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的春夜,桃花簌簌而落。
白玥(白凤九)静立于桃林深处,那株万年桃树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伫立在时光的长河中。她抬手,一片飘落的花瓣轻柔地坠入掌心,仿佛带着岁月的呢喃。十五世轮回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前世三十八万年的漫长光阴,与今世仅五万岁的新生交织成一幅复杂而深刻的画卷。对于神族而言,五万岁不过是初绽的花蕾,算不得苍老,而三十八万年的沉淀又让她早非懵懂稚嫩之辈。凝视着掌心那细腻分明的脉络,她忽然忆起很久以前,自己还是只小狐狸的年代。那时,她也像现在这样,站在桃树下,仰望着满树繁花,满心皆是初生的天真与憧憬。
那时她最大的梦想,就是修成人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后来梦想实现了,却又被更多责任束缚。青丘女君、太晨宫帝后、昆仑虚女主人……一个个身份叠在身上,让她几乎忘了最初的那个自己。
“在想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玥(白凤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东华帝君,她的丈夫。
“在想前世今生的事,十五世轮回。”白玥(白凤九)轻声说,将花瓣拢在手心。
东华帝君走到她身边,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那张俊美的面容与五万年前并无二致,只是眼神更加深邃,沉淀了无数时光的重量。
“年轻时候?”东华帝君眉梢轻挑,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所谓的‘年轻’,莫不是指你当年作为白凤九时,不过两万余岁便耐不住青丘的清寂,偷偷溜了出来,跑到太晨宫来做小仙娥的那段日子?”他的声音淡然,却隐约透出一丝促狭之意,仿佛那往事在他眼中依旧鲜活,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白玥(白凤九)脸一红:“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
“对我来说就像昨天。”东华帝君伸手为她拂去肩头的落花,“那只笨手笨脚打翻茶盏的小狐狸白凤九,转眼就成了四海八荒敬仰的白玥上神。”
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白玥(白凤九)靠在他肩上:“东华,我最近总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放手了。”
东华帝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你看,”白玥(白凤九)继续说,“安好把镜像监察会管理得很好,各国各族和睦相处。飞扬、泽安、宇文旸都找到了自己的路。孙辈们一个个长大,曾孙辈里青云都七岁了,整天嚷嚷着要保护世界。”
她顿了顿,声音轻柔。
“这个天下,终归要交给年轻人。我们老了,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老了?”另一道声音悠然响起,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三生十五世轮回,五万年前重生聚魂后的你,这具身体才区区五万岁便敢言老?难道要让我这今世已四十万岁的颜面何存?”
墨渊从桃林另一侧走来,一身玄衣,步履沉稳。这位战神虽然比四十四万岁的东华年轻些,但也是上古神祇,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更淡,只有眼中偶尔闪过的沧桑透露出经历的漫长时光。
白玥(白凤九)微笑:“在你们面前,我永远是小辈。”
墨渊走到她另一侧,三人并肩站在桃树下。这画面若让外人看见,定会惊叹——东华帝君、墨渊战神、青丘白玥,三位站在六界顶端的存在,此刻就像最普通的夫妻,在月下闲话家常。
“你想做什么?”墨渊问得直接。
白玥(白凤九)深吸一口气,说出埋藏心底多年的愿望。
“我想去游历。不是以青丘帝姬的身份,不是以太晨宫帝后或昆仑虚女主人的身份,我就是东华和墨渊的妻子白玥,你们俩个只是白玥的丈夫,我们夫妻三人普通的洪荒拾荒者旅人。”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我想去看看四海八荒的每一个角落,看看人界九州的风土人情。我想在东海看日出,在西荒沙漠看星空,在南疆雨林听虫鸣,在北境雪原赏极光。”
她转向两位夫君,眼中满是期待。
“我想跟你们一起,就我们三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最简单的生活。没有政务,没有责任,没有前呼后拥的随从。就像……就像普通人家的夫妻那样。”
说完,她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
这个愿望太自私了。她是青丘的支柱亦是东荒女君,是太晨宫和昆仑虚的女主人,身上系着无数人的期望。放下一切去游历,听起来像是任性。
但东华和墨渊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好。”东华说。
“早该如此。”墨渊点头。
白玥(白凤九)愣住了:“你们……不觉得我任性?”
“任性?”东华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为四海八荒,乃至整个六界,整整付出了十五世。十五次轮回,十五次的牺牲与守护,前世今生,操劳了三十八万年。如今,你不过想停下来歇一歇,这怎么能称之为任性?”
