一根丝线,白玥就感到一阵眩晕,那是因果之力的反噬。但她咬牙坚持,将三百根丝线全部融入。
七天七夜后,“溯宙拾荒”初具雏形——那是一面古朴的镜子,镜面如时光长河流动,镜背刻着宇宙星图。星图缓缓旋转,仿佛在演绎宇宙的诞生与毁灭。
但还差最后一步:注入器灵。
白玥(白凤九)割破指尖,逼出一滴心头血。血液金红,蕴含着她的生命精华和神魂之力。血滴落入镜中,镜子发出柔和的光芒,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镜中浮现——那是白玥(白凤九)的一缕分魂,将作为器灵守护这件法器。
分魂成形的那一刻,白玥(白凤九)脸色一白,身体晃了晃。分裂神魂是极痛苦的事,就像将灵魂撕成两半。但她稳住身形,继续结印,将分魂与镜子完全融合。
“成了。”白玥(白凤九)松了口气,将镜子从炉中取出。镜子入手温润,镜面映出她的脸,也映出过往的片段——她看到东华在碧海苍灵向她伸出手,看到墨渊在昆仑虚教她剑法,看到孩子们第一次叫她母亲……
她没有时间回味,立刻开始炼制“涟穹摆渡”。
泪涟精华如珍珠般晶莹,投入炉中化作雾气。雾气氤氲,带着悲伤的气息——那是墨渊的悲伤,也是众生的悲伤。白玥(白凤九)以仙力引导雾气,让它均匀分布在炉中。
穹海之水倒入,雾气凝结成液。液体混沌,仿佛包含了世间一切情感——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白玥(白凤九)将自己的执念、牵挂、守护之心炼入,液体开始自行塑形——化作一叶扁舟。
舟身透明如琉璃,能看见内部流转的混沌之气。船帆薄如蝉翼,却坚韧无比。船桨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经过千万次摆渡的打磨。
白玥(白凤九)再次逼出一滴心头血,血滴落入舟中。舟身泛起涟漪,舟中浮现出她的另一缕分魂。这一次,她几乎站立不稳,眼前阵阵发黑。分裂两次神魂,对她的损耗太大了。
但她强撑着完成最后一步——将分魂与舟完全融合。当融合完成的那一刻,小舟发出柔和的光芒,仿佛有了生命。
“成了。”白玥(白凤九)将小舟取出,靠在炉边喘息。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满是冷汗,但眼中却闪着满足的光。
两件主法器炼制完成,白玥(白凤九)已耗费大半心力。但她不能停,还有三百多件法器等着她。
她服下一颗养神丹,调息片刻,开始为儿女们炼制法器。
长子霄贤帝君(东华宸霄)的“霄汉剑”和“宸霄印”最先开始。剑需要以北斗七星的精魄为引,印需要麒麟真血为媒。白玥(白凤九)从收藏中取出七星石和麒麟血,投入炉中。
炼制过程比想象中更艰难。每一件法器都需要根据使用者的性格、功法、命格量身定制,不能有丝毫差错。东华宸霄性格沉稳,执掌天律,所以剑要正气凛然,印要威严厚重。白玥(白凤九)在炼制时,特意融入了天道法则的碎片,让法器自带天威。
接着是次子墨衍(墨晏宸)的“衍天棋盘”和“墨玉棋子”。棋盘需要以天机石为基,棋子需要以墨玉为材。墨衍(墨晏宸)擅长推演天机,所以法器要能与天道共鸣。白玥(白凤九)在炼制时,将自己对天道的理解融入其中,让棋盘能演化万物,棋子能定乾坤。
然后是嫡长孙白辰熙(东华星曜)的“曜阳戟”和“辰光甲”。戟需要以太阳精魄为核,甲需要以龙鳞为材。白辰熙(东华星曜)是青丘新任狐帝,需要威严与仁爱并重。白玥(白凤九)在炼制时,融入了青丘的守护之力和太阳的温暖之光。
