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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小说同人  东华帝君与白凤九  原创女主CP东华帝君     

第八百三十四章: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同人之三生劫,忘川烬

传送阵的光芒在北霁州边境缓缓消散,宇文旸、安好(白暮云)、白胤祈(泽安)、飞扬(白翔霖)四人踏上了清雍国的土地。初春的南宁州,柳絮如雪,官道两旁农田整齐,农夫们正弯腰插秧,一派祥和景象。

“旸弟,安好妹妹,泽安,飞扬,欢迎来到清雍国。”

清雍国太子尹皓宸携妻子白玉儿早已等候在传送阵外。十年光阴,尹皓宸褪去了少年稚气,身着杏黄色储君朝服,眉宇间沉稳持重。身旁的白玉儿一袭淡青宫装,发髻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步摇,温婉端庄中透着圣灵族特有的灵秀。

安好(白暮云)快步上前握住白玉儿的手:“玉儿姐姐,十年不见,你气色更好了。”

白玉儿眼眶微红:“妹妹也是。听说你们这些年走遍六界,做了许多大事。”她细细打量着安好,见她虽风尘仆仆,但眼眸清澈如昔,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历练后的从容。

太子府的车驾早已备好,一行人沿着青石板路向皇城驶去。清雍国都城“雍京”城墙高耸,城门处百姓进出有序,守城士兵盔甲鲜亮,见太子车驾纷纷行礼,规矩森严。

“清雍以礼立国,百姓自幼习《礼经》,朝堂重仪制。”尹皓宸在车内介绍,“父皇继位三十载,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国库充盈,百姓安居。只是……”他顿了顿,“近年来年轻学子接触外界渐多,开始质疑古礼是否合时宜,朝中老臣与新派官员争执不断。”

宇文旸撩开车帘望向街市,见商铺招牌皆用规整楷书,行人相遇必拱手行礼,孩童在街角背诵《弟子规》,确实礼教气息浓厚。但细看之下,也有年轻男子着外域风格的短衫,女子发髻间簪着西梧州流行的珠花,悄然透出变革的气息。

皇宫坐落于雍京中轴线上,朱墙金瓦,飞檐斗拱。雍正帝尹禛与皇后已在正殿等候。帝后皆着明黄礼服,尹禛年约五旬,面容清癯,目光睿智;皇后雍容华贵,与白玉儿有七分相似——正是白玉儿的姑母白芷嫣,圣灵族嫁入皇室的公主。

宴席设于“明德殿”,菜肴精致却不过分奢华,符合清雍国“俭以养德”的祖训。席间乐师奏《韶乐》,舞姬跳《八佾舞》,礼仪一丝不苟。

酒过三巡,尹禛放下玉箸,缓缓开口:“四位远道而来,朕早闻你们在六界行侠义之事。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才。”他话锋一转,“只是朕有一忧——清雍立国三百年,以礼教为根基。可近年外域思潮涌入,年轻一辈竟言‘礼教吃人’,欲效仿辰星国改制。朕恐礼崩乐坏,国将不国。”

宇文旸起身行礼:“陛下,请容臣直言。礼教如江河堤坝,可导民向善、维系秩序。然江河亦有改道之时,若堤坝千年不变,反可能淤塞成患。臣游历六界,见各族各国皆有可取之处:龙渊国尚武但不失仁,辰星国重商却守诚信,盛翼国地处苦寒而民风坚韧……清雍之礼教核心,在于‘仁’与‘序’,此不可弃。但具体仪制,或可因时调整。”

白胤祈(泽安)补充道:“陛下,臣在昆仑虚读书时,外祖父(墨渊)曾言:‘法无定法,因时而化;礼无固礼,随俗而迁。’礼教本为教化百姓、和谐社会,若百姓已觉束缚,便是该思变之时。”

尹禛沉吟良久,手指轻叩桌面。皇后白芷嫣轻声提醒:“陛下,宇文公子所言有理。妾身来自圣灵族,族中虽重传统,但每百年必修订族规,去芜存菁。”

“那依诸位之见,该如何变?”尹禛问。

安好(白暮云)柔声道:“陛下可先设‘外交学院’,选拔聪慧子弟,学习各族语言、历史、制度。再开‘游学制’,许年轻学子赴他国游历三载,归国后陈说见闻。如此,既开眼界,又不至全盘否定传统。”

飞扬(白翔霖)笑道:“陛下若担心,可先在小范围试行。比如在雍京设‘新礼坊’,允许百姓着便服、行简礼,观其效果再定。”

尹禛终于展颜:“好!便依诸位所言。皓宸,此事由你督办。”