墨渊也握住她另一只手:“天下太平,儿孙有成,正是放手的时候。”
白玥(白凤九)眼眶一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以为要费很多口舌说服他们,甚至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他们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谢谢。”她哽咽着说。
东华为她擦去眼泪:“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谢谢你愿意陪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去实现年轻时的梦想。”
“谁说是老头子?”白玥(白凤九)破涕为笑,“我的夫君永远年轻俊美。对了,夫君,我们叫上折颜阿叔和四哥白真以及阿爹阿娘,如果五姐白浅和夜华姐父他们一起就好了。”
夫妻三人都笑了。
月光洒在桃林,洒在他们身上,温柔如水。
白玥(白凤九)忽然心念一动,手在空中虚抚,一架古琴凭空出现。琴身流转着绯红与玄黑交织的光华,琴弦如月光凝成——这正是她以自身修为炼化的本命法器“绯烬渊华琴”。
“我想为你们弹一曲。”她说。
东华和墨渊席地而坐,桃花瓣落在他们肩头。
白玥(白凤九)指尖轻拨,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她轻声唱起那首在心中酝酿了许久的歌:
“如镜花亦如同水月……这段情缘忽明又忽灭……若再见不知会是何年……怕时过境迁……轻语在耳边……回忆缠绕指尖……百转千遍……情思缱绻……只恐道离别……亦是恩赐亦是情劫……像蝶在梦境中翩跹……怕你的身影渐行渐远……像抓不住的雪……诉不尽缠绵……惹乱了流年……心还为你萦牵……怕逃不出设定的情节……纵然是流水如幻……我依旧情愿……哪怕结局凛冽只想
陪你多一天……若告别成了永诀……都化作碎片……就让我另一世界……与你相见……亦是恩赐亦是情劫……像蝶在梦境中翩跹
怕你的身影渐行渐远……像抓不住的雪
诉不尽缠绵……惹乱了流年……心还为你萦牵……怕逃不出设定的情节……纵然是流水如幻……我依旧情愿……哪怕结局凛冽只想
陪你多一天……若告别成了永诀……都化作碎片……就让我另一世界……与你相见……纵然是流水如幻……我依旧情愿……哪怕结局凛冽只想……陪你多一天……若告别成了永诀……都化作碎片……就让我另一世界……与你相见。”
歌声清婉,琴音悠扬,白玥(白凤九)闭上双眸,十五世轮回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第一世,她是青丘狐帝白止的幺女白玥,亦是昆仑虚墨渊座下的十八弟子星玥,他是四海八荒共仰的司乐战神墨渊。三万年学艺,她随他于昆仑虚的云海间穿梭,那是一段漫长却温暖的岁月。
第二世,她化为青丘的小帝姬白凤九,而他则成了天地共主东华紫府少阳君,为了追随他的脚步,她踏遍四海八荒,只为靠近那一抹冷峻身影。
第三世,她是人界承虞国偏殿的陈贵人,而他是君临天下的王宋玄仁;第四世,她是梵音谷中比翼鸟族的三公主相里阿兰若,与东华帝君化身,身负宿命纠葛的沉晔相遇。她是凡人青凝时,他是墨九渊;他是帝宸华时,她是元玥华;第六世,他是凤苍华,她是元九歌;他是墨临渊,她是白沅笙……直至第十五世,这漫长的轮回之路上,每一世都有不同的身份、故事,却始终绕不开他们的羁绊。
从牺牲到重逢,从逃离到成全,从情劫到魂飞魄散,他们历经沧海桑田,爱恨交织缠绵,悲欢离合书写了无数篇章。每一段生命轨迹虽有千差万别,但那份铭刻在灵魂深处的情感却从未改变——纵使十五世辗转,所爱之人依旧是彼此。
“怕逃不出设定的情节……纵然是流水如幻
我依旧情愿……哪怕结局凛冽只想……陪你们多一天……若告别成了永诀……都化作碎片……就让我另一世界……与你们相见……”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白玥(白凤九)睁开眼,已是泪流满面。
东华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不会告别,也不会是永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
墨渊也走过来,夫妻三人相拥在桃花雨中。
“明天我们就出发。”墨渊说,“先去人界九州,从那里开始我们的旅程。”
第二日清晨,白玥(白凤九)来到狐狸洞向父母辞别。
狐帝白止和狐后凝裳早已在洞中等候。看着女儿走进来,凝裳眼中满是不舍。
“阿娘,阿爹。”白玥(白凤九)行礼。
“起来吧。”狐帝白止扶起女儿,仔细端详她的脸,“听说你要去游历?”
白玥(白凤九)点头:“是。儿孙们都长大了,天下也太平了。我想……我想去过几天属于自己的日子。”
狐后凝裳握住女儿的手:“这一去要多久?”