一件接一件,白玥(白凤九)日夜不休地炼制。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形越来越消瘦,但眼神却越来越亮。每完成一件法器,她就仿佛看到了孩子收到礼物时的笑脸,这让她有了继续的动力。
三个月后,她炼出了前十件法器。
六个月后,四十二件儿女的主法器全部完成。
但她发现,辅助法器的炼制更为复杂。因为辅助法器需要与主法器相辅相成,还要考虑夫妻、兄弟姐妹之间的配合。
比如长子东华宸霄(霄贤帝君)的妻子龙若曦,她的“星落凝曦琴”需要与“霄汉剑”产生共鸣,琴剑合璧时威力倍增。白玥(白凤九)在炼制琴弦时,特意加入了与剑身相同的星辰铁,让两者气息相通。她还融入了龙若曦的龙族血脉之力,让琴音能引动星辰坠落。
又比如嫡长孙白辰熙(东华星曜)的妻子神农·白若冰,她是神农氏后人,擅长医药。白玥为她设计的“神农本草图鉴”不仅能扫描植物,还能与白辰熙(东华星曜)的“曜阳戟”配合——戟攻击时,图鉴可分析敌人弱点;戟防御时,图鉴可提供治疗建议。白玥(白凤九)在炼制图鉴时,融入了神农氏的传承记忆和青丘的草木精华。
还有三子翊风(东华御泽)的妻子白灵儿,她是中大陆、圣灵族、大贤者白明远的嫡次孙女白灵儿,擅长圣灵之境幻术。白玥(白凤九)为她设计的“圣灵幻梦纱”不仅能制造幻境,还能与翊风的“御风鞭”配合——鞭撕裂空间时,纱能填补裂缝;鞭攻击时,纱能迷惑敌人。白玥(白凤九)在炼制纱时,融入了圣灵族的幻术精髓和青丘九尾狐族的魅惑之力。
白玥(白凤九)沉浸在炼器中,忘记了时间。炼器室内没有日月,只有混沌炉的火焰永恒燃烧。她靠丹药维持体力,靠意志支撑精神。有时炼到关键时刻,连续几天几夜不能停歇;有时材料融合出现问题,需要推倒重来;有时器灵难以成形,需要反复尝试……
但她从未想过放弃。
太晨宫外,东华和墨渊轮流守关。他们能感受到炼器室内传来的能量波动,有时如星辰爆炸,有时如江河奔涌,有时如春风化雨。
“她已经闭关一年了。”东华站在炼器室外,眉头微皱。他能感觉到妻子白玥(白凤九)的气息越来越弱,那是心神消耗过度的表现。
墨渊点头,眼中满是担忧:“炼器最耗心神,何况是三百多件。她太拼了。”
“我去看看。”东华推门而入。
炼器室内,白玥(白凤九)正炼制第一百八十件法器——为曾孙东华弈凰设计的“弈凰天罗伞”。她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满是汗珠,嘴唇干裂,但眼神依然专注。她的双手在结印,指尖的金色符文已经黯淡,却依然稳定。
“玥儿。”东华轻声唤道,生怕惊扰了她。
白玥(白凤九)没有回头,双手依然在结印,声音虚弱却坚定:“就快好了……这把伞需要以天罗为骨,以地网为面……不能中断……”
东华走到她身边,看到她憔悴的模样,心中一痛。他握住她的手,掌心贴在她背上,将精纯的仙力输入她体内。东华的仙力如温泉般涌入,滋润着她干涸的经脉和疲惫的神魂。
白玥(白凤九)精神一振,手中印诀加快,伞面终于完全成形——那是一面如棋盘般的伞面,黑白格子交错,每一格都蕴含阵法。伞骨如天罗般坚韧,伞面如地网般细密。
“成了。”白玥(白凤九)松了口气,身体一晃,向后倒去。
东华扶住她,将她打横抱起:“你太拼了。”
“还有一百多件辅助法器……”白玥(白凤九)靠在东华怀里,声音微弱,“我得快点,孩子们都等着呢。”
“他们等得起。”东华轻抚她的头发,动作温柔,“你的身体更重要。”
这时墨渊也走了进来,看到白玥(白凤九)憔悴的模样,眼中闪过心疼。他伸手搭上白玥(白凤九)的脉搏,眉头皱得更紧:“神魂损耗过半,经脉枯竭三成。不能再继续了。”
“可是……”
“没有可是。”墨渊语气坚定,不容反驳,“你若倒下,你让我和东华怎么办,这些法器炼成了又有何用?”