“儿臣遵旨。”尹皓宸郑重应下。

宴后,白玉儿邀安好至东宫叙话。太子府后园有一片灵湖,是白玉儿用圣灵族秘法引地下灵脉所成,湖畔仙草萋萋,灵鱼游弋。

“妹妹可知,我为何嫁入皇室?”白玉儿屏退侍女,望着粼粼湖面,“十年前,圣灵族推演星象,见清雍国运将衰——非因外敌,而是内腐。族中长老商议,需有人入世导其向善。我是圣灵族这一代的嫡长孙女,责无旁贷。”

安好(白暮云)握住她的手:“姐姐辛苦了。”

“不苦。”白玉儿微笑,“皓宸待我极好,父皇母后也开明。只是这十年,我亲眼见礼教从维系人心,渐成枷锁。老臣以‘古礼’压新政,学子因‘违礼’被逐出书院,女子因‘失仪’被休弃……礼教本为护人,怎成了伤人利器?”

她取出一卷帛书:“这是我暗中记录的百桩‘礼教伤人’案。有老儒因学生质疑《礼经》一句,将其杖责至残;有寡妇因改嫁被宗族沉塘;有商贾因着异域服饰被罚没家产……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安好(白暮云)翻阅帛书,眉头紧锁:“姐姐给我此卷,是想让我们……”

“你们游历六界,声望日隆。”白玉儿目光恳切,“请将清雍之弊告知天下,引他国智者来议,给变革添一份外力。清雍如一间老屋,需开窗透气,否则内里必生霉腐。”

安好(白暮云)郑重收下帛书:“姐姐放心。”

三日后,四人随白玉儿前往圣灵族聚居地“星陨谷”。此地距雍京三百里,群山环抱,谷中终年云雾缭绕,唯正午时分阳光可透。圣灵族不建屋舍,居所皆在天然洞窟中,外覆藤蔓,与自然融为一体。

族长白明远率众在谷口迎接。他须发皆白,但双目如星,身着星辰纹白袍,手持灵木杖。身侧站着嫡次孙女白灵儿,年方十六,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眼眸清澈如含星辉。

“欢迎四位小友。”白明远声音温厚,“玉儿常在家书中提及你们,今日得见,果然灵气逼人。”

白灵儿好奇地打量四人,最后目光落在安好(白暮云)腰间同心佩上:“安好姐姐,这玉佩好奇特,似与星辰共鸣。”

安好(白暮云)解下玉佩:“灵儿妹妹好眼力。这是祖母所赐同心佩,我们四人各持一块。”

白灵儿指尖轻触玉佩,闭目感应片刻,忽然睁眼:“四星连珠,天命所归……原来预言中的‘四星’是你们!”

众人皆惊。白明远忙问:“灵儿,你推演出什么了?”

“三个月前,我观星时见东方四颗隐星突然明亮,连成一线,直指中天紫微星。”白灵儿语速加快,“我以灵血占卜,得四句谶语:‘四星归一,新纪开启;六界动荡,守护者立。’当时不解其意,今日见这同心佩与四位的命星呼应,方知‘四星’应在此处。”

宇文旸沉吟:“‘新纪开启’可解为永恒壁垒稳固后的和平纪元。但‘六界动荡’……如今六界不是一片祥和么?”

白明远神色凝重:“随我来观星台。”

观星台位于谷中最高峰,以白玉砌成,台面刻周天星图。时值夜幕,星河璀璨,六界星辰在穹顶缓缓流转。白明远杖指东方:“看那四颗隐星——它们对应六界四方:东为人界,西为妖界,南为魔界,北为天界。本应各守其位,如今却向中央聚拢。”

他又指向西方一片暗红星域:“再看此处,贪狼星域近年血色渐浓,主兵戈之气。虽未侵扰他域,但杀伐之象已显。”

飞扬(白翔霖)皱眉:“族长是说,六界将有战事?”

“非必是战事。”白明远摇头,“星辰之变,兆示因果。贪狼主争,可能为资源之争、道统之争、种族之争。四星归一,或许是说需你们四人合力,方能平息动荡。”

白灵儿补充:“我昨夜又得一梦:见四色光柱冲天而起,一青一白一金一赤,于混沌中撑起天地。醒来占卜,卦象显示‘四象镇四方,缺一不可’。”

安好(白暮云)心中一动:“青、白、金、赤……不正对应我们四人的灵力属性么?”她修青木灵气,宇文旸为白金剑气,白胤祈(泽安)是金光佛力,飞扬(白翔霖)乃赤炎真火。

白明远点头:“所以预言所指,确是你们四人。但具体何时、何地、因何事动荡,星辰未显。你们游历六界时,需多加留意异常征兆。”