“不知道。”白玥(白凤九)诚实地说,“也许几十年,也许几百年。走到哪里算哪里,累了就回来。”
狐帝白止叹了口气:“你为青丘、为四海八荒操劳了这么多年,是该休息了。只是……”他顿了顿,“你这一走,青丘就冷清了。”
“有四位哥哥和五姐、姐夫在呢。”白玥(白凤九)笑着说,“而且安好、飞扬他们时常会回来。青丘永远不会冷清。”
正说着,洞外传来笑声。白真和折颜并肩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白浅和夜华。
“听说玥儿要出门游历?”白浅快步走过来,拉住妹妹的手,“怎么不叫上我们?”
白玥(白凤九)眼睛一亮:“五姐和姐父也想去?”
夜华微笑:“浅浅早就念叨着要出去走走。天宫有紫辰他们打理,我们也该偷个闲了。”
折颜摇着扇子:“加上我和真真,咱们这一行可热闹了。”
白真看向白玥(白凤九):“玥儿,你想好了?真要放下一切去游历?”
“想好了。”白玥(白凤九)坚定地说,“四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青丘有你在,镜像监察会有安好,太晨宫有宸霄,昆仑虚有墨衍。孩子们都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白真点点头:“既然你决定了,四哥支持你。只是要常传信回来,别让我们担心。”
“一定。”
辞别父母兄姐后,白玥(白凤九)回到桃林小筑收拾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换洗衣物,一些日常用品,还有那架“绯烬渊华琴”。
东华和墨渊已经在等她。两人都换下了平日华贵的帝君、战神服饰,穿着简单的布衣,看起来就像人界的普通文士。
“都交代好了?”东华问。
“嗯。”白玥(白凤九)点头,“阿爹阿娘虽然不舍,但都支持。五姐和姐父、四哥和折颜阿叔也要一起去。”
墨渊微笑:“那这一路不会寂寞了。”
夫妻三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化作三道流光消失在桃林中。
他们的第一站,是人界九州中最繁华的东瀛州。
东瀛州,京城。
正值春日庙会,街上人声鼎沸,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白玥(白凤九)一行六人走在人群中,感受着久违的烟火气。
白浅兴奋地左看右看:“好久没来人界了,还是这么热闹!”
夜华护在她身边,防止被人群挤到:“慢点走,小心。”
折颜和白真并肩而行,折颜摇着扇子点评:“这人界的桃花酿不如我十里桃林的,但胜在新鲜。”
白真笑道:“你就知道酒。”
白玥(白凤九)走在中间,一手挽着东华,一手挽着墨渊。她看着街边卖糖人的小贩,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还是小狐狸时,也曾偷偷溜来人界,买过这样的糖人。
“想吃?”东华注意到她的目光。
白玥(白凤九)摇头:“只是想起从前。”
正说着,前方忽然传来喧哗声。人群骚动起来,有人惊呼:“杀人了!杀人了!”
白玥(白凤九)眉头一皱,与东华、墨渊对视一眼,夫妻三人默契地朝声音来源走去。
街角,几个彪形大汉正围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殴打。那书生已经满脸是血,却还死死护着怀里的包袱。
“蔡文星,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大汉恶狠狠地说,“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书生咬牙:“休想!这是芸儿的救命药,我不会给你们的!”
“找死!”大汉举起刀就要砍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刀震飞。大汉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东华帝君收回手,神色淡然。
其他几个大汉见状,纷纷拔刀冲过来。墨渊轻轻一挥袖,几人就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白玥(白凤九)走到书生身边,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你没事吧?”
书生蔡文星抬起头,看到白玥(白凤九)的瞬间愣住了——眼前的女子美得不似凡人,气质出尘,眼中满是关切。
“多、多谢姑娘相救。”他挣扎着要起身,却牵动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白玥(白凤九)指尖泛起微光,轻轻点在他额头上。温和的灵力流入体内,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蔡文星震惊地看着她:“您、您是……”
“路过之人。”白玥(白凤九)扶他站起来,“他们为何要杀你?”
蔡文星眼眶一红:“是为了我未婚妻芸儿的救命药。芸儿得了怪病,只有‘九转还魂草’能救。我千辛万苦才从药王谷求来一株,却被林威他们盯上。林威是云京城守备的儿子,他也想娶芸儿,见我求来救命药,就要抢夺……”
白玥(白凤九)皱眉:“带我去见你未婚妻。”
蔡文星犹豫:“可是林威他们……”
“无妨。”墨渊开口,“带路。”
蔡文星看着这几位气度不凡的人,心中升起希望,连忙点头:“请随我来。”
蔡文星住在城西一处简陋的小院里。推开门,药味扑鼻而来。
屋里,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她看到蔡文星回来,勉强露出笑容:“文星,你回来了……”
“芸儿!”蔡文星扑到床边,从怀里掏出那株用油纸仔细包着的草药,“药求来了,你有救了!”