白玥(白凤九)看着两位夫君关切的眼神,终于妥协:“好,我休息。”
东华抱着她走出炼器室,墨渊跟在身后。阳光照在脸上,白玥(白凤九)眯了眯眼——她已经一年没见阳光了。
白玥(白凤九)出关休息的消息传开,子嗣们纷纷赶来太晨宫。
最先到的是长子东华宸霄(霄贤帝君)和妻子龙若曦。东华宸霄(霄贤帝君)如今镇守东方天界,威仪日重,但在母亲面前依然是个孩子。他一身紫金帝袍,龙若曦身着淡蓝宫装,两人携手而来。
“母亲,您瘦了。”东华宸霄(霄贤帝君)握住白玥(白凤九)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他能感觉到母亲的手冰凉,脉搏微弱。
龙若曦递上一个玉瓶,瓶身温润,散发着药香:“这是我用龙宫灵药炼制的养神丹,母亲服用可恢复心神。”
白玥(白凤九)笑着接过,打开瓶塞,药香扑鼻:“你们有心了。”
“母亲为何如此拼命?”东华宸霄(霄贤帝君)不解,“法器可以慢慢炼,您的身体要紧。”
白玥(白凤九)摇头,目光温柔:“我想在下次家族大聚前全部完成。到时候,我们全家可以演练法器配合之术。”
她没说出口的是,她有一种紧迫感。太平盛世来之不易,但谁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她要在战火重燃前,为家人准备好一切。
接着到来的是嫡长孙白辰熙(东华星曜)和妻子神农·白若冰。白辰熙(东华星曜)已是青丘新任狐帝,沉稳大气;白若冰温婉贤淑,身边跟着刚满三万岁的儿子东华弈凰。
“祖母,”白辰熙(东华星曜)行礼,动作恭敬,“您为家族如此操劳,孙儿惭愧。”
白玥(白凤九)摸摸孩子的头,东华弈凰仰着小脸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她弯腰亲了亲东华弈凰的小脸:“为了你们,值得。”
陆陆续续,四十二个儿女都来了,有的带着配偶,有的带着孩子,太晨宫再次热闹起来。庭院里坐满了人,孩子们追逐打闹,大人们交谈说笑,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宴席。
白玥(白凤九)看着满堂儿孙,心中满是欣慰。她取出已经炼成的法器,一一分发。
东华宸霄(霄贤帝君)接过“霄汉剑”和“宸霄印”。剑出鞘时,星辰流转,仿佛将整个银河都装进了剑身;印在手时,麒麟显形,威严的气息弥漫开来。他跪地行礼,声音郑重:“谢母亲赐宝,儿必不负所托,镇守霄汉,护佑苍生。”
龙若曦的“星落凝曦琴”琴身流光溢彩,她轻轻拨弦,琴音如星辰坠落,震撼人心。琴身与霄贤帝君的剑共鸣,发出悦耳的和鸣。
白辰熙(东华星曜)的“曜阳戟”戟尖燃着不灭真火,他挥动时如烈日凌空;白若冰的“神农本草图鉴”展开,图中草木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药香。
白青玥(东华晴雪)的“青玥琴”琴弦冰寒,弹奏时雪花纷飞;她的“晴雪镜”镜面澄澈,照见人心。
一件件法器分发下去,每一件都让接收者惊喜不已。这些法器不仅威力强大,更蕴含着母亲的心血与爱意。他们能感觉到法器中流淌的温暖——那是母亲的气息,是家的味道。
分发完已炼成的法器,白玥(白凤九)说:“还有一百多件辅助法器未完成,我需要再闭关一段时间。”
“母亲不必着急,”次子墨衍(墨晏宸)说,“我们等得起。”
“是啊祖母,”白辰熙(东华星曜)也说,“您身体要紧。”
白玥(白凤九)摇头,语气坚定:“我想在下次家族大聚前全部完成。到时候,我们全家可以演练法器配合之术。”
她看向东华和墨渊:“夫君,这次闭关,我想请你们帮忙。”
东华挑眉:“哦?”