当夜,四人宿于星陨谷。洞窟内石床石桌皆天然形成,穹顶嵌夜明珠,柔和如月光。白灵儿悄悄来找安好,带来一卷星图。

“安好姐姐,这是我绘制的‘四星轨迹图’。”她铺开星图,以灵力点亮,“看,四颗隐星正缓慢移向中天,约三年后交汇。交汇之时,便是‘四星归一’之刻。而贪狼星域的血色,也在同时达到顶峰。”

安好(白暮云)细看星图,果然见四条星轨如丝线般向中央缠绕:“三年……时间紧迫。”

“还有一事。”白灵儿压低声音,“我怀疑动荡之源在‘归墟遗迹’。半年前,我见归墟方向有异光冲天,虽只一瞬,但星辰为之震颤。姐姐若去他州,可留心归墟相关消息。”

“归墟……”安好(白暮云)想起十年前那场大战,永恒壁垒虽已稳固,但归墟深处是否还有隐患?

在圣灵族停留十日后,四人告辞。白明远赠他们四枚“星辉石”:“此石可感应星辰异动,若遇大灾厄,会发出预警。珍重。”

白玉儿送至谷口,含泪道:“妹妹,诸位,清雍国之变,圣灵族之托,皆系于你们了。”

“姐姐放心。”安好(白暮云)与她拥抱,“待我们游历归来,再聚。”

通过传送阵,四人来到西梧州辰星国。与清雍国的古朴庄重不同,辰星国都城“星辉城”繁华似锦,街道宽阔可容八驾马车并行,两侧商铺鳞次栉比,招牌用金漆书写,幌子缀珍珠流苏。行人衣着华丽,商贾操各族语言讨价还价,空气中弥漫着香料与金钱的气息。

“这才是六界商贸中心的气象。”飞扬(白翔霖)啧啧称奇,“看那家绸缎庄,挂的是鲛绡;那家珠宝店,摆的是龙族珊瑚;连路边小摊都卖精灵族蜜饯。”

太子上官珺玺与太子妃东华晴雪(白青玥)亲至宫门迎接。上官珺玺身着紫金蟒袍,腰佩玉带,精明干练;东华晴雪一袭水蓝宫装,发绾凌云髻,已为人母的她更添温婉,但眉宇间仍有青丘帝姬的灵动。

“安好堂妹,飞扬堂弟,泽安表弟,旸儿表弟,一路辛苦。”上官珺玺笑容爽朗,“父皇在御花园设宴,特命我来迎。”

东华晴雪(白青玥)拉着安好(白暮云)的手细看:“十年不见,妹妹长大了。听说你们这些年做了不少大事,祖母常念叨你们。”

“青玥姐姐。”安好(白暮云)眼眶发热,“两位小侄子和两位小侄女可好?”

“都好,正闹着要见传说中的姨母舅舅呢。”东华晴雪(白青玥)笑道,“宴后带你们去见。”

御花园“揽星台”高九丈,可俯瞰全城。嘉庆帝上官瑞谦年约六旬,面庞红润,着明黄常服,不像帝王倒像富家翁。席间菜肴极尽奢华:南海血燕、北地熊掌、东海龙涎羹、西山灵芝酿……器皿皆金玉所制。

“四位小友,朕久闻大名。”上官瑞谦举杯,“当年归墟之战,你们救六界于危难;这些年游历四方,扶危济困。朕敬你们一杯。”

酒过三巡,上官瑞谦叹道:“朕有一忧:辰星国以商立国,商贸通达六界,国库充盈,百姓富足。但近年粮价连涨,工匠流失,年轻人都愿经商不愿务农做工。长此以往,恐根基不稳。”

宇文旸早有准备:“陛下,臣一路所见,星辉城商铺万家,但城外农田荒芜三成;工坊虽多,但学徒难招。商道如血脉,可活经济;农工如筋骨,方撑国体。血脉过盛而筋骨弱,人必瘫软。”

白胤祈(泽安)道:“臣在昆仑虚读史,见古国‘大夏’也曾商贸鼎盛,但重商轻农,遇三年大旱,粮仓空虚,富商囤粮抬价,百姓易子而食,终致亡国。前车之鉴,不可不察。”

上官瑞谦神色肃然:“那该如何?”

安好(白暮云)柔声建议:“陛下可‘三管齐下’:一减农税,凡垦荒者免三年税;二设工坊学堂,免费授艺,学成者赏银安家;三立‘均衡司’,监控粮价、工价,防奸商垄断。”

飞扬(白翔霖)补充:“还可设‘农商会’,让农人工匠自定货价,直售商户,省去中间盘剥。”

“妙!”上官瑞谦拍案,“珺玺,明日便拟旨推行!”