周芸儿摇摇头:“别浪费了……我这病,治不好的……”
“谁说治不好?”白玥(白凤九)走到床边,伸手搭在周芸儿腕上。
片刻后,她眉头微皱:“这不是普通的病,是中了蛊毒。”
“蛊毒?”蔡文星震惊,“怎么会……”
白玥(白凤九)看向东华和墨渊。两人会意,东华抬手在屋内布下结界,墨渊则检查周芸儿的状况。
“确实是蛊毒,而且是‘蚀心蛊’。”墨渊沉声道,“中此蛊者,三月内必死。看她的情况,已经中毒两个月了。”
蔡文星腿一软,跪倒在地:“是谁……是谁要害芸儿?”
白浅走进来,看了看周芸儿:“这蛊毒不简单,下蛊之人修为不低。”
夜华点头:“人界能有这般修为的,不是普通修士。”
折颜摇着扇子:“先解毒再说。小六,你有办法吗?”
白玥(白凤九)点头:“蚀心蛊虽然厉害,但并非无解。只是需要几味特殊的药材……”
“需要什么?我去找!”蔡文星急切地说。
白玥(白凤九)看着他:“其中一味‘千年冰莲’,只有北境雪原才有。从这里到北境,往返至少一个月,你未婚妻等不了那么久。”
蔡文星脸色惨白:“那、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白玥(白凤九)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我青丘的信物,你拿着它去城东‘济世堂’,找掌柜的,他会给你需要的药材。”
蔡文星接过玉佩,疑惑:“济世堂?那是云京城最大的药铺,掌柜的会听我的?”
“你去了就知道。”白玥(白凤九)微笑。
蔡文星不敢耽搁,连忙出门。他走后,白玥(白凤九)对东华帝君说:“少阳哥哥,你帮我护法,我要先稳住她的心脉。”
东华帝君点头,在床边坐下,手掌轻按在周芸儿额头。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护住她即将崩溃的心脉。
墨渊则检查屋内,在墙角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蛊虫痕迹:“下蛊之人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
白浅和夜华对视一眼:“看来这事不简单。”
折颜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有人盯上这小院了。”
白真也感应到了:“三个,修为都不低。”
“等文星回来再说。”白玥(白凤九)专注地为周芸儿治疗。
半个时辰后,蔡文星匆匆回来,手里提着几包药材。他满脸不可思议:“济世堂的掌柜看到玉佩,二话不说就把药材给我了,还、还跪下行礼……”
白玥(白凤九)接过药材:“正常。济世堂是我青丘在人界的产业之一。”
蔡文星瞪大眼睛:“青、青丘?您是……青丘的仙人?”
“先救你未婚妻。”白玥(白凤九)开始配药。
一个时辰后,一碗药汤熬好。白玥(白凤九)扶起周芸儿,小心喂她服下。药汤入腹,周芸儿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了许多。
“芸儿!”蔡文星喜极而泣。
周芸儿虚弱地笑了笑:“文星……我好像……好多了……”
“毒已经解了,但身体还需要调养。”白玥(白凤九)说,“我再开个方子,你按方抓药,服用一个月就能痊愈。”
蔡文星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多谢仙人救命之恩!文星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
“不必。”白玥(白凤九)扶起他,“我问你,你未婚妻得罪过什么人?为何会中蚀心蛊这种阴毒的蛊术?”
蔡文星摇头:“芸儿性子温和,从不与人结怨。我们只是普通的读书人家,父母早逝,靠祖上留下的几亩薄田度日。实在想不出谁会下此毒手……”
周芸儿忽然想起什么:“一个月前……林威来过,说要娶我。我拒绝了,他当时很生气,说、说我会后悔的……”
“林威?”白玥(白凤九)想起白天那些大汉喊的名字,“东瀛州,承瀛国京城守备的儿子?”
蔡文星咬牙:“一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害芸儿!”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不,是砸门声。
“蔡文星,给老子滚出来!”林威的声音传来,“白天那几个人呢?敢管老子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蔡文星脸色一变:“他、他带人来了……”
墨渊起身:“我去处理。”
“等等。”白玥(白凤九)拦住他,“夫君,我们既然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就要用普通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她看向蔡文星:“你去开门,让他进来。”
蔡文星战战兢兢地去开门。门一开,林威带着十几个打手冲了进来。
“蔡文星,你……”林威话说到一半,看到屋里的白玥等人,愣住了。
白天他被打飞时没看清,现在仔细一看,这几个人气质非凡,尤其是那三位男子,一个紫发紫眸,一个玄衣墨发,还有一个白衣翩翩,个个都像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但林威横行霸道惯了,很快回过神来,恶狠狠地说:“就是你们白天多管闲事?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京城守备!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
“否则怎样?”东华帝君淡淡开口。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形的威压。林威只觉得心头一紧,竟有些喘不过气。
“否则、否则把你们都抓进大牢!”林威强撑着说。
白玥(白凤九)走上前:“林威,周芸儿中的蚀心蛊,是不是你下的?”