“有些法器需要你们的力量加持。”白玥(白凤九)说,“比如为青丘众人炼制的法器,需要狐帝血脉之力;为昆仑虚弟子炼制的,需要墨渊的昆仑仙气。
墨渊点头:“可。”
三日后,白玥(白凤九)再次闭关。这次,东华和墨渊也进入炼器室,夫妻三人共同炼制。
有了两位夫君的帮助,炼制速度快了许多。东华以紫微星力加持星辰类法器,墨渊以昆仑仙气灌注山岳类法器,白玥(白凤九)则负责统筹调和。
他们先为青丘众人炼制。
狐帝白止和狐后凝裳的法器是一对——“白止山河印”和“凝裳百花簪”。印可掌控青丘山河,簪可号令百花。炼制时需要白止的一滴精血和凝裳的一缕青丝。
白玥(白凤九)将材料投入炉中,东华注入星力稳固结构,墨渊以仙气塑形。三天后,印与簪同时出炉,印上山河图栩栩如生,仿佛将整个青丘都刻了进去;簪上百花含苞待放,仿佛随时会绽放。
接着是白玄、白奕、白颀、白真、白浅的法器。白玥(白凤九)根据每个人的特点设计:白玄稳重,得“玄冥镇岳尺”;白奕刚直,得“奕世雷霆剑”;白颀灵动,得“颀风逐月弓”;白真飘逸,得“真言妙笔”;白浅慧黠,得“浅月流光镜”。
每炼制一件,白玥(白凤九)都会想起在青丘的岁月——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些被哥哥姐姐宠爱的时光。她把对娘家的思念与祝福,都炼进了法器中。
然后是昆仑虚弟子们的法器。墨渊的弟子们各有所长,白玥(白凤九)为他们设计了“昆仑七星剑阵”的配套法器——十六把剑,可单独使用,也可组成剑阵。
炼制这些剑时,墨渊亲自刻入昆仑剑诀。每一把剑都蕴含着他的剑意,威力无穷。他一边刻诀,一边对白玥说:“这些孩子跟了我几十万年,如今也该有件像样的法器了。”
白玥(白凤九)点头,她能感觉到墨渊对弟子们的感情——那是如父如师的深情。
最后是为各国使者、盟友炼制的法器。这些法器相对简单,但每一件也都精心设计——天族的“天律权杖”,魔族的“魔渊战斧”,人族的“社稷鼎”,妖族的“万妖幡”……
炼制过程中,白玥(白凤九)常常需要停下来调息。她的心神消耗太大,有时甚至会眼前发黑。但每当这时,东华和墨渊就会一左一右扶住她,将仙力输入她体内。
“歇会儿。”东华总是这样说,语气不容反驳。
“就快好了。”白玥(白凤九)总是这样答,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墨渊不说话,只是默默为她护法,在她支撑不住时及时接手。
三年时光,弹指而过。
炼器室内,最后一件法器——“白灵儿的圣灵幻梦纱”即将完成。
轻纱在混沌炉中飘浮,纱面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白玥(白凤九)将最后一缕幻梦之力注入,纱面浮现出圣灵族云纹。纹路流转,仿佛有圣灵降临在纱中嬉戏。
“成。”白玥(白凤九)轻喝一声,轻纱从炉中飞出,落在她手中。纱质柔软如云,触感冰凉,却带着温暖的气息。
她长舒一口气,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东华和墨渊同时扶住她。
“三百六十八件法器,全部完成。”白玥(白凤九)看着堆满半个炼器室的法器,眼中既有疲惫,也有满足。这些法器在炉火映照下闪闪发光,仿佛星辰坠落人间。
东华将她打横抱起:“你该休息了。”
“等等,”白玥(白凤九)说,“还有最后两件事。”
她从东华怀中下来,走到炼器室中央。那里悬浮着两件法器——“溯宙拾荒”镜和“涟穹摆渡”舟。镜子古朴,小舟精致,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两件法器还需要最后一步:认主。”白玥(白凤九)看向两位夫君,“你们需要将一滴心头血和一缕神魂注入,与法器完全融合。”
东华和墨渊对视一眼,同时划破指尖,逼出心头血。血液金红,蕴含着他们的生命精华。血滴落入法器的瞬间,镜子和小舟同时发出耀眼的光芒。