正商议间,侍卫来报:“龙渊国三皇子龙祁阳求见。”

“快请!”上官瑞谦笑道,“祁阳来得正好,他是贸易谈判高手,可一起参详。”

龙祁阳阔步而来,他已褪去少年青涩,身着墨蓝亲王服,剑眉星目,气度沉稳。见到四人,他眼睛一亮:“宇文兄、安好姑娘、泽安兄、飞扬兄!十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众人重逢,欢喜非常。龙祁阳道:“我奉父皇之命,来与辰星国商谈矿贸。听闻四位在此,特来拜会。”他转向上官瑞谦,“陛下,四位既在,何不请他们一同考察?他们见多识广,或能发现我等忽略之处。”

上官瑞谦欣然应允。

接下来半月,四人随考察团走遍辰星国。他们见粮区农民面黄肌瘦,问之方知粮商压价,一石米仅得百文,而城中米价达五百文;见工坊匠人日夜劳作,月钱却不及商铺伙计三成;更见孩童弃学从商,街头叫卖,字不识几个却会算账。

宇文旸记录所见,夜夜与白胤祈商议对策。安好走访农户,教他们轮作之法、施肥之技。飞扬则混入商会,探听商人如何操控市价。

龙祁阳全程陪同,叹道:“我龙渊国重武,但农工为本的道理也懂。辰星国这是走偏了。”

考察结束,四人呈上《辰星国农工商均衡策》,洋洋万言,条分缕析。上官瑞谦阅后,连夜召重臣商议,三日后颁布新政:

一、农税减三成,垦荒者免五年税;

二、设“工造院”,聘老师傅授艺,学徒月给补贴;

三、立“平准署”,监控物价,严惩囤积;

四、商会须纳农工代表,共定价权。

新政颁布,百姓欢呼,少数大商不满,但见皇帝态度坚决,只得收敛。

临别前夜,龙祁阳在驿馆设宴饯行。酒酣时,他郑重道:“四位,龙渊国永远铭记你们当年驰援北霁州之恩。父皇嘱我,务必邀你们去龙渊国做客。我国虽贫瘠,但民风淳朴,将士勇武,或许有你们想见的风物。”

“一定。”宇文旸举杯,“待我们走完北霁州,便去龙渊国拜访。”

龙祁阳又压低声音:“还有一事……我龙渊国密探近日发现,西海有异动。有神秘船队频繁出入归墟海域,船上之人非六界常见种族。你们游历时,请多加小心。”

“归墟……”四人交换眼神,想起白灵儿的预言。

通过龙渊国传送阵,四人来到北霁州盛翼国。此地果然苦寒,虽已入春,但寒风如刀,雪原千里。盛翼国都城“翼城”以黑石筑成,城墙厚重,箭楼高耸,民居多平顶厚墙,窗小如洞。

太子夜翊宸亲至边境迎接。他披玄狐大氅,眉目冷峻如雪山,但见到四人时,眼中泛起暖意:“四位恩人,盛翼国上下,永感大德。”

十年前雪霄国之战,盛翼国主力被魔族牵制,边境危殆。若非四人率援军及时赶到,北霁州防线早已崩溃。此役后,夜翊宸继承储君位,励精图治,但北地贫瘠,又逢与雪霄国领土争端,焦头烂额。

“太子不必称恩人。”安好(白暮云)温言,“当年六界同心抗魔,本是分内之事。”

夜翊宸苦笑:“四位请随我入宫,容我细说困境。”

盛翼皇宫简朴刚硬,少有装饰,唯兵器架上刀枪锃亮。惠安帝夜霁轩卧病在床,但闻四人到来,强撑病体在暖阁接见。他年过七旬,面色苍白,但目光锐利如鹰。

“四位小友……朕,终于见到你们了。”夜霁轩咳嗽着,“当年战报传来,朕恨不能亲赴战场。可惜年老体衰……咳咳……”

安好(白暮云)上前为他渡了一丝青木灵气,夜霁轩面色稍缓:“多谢姑娘。朕时日无多,唯一心病,便是与雪霄国的‘黑铁矿区’之争。那片矿区富藏玄铁,两国都宣称主权,百年来冲突不断,死伤无数。朕想武力解决,但翊宸力主和谈……可雪霄国主固执,难啊。”

宇文旸道:“陛下,武力或可得一时之利,但结世代之仇。北霁州刚历魔劫,亟需休养,不宜再起战端。我们愿为使者,前往雪霄国斡旋。”

夜霁轩长叹:“那便有劳了。翊宸,你全权配合。”

雪霄国位于盛翼国以北,更近极地,终年积雪。国都“霄城”以冰砖砌成,晶莹剔透,如水晶宫殿。雪霄国主拓跋宏年约五旬,赤发虬髯,性情如火。闻四人来访,他本不欲见——毕竟与盛翼国是世仇。

但听闻来者是当年驰援雪霄国的恩人,拓跋宏立刻亲迎出宫。见到安好,他竟单膝跪地:“姑娘当年率军死守‘寒冰关’,救我雪霄国三万百姓。此恩,拓跋宏永世不忘!”