林威脸色一变:“什么蛊不蛊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玥(白凤九)眼神一冷,“蚀心蛊需要下蛊者的血为引。你敢不敢让我取你一滴血,与周芸儿体内的蛊毒比对?”
林威后退一步:“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一试便知。”白玥(白凤九)抬手,指尖泛起微光。
林威吓得转身就跑,却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他带来的打手想冲上来,墨渊轻轻一挥手,所有人就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林威终于意识到遇到了什么人,扑通跪下,“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仙人饶我一命!”
白玥(白凤九)看着他:“你为何要给周芸儿下蛊?”
林威哭丧着脸:“我、我喜欢她,想娶她。可她心里只有蔡文星那个穷书生。我就想……就想让她生病,然后假装找来解药,让她感激我,嫁给我……”
“愚蠢!”白浅怒道,“你可知蚀心蛊三月必死?若非我们今日路过,周芸儿已经没命了!”
林威磕头如捣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玥(白凤九)看向东华和墨渊:“夫君,你们说怎么处理?”
东华帝君淡淡道:“废去修为,交由官府依法处置。”
墨渊点头:“他父亲身为城守备,纵子行凶,也该查查。”
白玥(白凤九)同意,抬手在林威额头一点。林威只觉得浑身一凉,多年修炼的修为瞬间消散,成了普通人。
“你的修为已废,好自为之。”白玥(白凤九)说,“至于你父亲,自有朝廷法度。”
她撤去结界,林威和打手们连滚爬爬地跑了。
蔡文星和周芸儿再次跪下道谢。白玥(白凤九)扶起他们:“不必多礼。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蔡文星说:“我想带芸儿离开云京,去个安静的地方生活。”
“也好。”白玥(白凤九)从袖中取出一袋银子,“这些你们拿着,找个地方安家。”
蔡文星连连推辞:“仙人已经救了芸儿的命,我们不能再要您的钱……”
“收下吧。”白玥(白凤九)将钱袋塞给他,“好好生活,就是对我们的报答。”
夫妻俩千恩万谢,白玥(白凤九)等人这才离开小院。
走在街上,白浅感慨:“人界虽然繁华,但人心险恶,不比天界清净。”
夜华握住她的手:“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天界也不例外。”
折颜摇着扇子:“不过今天这事处理得不错,既救了人,又惩了恶,还没暴露身份。”
白真点头:“小六越来越有帝后的风范了。”
白玥(白凤九)脸一红:“四哥别取笑我。”
东华和墨渊相视一笑,各自握住妻子白玥(白凤九)一只手。
“接下来去哪?”墨渊问。
白玥(白凤九)想了想:“听说东海之滨有座‘观日城’,那里的日出是九州一绝。我们去看看?”
“好。”东华点头。
六人化作普通旅人,朝东海方向而去。
观日城坐落在东海之滨,因能看到海上日出奇观而得名。
白玥(白凤九)一行到达时已是傍晚,找了家临海的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人,听说他们来看日出,特意安排了顶楼最好的房间。
“几位客官来得巧,明天就是‘双日同升’的日子。”老板神秘地说。
“双日同升?”白玥(白凤九)好奇。
老板解释:“观日城有个传说,每隔百年,海上会出现两个太阳同时升起的奇观。明天正好是百年之期,很多游客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白浅兴奋道:“那我们运气真好!”