“溯宙拾荒”镜中,时光长河开始流动,宇宙星图旋转起来。东华感觉到自己与镜子产生了某种联系——他能透过镜子看到过去的一些片段,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宇宙边缘的波动。他看到自己与白玥的初遇,看到墨渊在昆仑虚的孤独,看到孩子们出生的喜悦,看到战场的惨烈……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被镜子梳理得井井有条。
“涟穹摆渡”舟则轻轻颤动,船桨自动划动,仿佛在无形的穹海中航行。墨渊感觉到舟中蕴含的摆渡之力——那是一种能够穿越因果、连接缘分的力量。他看到了昆仑虚战死的弟子,看到了那些因他而逝的生灵,看到了未了的缘分如丝线般缠绕……小舟轻轻摇晃,仿佛在说:我可以渡他们。
“试试看。”白玥(白凤九)期待地看着他们,眼中闪着光。
东华指尖轻触镜面,心念微动间,镜中涟漪荡开,显现出一幅久远的画面——那是数十万年前的某一日。白玥,那时还叫白凤九,正仓皇奔逃在密林之间,身后紧追不舍的是翼族擎苍的坐骑金猊兽。而另一端,青丘附近的幽静树林里,命运悄然拨动了琴弦。彼时的她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狐狸,浑身毛茸茸的,带着几分稚嫩与懵懂,慌不择路地一头撞进他的怀中。
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掌心感受到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小狐狸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眸映出他的面容,那目光纯净如溪水,却满含好奇与警惕,仿佛初生的星辰探向未知的世界。那一刻,时间似乎凝滞,只有林间的微风拂过树梢,带来一丝浅淡的花香。
“真的能逆溯时光……”东华喃喃,手指轻抚镜面。镜面冰凉,却让他的心温暖。
墨渊登上小舟,舟身泛起涟漪。他感觉到舟在无形的穹海中航行,周围是无数闪烁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是一段未了的缘分。他伸手触碰一个光点,看到了昆仑虚的一位弟子——那是当年战死沙场的一位爱徒,魂魄至今未安,在六道轮回中漂泊。
“我可以渡他……”墨渊眼中闪过明悟。他心念一动,小舟向那个光点驶去。当舟触碰到光点时,光点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舟中。墨渊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舟中流转——那是安息的灵魂。
白玥(白凤九)笑了,笑容疲惫却满足:“这就是我为你们炼制的法器。东华可寻回遗失的因果,墨渊可渡尽未了的缘分。”
东华收起镜子,走到白玥(白凤九)面前,深深看着她。他的紫眸中倒映着她的脸,也倒映着几十万年的时光:“谢谢你。”
墨渊也下了舟,将白玥(白凤九)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昆仑的沉稳:“这份心意,我们铭记。”
白玥(白凤九)靠在两人怀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轻声说:“我们之间,何必言谢。”
三人相拥片刻,白玥(白凤九)说:“该出关了。孩子们都等急了。”
白玥(白凤九)出关的消息再次传遍六界。
这一次,不仅是子嗣们,青丘众人、昆仑虚弟子、各国使者都来了。太晨宫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仙气缭绕,祥云朵朵,各路神仙妖魔齐聚一堂,场面壮观。
白玥(白凤九)在两位夫君的陪伴下走出炼器室。她换了一身崭新的白衣,长发挽起,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眼中闪着光。