夜华微笑:“确实难得。”
安顿好后,六人来到海边散步。夕阳西下,海面被染成金红色,美不胜收。
白玥(白凤九)赤脚走在沙滩上,感受着细沙的柔软。东华和墨渊一左一右陪着她,三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想起从前在碧海苍灵的日子。”东华忽然说。
白玥(白凤九)点头:“那时你总带我去看海。”
墨渊看着他们:“昆仑虚也有海,北冥之海。”
“不一样。”白玥(白凤九)笑着说,“碧海苍灵的海是紫色的,昆仑虚的海是深蓝色的,这里的海是金色的。每个地方的海都不一样。”
折颜和白真走在后面,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
“小六终于可以放松了。”白真感慨。
折颜点头:“她十五世轮回,一生中背负了太多责任。现在儿孙满堂,天下太平,是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白浅挽着夜华的手臂:“我们也是。天宫那些事,交给紫辰他们就好。”
夜华宠溺地看着她:“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夕阳完全沉入海平面,天色暗下来。海上升起明月,与满天繁星交相辉映。
白玥(白凤九)忽然说:“我想弹琴。”
她取出“绯烬渊华琴”,坐在礁石上。海风吹起她的长发,月光洒在她身上,美得不真实。
琴音响起,如海浪般起伏。白玥(白凤九)轻声吟唱:
“如镜花亦如同水月……这段缘忽明又忽灭
若再见不知会是何年……怕时过境迁……轻语在耳边……回忆缠绕指尖……百转千遍……情思缱绻……只恐道离别……亦是恩赐亦是情劫……像蝶在梦境中翩跹……怕你的身影渐行渐远……像抓不住的雪……诉不尽缠绵……惹乱了流年……心还为你萦牵
怕逃不出设定的情节……纵然是流水如幻……我依旧情愿……哪怕结局凛冽只想……陪你多一天……若告别成了永诀
都化作碎片……就让我另一世界……与你相见……亦是恩赐亦是情劫……像蝶在梦境中翩跹……怕你的身影渐行渐远……像抓不住的雪……诉不尽缠绵……惹乱了流年……心还为你萦牵……怕逃不出设定的情节……纵然是流水如幻……我依旧情愿……哪怕结局凛冽只想……陪你多一天……若告别成了永诀……都化作碎片……就让我另一世界……与你相见……纵然是流水如幻……我依旧情愿……哪怕结局凛冽只想……陪你多一天……若告别成了永诀……都化作碎片……就让我另一世界……与你相见。”
东华和墨渊静静听着,眼中满是温柔。十五世轮回,四十余万年光阴,他们终于在这一世可以这样平静地相伴,看海听琴,不问世事。
一曲终了,白玥(白凤九)收起琴,靠在东华肩上:“夫君,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幸福。”
墨渊握住她的手:“以后会更幸福。”
白浅鼓掌:“小六弹得真好!我都听哭了。”
夜华为她擦去眼泪:“怎么哭了?”
“感动嘛。”白浅靠在他怀里,“看到小六这么幸福,我就想起我们从前,也是经历了那么多才在一起。”
折颜摇着扇子:“你们啊,一个个都是情种。”
白真笑道:“你不是?当年为了……”
“打住打住!”折颜连忙打断,“陈年旧事别提了。”
众人都笑了。
夜深了,六人回到客栈。白玥(白凤九)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海浪声,久久不能入睡。
东华侧身看着她:“在想什么?”
“在想明天。”白玥(白凤九)说,“双日同升,百年一遇。我们能一起看到,真是缘分。”
墨渊也侧过身:“不仅是缘分,是注定。”
白玥(白凤九)握住两人的手:“嗯,注定。”
第二日天还没亮,观日城就热闹起来。游客们纷纷涌向海边,等待日出。
白玥(白凤九)六人也来到最佳观日点。海天交界处渐渐泛起鱼肚白,接着是橙红、金黄。
“要出来了!”有人喊道。
果然,海平面上,一轮红日缓缓升起。但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在第一轮太阳旁边,又出现了一个太阳!
两个太阳并排升起,光芒万丈,将整个海面染成金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被这奇观震撼。
白玥(白凤九)紧紧握着东华和墨渊的手,眼中闪着泪光。
“真美。”她轻声说。
东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及你美。”
墨渊也吻了吻她的发顶:“永远不及。”
双日升到半空时,忽然发生了变化。两个太阳开始融合,最终合二为一,恢复了正常的太阳。
观日的人群发出惊叹声,久久不能平静。
白玥(白凤九)忽然心有所感,对东华和墨渊说:“就像我们。东华和墨渊,两个独立的个体,因为爱着我而融合成一个整体——我们的家。”
东华和墨渊相视一笑,同时将她拥入怀中。
“是的,我们的家。”两人异口同声。
离开观日城后,白玥(白凤九)一行人继续向西,来到了西荒沙漠。
西荒是九州最干旱的地方,千里黄沙,人烟稀少。但这里也有独特的风景——夜晚的星空。
六人骑着骆驼在沙漠中行走,白浅兴奋得像个小孩子:“我还是第一次来沙漠呢!”
夜华小心护着她:“小心些,沙漠里有很多危险。”
折颜摇着扇子,虽然沙漠炎热,但他依旧风度翩翩:“西荒虽然荒凉,但地下有丰富的矿藏,尤其是‘星殒石’。”
“星殒石?”白玥(白凤九)想起自己的孙儿白星熠(东华星熠),他继承了星殒族的血脉,“星熠就是星殒族的。”
白真点头:“星殒族原本就生活在西荒,后来才迁到神界。”
正说着,前方忽然传来打斗声。六人对视一眼,策驼上前查看。
沙丘后,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商队。商队护卫已经死伤大半,只剩几个还在苦苦支撑。
“住手!”白浅喝道。
黑衣人首领回头,看到白玥(白凤九)等人,冷笑:“又来了几个送死的。一起杀了!”