她手中托着一个锦囊——那是东华炼制的“乾坤袋”,内藏乾坤,可容纳万物。袋中装着三百六十八件法器,每一件都蕴含着她的心血。
“今日,我将这些年炼制的法器,分赠诸位。”白玥(白凤九)声音清朗,传遍广场。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她先为青丘众人分发。
狐帝白止接过“山河印”,印入手沉重,仿佛托着整个青丘。他感受着印中蕴含的山河之力,老泪纵横:“玥儿,你为青丘费心了。”
狐后凝裳戴上“百花簪”,簪上百花瞬间绽放,香气四溢。她伸手轻抚花瓣,花瓣柔软如真:“我的好女儿……娘为你骄傲。”
白玄接过“玄冥镇岳尺”,尺身漆黑,尺上刻着山岳纹路。他挥动尺子,尺影如山,镇压四方。
白奕的“奕世雷霆剑”剑身紫电缠绕,他拔剑出鞘,雷霆炸响,剑气如电。
白颀的“颀风逐月弓”弓身轻盈,他拉弓搭箭,箭出如风,追月逐星。
白真的“真言妙笔”笔尖蘸墨,他凌空书写,字成法阵,困敌无形。
白浅的“浅月流光镜”镜面如月,她照向远处,镜光所至,幻象丛生。
每一件法器都让接收者惊喜不已,因为这些法器不仅威力强大,更完全契合他们的功法特点。青丘众人看着手中的法器,又看看白玥,眼中满是感动。
接着是昆仑虚弟子。墨渊的十六位弟子列队上前,每人得到一把“昆仑七星剑”的分剑。当他们同时拔剑,七剑共鸣,组成北斗七星阵,剑气冲天,震撼全场。
然后是天族、魔族、人族、妖族的使者。各国代表接过法器,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和平之意——这些法器不是为了征战,而是为了守护。天族使者接过“天律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天道宝石;魔族使者接过“魔渊战斧”,斧身刻着魔族符文;人族使者接过“社稷鼎”,鼎中盛着五谷;妖族使者接过“万妖幡”,幡上绘着万妖图……
最后是自家子嗣。
白玥(白凤九)将剩余的法器一一分发。儿女们、儿媳女婿们、孙辈们、曾孙辈们……每人一件主法器,一件辅助法器。
当三百多件法器全部发完,广场上宝光冲天,瑞气千条。各种法器交相辉映,星辰与山岳共鸣,火焰与水流相济,音律与剑意和鸣。整个太晨宫被法器光芒笼罩,仿佛仙境。
“这些法器,不仅可单独使用,更可配合施展。”白玥(白凤九)说,声音传遍全场,“接下来三个月,我会教导大家如何配合。三个月后,我们举行家族演武,演练法器合击之术。”
众人齐声应诺,声音震天。
接下来的三个月,太晨宫成了修炼场。白玥(白凤九)亲自指导,东华和墨渊从旁协助。儿女们学习主法器的运用,夫妻们练习配合,兄弟姐妹们演练合击。
最引人注目的是“星辰剑阵”——由嫡长孙白辰熙(东华星曜)的“曜阳戟”、白青玥的“青玥琴”、白星熠(东华星熠)的“日月轮”、白星御的“星辰剑”组成。四人演练时,戟影如烈日,琴音化冰雪,日月同辉,星辰倾泻,威力惊人。阵法展开时,整个演武场都被星光笼罩,仿佛置身银河。
还有“夫妻合璧”——长子霄贤帝君与龙若曦的“琴剑和鸣”。霄汉剑出,星辰流转;星落琴响,天地震动。琴剑共鸣时,可引动周天星斗之力。两人演练时,琴音与剑影交织,如诗如画,却又威力无穷。
“兄弟姐妹阵”——四十二个儿女共同演练的“四十二星宿大阵”。每人占据一个星位,法器齐出时,如四十二颗星辰同时闪耀,阵法威力可困神魔。阵法展开时,演武场上空浮现出四十二星宿图,星光如雨落下,震撼人心。
白玥(白凤九)看着孩子们认真修炼的身影,心中满是欣慰。这些法器不仅是武器,更是纽带——将家人紧密联系在一起。她看到兄弟姐妹们互相指点,看到夫妻们默契配合,看到祖孙三代共同钻研……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景象。
三个月时光在修炼中飞快流逝。
三个月后,家族演武如期举行。
太晨宫前的广场上搭起了演武台,台高九丈,宽百丈,以白玉为基,以金玉为栏。台四周设观礼席,六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天族天帝、魔族魔尊、人族帝王、妖族妖皇,以及各路神仙妖魔,齐聚一堂。
演武开始前,白玥(白凤九)站在台上,一袭白衣,长发披肩。她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心中平静。东华和墨渊站在她两侧,一紫一白,如日月同辉。
“今日演武,不为争胜,只为展示。”她朗声道,声音清越,传遍全场,“展示我们守护的决心,展示我们团结的力量。”
话音落,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台上那个白衣女子,看着她身后的两位尊神,看着她身旁的子嗣们。他们能感觉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演武,而是一个家族的宣言——我们团结,我们强大,我们守护。
第一场,夫妻合璧。
霄贤帝君与龙若曦上台。两人一紫一蓝,如星辰与海洋。霄贤帝君执“霄汉剑”,龙若曦抱“星落凝曦琴”。
琴起,剑出。
琴音如星辰坠落,剑影如银河倾泻。两人身影交错,琴音与剑鸣和鸣。当琴音达到高潮时,霄贤帝君一剑指天,引动周天星斗。星光如雨落下,在演武台上汇成星河。星河中,琴音化作实质的音波,剑影化作璀璨的剑光,两者交织,震撼全场。
观众们屏息观看,都被这威力震撼。天族天帝点头赞叹:“琴剑和鸣,星斗共鸣,好!”
四十二人同时上台,各站星位。他们手持各式法器,气息相连,如一体。
阵法启动,星光冲天。
四十二件法器同时发光,组成一个巨大的星图。星图旋转,威力层层叠加。长子霄贤帝君站在北斗之位,次子墨衍站在南斗之位,三子翊风站在东斗之位……每人占据一个星宿,每人执掌一种力量。
当阵法完全展开时,演武台上空浮现出完整的四十二星宿图。星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整个演武台笼罩。星光中,法器威力倍增,剑气、琴音、刀光、戟影交织,如天罗地网,困天锁地。
“此阵可困神魔。”魔族魔尊低声说,眼中闪过忌惮。
这是演武的压轴戏。
白玥(白凤九)、东华、墨渊,与长子东华宸霄(霄贤帝君)、嫡长孙白辰熙(东华星曜)、曾孙东华弈凰,六人同台。
白玥(白凤九)怀抱“绯烬渊华琴”,琴身古朴,琴弦如丝。东华手持“溯宙拾荒”镜,镜面如时光流动。墨渊脚踏“涟穹摆渡”舟,舟身透明如琉璃。霄贤帝君执“霄汉剑”,剑身星辰流转。白辰熙握“曜阳戟”,戟尖真火燃烧。东华弈凰撑“弈凰天罗伞”,伞面如棋盘。
六人站定,气息相连。
白玥(白凤九)拨动琴弦,琴音起——《九州长歌》。
琴音如诉,诉说着九州的沧桑,诉说着战火的惨烈,诉说着太平的可贵。琴音中,东华举起镜子,镜光照向天空。镜中浮现出过往的画面——碧海苍灵的初遇,昆仑虚的相识,战场的并肩,太平的相守……
墨渊脚踏小舟,舟行穹海。舟下泛起涟漪,涟漪中浮现出未了的缘分——那些战死的将士,那些逝去的生灵,那些未完成的承诺……
霄贤帝君一剑指天,剑引星辰。星辰如雨落下,在演武台上汇成星河。星河中,白辰熙一戟破空,真火如龙,焚烧一切邪祟。东华弈凰撑开天罗伞,伞面如棋盘,棋子如星,布下天罗地网。
琴音、镜光、舟影、剑影、戟光、伞阵——六种力量交织,化作一幅壮丽的画卷。
画卷中,有九州山河,有三界众生,有过往的牺牲,有今日的太平,有未来的希望。
画卷展开,覆盖整个演武台,覆盖整个太晨宫,覆盖所有人的视线。
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看到了几十万年的征战,看到了无数生灵的牺牲,看到了太平盛世的来之不易,看到了一个家族的坚守与传承。
演武结束,全场寂静。
良久,掌声雷动。
折颜第一个站起来,眼中含泪:“好!这才是真正的守护之力!”