他挥手,十几个黑衣人冲过来。
这次不用东华和墨渊出手,白浅和夜华就解决了他们。白浅的玉清昆仑扇一挥,狂风卷起黄沙,将黑衣人吹得东倒西歪。夜华剑不出鞘,只用剑气就将所有人制服。
黑衣人首领见势不妙,转身要跑,被折颜一扇子定住。
“多谢几位侠士相救!”商队首领上前行礼,“在下姓赵,是往来西荒的商人。这些人是沙漠悍匪‘黑沙帮’的,专门抢劫过往商队。”
白玥(白凤九)问:“你们要去哪?”
“去‘星殒古城’。”赵老板说,“那里有星殒族的遗迹,据说能找到珍贵的星殒石。”
星殒古城?白玥(白凤九)心中一动。那是星殒族的故地,也是孙儿白星熠(东华星熠)的祖地。
“我们能跟你们一起去吗?”她问。
赵老板连忙点头:“当然!有几位侠士同行,我们求之不得!”
于是六人加入商队,一起前往星殒古城。
路上,赵老板说起星殒古城的传说:“据说万年前,星殒族还生活在西荒。他们能沟通星辰,掌握着神秘的力量。但后来不知为何,整个族群突然消失了,只留下这座古城。”
白玥(白凤九)想起东华曾说过,星殒族是因为触犯了天规,被贬下界。后来族中出了个天才,带领族人重返天界,就是现在星殒族的祖先。
三天后,商队到达星殒古城。古城建在一处绿洲中,虽然破败,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辉煌。
白玥(白凤九)走进古城,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她闭上眼睛,仿佛听到远古的呼唤。
“祖母……”
她猛地睁开眼:“星熠?”
东华和墨渊也感应到了:“这里有星熠的气息。”
六人顺着气息来到古城中心的神庙。神庙中央有一座祭坛,祭坛上放着一块发光的石头。
“星殒石!”赵老板惊呼。
但白玥(白凤九)关注的不是石头,而是石头旁边的一个虚影——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虚影,眉眼间与东华星熠(白星熠)有七分相似。
“你是……”白玥(白凤九)上前。
虚影开口,声音空灵:“吾乃星殒族先祖,星曜。等待万年,终于等到有缘人。”
白玥(白凤九)行礼:“晚辈白玥,长子东华宸霄的嫡次子东华星熠是星殒族后裔。”
星曜的虚影微微点头:“吾已知晓。星熠那孩子很好,没有辜负星殒族的血脉。”
他看向祭坛上的星殒石:“这块‘星辰之心’是星殒族的至宝,蕴含星辰之力。万年前,星殒族离开时将它留在这里,等待有缘人。今日,该物归原主了。”
星辰之心缓缓飞起,落在白玥(白凤九)手中。石头入手温润,内部仿佛有星河流动。
“此物可助星熠修为更上一层楼。”星曜说,“另外,古城地下有星殒族留下的宝藏,你们可取之,用于救助西荒百姓。”
虚影渐渐消散:“使命已完成,吾该消散了。愿星殒族永昌……”
最后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白玥(白凤九)捧着星辰之心,心中感慨。她转身对赵老板说:“古城下的宝藏,你们可取一部分作为补偿,其余的要用于救助西荒百姓。”
赵老板连忙跪下:“谨遵仙人之命!”
白玥(白凤九)六人离开古城时,赵老板带着商队众人跪送。他们不知道这六人的真实身份,但知道遇到了真正的仙人。
继续西行的路上,白浅好奇地问:“小六,那个星曜先祖,怎么知道星熠?”
白玥(白凤九)解释:“星辰之心与星殒族血脉相连,他能感应到星熠的存在。”
夜华点头:“看来这次西荒之行,不仅是游历,还有意外收获。”
折颜摇着扇子:“缘分啊缘分。”
白真笑道:“小六的运气一向很好。”
东华和墨渊相视一笑,各自握住白玥(白凤九)一只手。
是啊,他们的妻子,总是能带来惊喜。
离开西荒后,白玥(白凤九)一行南下,来到了南疆雨林。
南疆与西荒截然不同,这里湿热多雨,植被茂密,到处是参天古树和奇花异草。
白浅一进雨林就兴奋不已:“好多没见过的植物!”