白真也感叹,声音哽咽:“有这些法器,有这份团结,何愁天下不太平?”
白玥(白凤九)收起琴,看向身边的家人。东华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墨渊站在她另一侧,目光坚定。儿女们、孙辈们、曾孙辈们,都围拢过来,眼中闪着光。
“祖母,”最小的曾孙女墨弈欣仰头问,声音稚嫩,“我们以后都会这样在一起吗?”
白玥(白凤九)挨个摸摸头,动作温柔:“会的。只要心在一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她抬头看向天空,天空湛蓝,祥云朵朵。她想起几十万年前,她还是只小狐狸时,从未想过会有今天——有爱人,有孩子,有孙辈,有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有一个太平的天下。
这一切,都值得。
演武结束后,太晨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宾客们散去,子嗣们各自回去修炼法器,广场上只余下满地的桃花瓣。风吹过,花瓣飞舞,如雪如雨。
白玥(白凤九)坐在桃树下,抚摸着“绯烬渊华琴”。琴弦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还回荡着《九州长歌》的余韵。她轻轻拨动琴弦,琴音如流水,在夜色中流淌。
东华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他换了一身常服,紫衣如旧,长发披散。他伸手握住白玥(白凤九)的手,掌心温暖:“在想什么?”
“在想这几十万年。”白玥(白凤九)轻声说,目光悠远,“从一只小狐狸,到今日的我们……这一路,真长。”
她想起第一世昆仑虚的初遇,那时她还是刚化形懵懂的小狐狸,撞进东华怀里。他接住她,问她:“小家伙,从哪里来?”她不会说话,只是眨着眼睛看他。
她想起昆仑虚的相识,那时她化形不久,去昆仑虚求学。墨渊站在大殿上,白衣如雪,问她:“为何学剑?”她说:“为了守护。”墨渊点头,收她为徒。
她想起战场的并肩,那时四海八荒战火连天,他们三人携手抗敌。她弹琴,东华执剑,墨渊布阵。琴音如刃,剑光如电,阵法如牢。他们浑身浴血,却从未后退。
她想起太平的相守,那时战争结束,他们回到太晨宫。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孩子们出生,长大,成家,生子……时光如流水,却温柔。
“但值得。”墨渊也走过来,递给她一杯茶。茶是昆仑雪芽,清香扑鼻。
白玥(白凤九)接过茶,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化开,温暖入心:“是啊,值得。所有的牺牲,所有的守护,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她看向远处——儿女们在庭院里切磋法器,孙辈们在追逐玩耍,曾孙辈们咿呀学语。青丘的狐狸们在桃林间嬉戏,昆仑虚的弟子们在论道,各国使者在交流。
太晨宫从未如此热闹,也从未如此安宁。
“对了,”白玥(白凤九)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还有一件法器没炼。”
东华和墨渊都看向她,眼中带着询问。
白玥(白凤九)笑了,笑容如少女时那般明媚:“为我们自己炼的——不是武器,而是一件纪念之物。”
“什么纪念之物?”墨渊问,眼中带着好奇。
“一件能记录我们所有故事的法器。”白玥(白凤九)说,声音轻柔,“从初遇到相知,从相爱到相守,从征战到太平……所有的瞬间,都记录下来。等我们老了,可以拿出来回忆。”
她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他们三人坐在桃树下,看着法器中的画面,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那些泪水,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都凝固在法器里,永远不会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