夜华提醒:“南疆多毒虫猛兽,小心些。”
折颜倒是如鱼得水:“这里药材丰富,可以采些回去酿酒。”
白真帮他提着篮子:“你就知道酿酒。”
六人在雨林中穿行,欣赏着原始风光。忽然,前方传来呼救声。
循声而去,只见几个南疆打扮的人被一群毒蜂围攻。那些毒蜂个头有拳头大,尾针闪着蓝光,显然有剧毒。
白玥(白凤九)抬手布下结界,将毒蜂挡在外面。东华一挥袖,毒蜂纷纷落地。
被救的几人连忙道谢:“多谢几位相救!”
为首的是个老者,穿着南疆祭司的服饰。他看到白玥(白凤九)等人气质不凡,恭敬地问:“几位可是中原的修士?”
白玥(白凤九)点头:“路过此地。你们为何会被毒蜂围攻?”
老者叹气:“我们是‘百草寨’的人,来雨林采药。没想到惊动了‘蜂后’,引来毒蜂攻击。”
“蜂后?”白浅好奇。
老者解释:“雨林深处有一种巨型毒蜂,称为‘蜂后’,统领所有毒蜂。我们不小心闯入了它的领地。”
正说着,雨林深处传来嗡嗡声,声音越来越大。众人抬头,只见一片黑云朝这边飞来——那是成千上万的毒蜂!
“蜂后来了!”老者脸色大变,“快跑!”
但毒蜂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眼前。东华正要出手,白玥(白凤九)拦住他:“让我来。”
她取出“绯烬渊华琴”,盘膝坐下,指尖拨动琴弦。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毒蜂群飞到白玥(白凤九)面前,竟然停了下来,不再攻击。它们在琴音中缓缓降落,围在白玥(白凤九)身边,仿佛在聆听。
就连那只巨大的蜂后也飞过来,落在白玥(白凤九)面前,收起了攻击的姿态。
老者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
白玥(白凤九)继续弹奏,琴音中带着沟通万灵的力量。她与蜂后交流,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百草寨的人采药时,不小心破坏了毒蜂的巢穴,还杀了几只幼蜂。蜂后愤怒,才发动攻击。
白玥(白凤九)停止弹奏,对老者说:“你们破坏了它们的家园,它们才会攻击。道歉,并承诺不再侵犯,它们就会原谅你们。”
老者连忙对着蜂后行礼:“是我们不对,请蜂后原谅。我们承诺,以后采药会避开你们的领地。”
蜂后嗡嗡几声,似乎在回应。然后它带着蜂群飞走了。
危机解除,老者再次道谢:“多谢仙子!若非仙子,我们今日难逃一劫。”
白玥(白凤九)摇头:“万物有灵,应当互相尊重。”
老者邀请他们去百草寨做客,白玥(白凤九)答应了。
百草寨建在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寨民以采药为生。看到祭司带着陌生人回来,寨民们都好奇地围过来。
老者——寨主介绍:“这几位是我们的恩人,救了我们的命。”
寨民们热情地招待白玥(白凤九)一行。晚宴上,寨主说起寨子的困境:“近年来雨林中毒虫越来越多,采药越来越危险。寨子里的年轻人都不敢进雨林了。”
白玥(白凤九)想了想:“我可以教你们一些防身之术,再配些驱虫药。”
寨主大喜:“多谢仙子!”
于是白玥(白凤九)六人在百草寨住了下来。白玥(白凤九)教寨民简单的法术,折颜教他们辨认药材和配制驱虫药,东华和墨渊则帮寨子加固防御结界。
几天后,寨子的防御大大增强,寨民们也有了自保能力。
离开那天,全寨人出来相送。寨主捧着一个小盒子:“这是我们寨子的传寨之宝‘百草灵珠’,送给仙子,以表谢意。”
白玥(白凤九)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碧绿的珠子,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
“这太贵重了。”她想推辞。
寨主坚持:“仙子对我们恩同再造,请一定收下。”
白玥(白凤九)只好收下。她回赠了一瓶自己炼制的丹药:“这些丹药可治百病,你们留着。”
离开百草寨后,白浅感慨:“南疆人虽然生活艰苦,但很淳朴。”
夜华点头:“比天界那些勾心斗角好多了。”
折颜把玩着新采的药材:“这趟收获不小。”
白真笑道:“你眼里只有药材。”
东华和墨渊看着白玥,眼中满是骄傲。他们的妻子,无论到哪里,都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白玥(白凤九)握着百草灵珠,感受着其中澎湃的生命力。她忽然有个想法:“夫君,我想把这颗灵珠送给安好。镜像监察会管理六界秩序,需要平衡各方力量。这颗灵珠蕴含生命之力,对她有帮助。”
东华点头:“你想得周到。”
墨渊也说:“安好那孩子,确实需要这样的宝物。”
白玥(白凤九)将灵珠小心收好,心中想着女儿安好。那个从小就有主见的孩子,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下一站去哪?”她问。
“北境雪原。”东华说,“去看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