安好(白暮云)忙扶起他:“国主请起。当年抗魔,六界皆出一份力,非我一人之功。”

拓跋宏设冰宫宴款待。席间,宇文旸委婉提及矿区争端。拓跋宏顿时怒目:“黑铁矿区本就是我雪霄祖地!百年前盛翼国强占,如今还想独吞?除非我死,否则绝不相让!”

飞扬(白翔霖)笑道:“国主,若两国继续争斗,矿区谁也采不了,反而年年损兵折将。不如想个双赢之法?”

“双赢?”拓跋宏冷哼,“如何双赢?”

白胤祈(泽安)道:“两国共同开发,收益平分;设联合管矿司,两国各派官员;互派使节常驻,遇事协商。如此,矿区得采,仇恨渐消,百姓安乐。”

拓跋宏沉默良久,灌下一碗烈酒:“你们……说得有理。但我信不过盛翼国!夜霁轩那老狐狸,诡计多端!”

安好(白暮云)柔声道:“国主,我们愿作保。若盛翼国违约,青丘、昆仑虚、太晨宫皆不答应。”

拓跋宏动容。青丘、昆仑虚、太晨宫是六界圣地,他们作保,分量极重。他沉吟道:“容我三日,与群臣商议。”

三日后,拓跋宏答应和谈。四人穿梭两国,传递文书,调解分歧。谈判艰难,盛翼国要求六四分账(盛翼六),雪霄国坚持五五平分;盛翼国要主导管矿司,雪霄国要轮值主事……每每僵持,四人便从中调和。

最险一次,两国将领在边境冲突,险些演变成大战。宇文旸与飞扬连夜奔赴边境,以剑气划界,震慑双方:“谁敢越此线,便是与六界守护者为敌!”双方这才退兵。

历经半月斡旋,终于达成《黑铁矿区共管协议》:收益五五平分;管矿司设正副司长,两国各派一人,三年轮换;互设使馆,常驻使节;成立联合巡防队,共护矿区。

签约那日,夜霁轩抱病亲至边境“分界岭”,拓跋宏也如约而来。两位君主在四人的见证下,握手言和。北霁州百姓闻讯,欢呼声响彻雪原。

夜翊宸含泪道:“四位不仅救我国于魔劫,更解百年仇怨。此恩,盛翼国世代铭记。”

临别前,他赠四人各一件雪貂大氅:“北地苦寒,此氅以千年雪貂皮所制,可御极寒。虽知四位修为深厚,但……是一份心意。”

四人郑重收下。飞扬(白翔霖)披上大氅,笑道:“暖和!以后来北霁州,就靠它了。”

离开北霁州,四人未直接回太晨宫,而是转道西海,欲探查龙祁阳所说的归墟异动。

西海浩瀚,波涛接天。归墟位于西海极深处,是六界水流归终之地。十年前永恒壁垒在此建立,封印了魔界通道,但归墟本身仍是神秘禁区,寻常生灵不敢靠近。

四人御剑至归墟外围,见海面平静,但水下暗流汹涌。宇文旸祭出探查符,符纸入水即碎:“有强大结界,阻隔探查。”

安好(白暮云)闭目感应:“结界非六界常见手法……蕴含空间扭曲之力。”

突然,远处海面出现三艘黑船。船体狭长,无帆无桨,却破浪如飞。船上人影模糊,似披黑袍,气息诡异。

“追!”飞扬(白翔霖)催动真火,踏浪而行。

黑船察觉被追,骤然加速,船身泛起幽蓝光芒,竟欲潜入深海。白胤祈抛出佛珠,金光化作牢笼罩向为首黑船。船上黑袍人齐齐转身,袖中射出紫黑光束,与佛光相撞,爆出巨响。

交手片刻,黑袍人自知不敌,三船同时炸裂,化作黑烟消散。海面只留几片黑色碎布,触之冰冷刺骨。

“自毁了。”宇文旸拾起碎布,“非丝非麻,似某种深海生物皮革。”

安好(白暮云)以灵力探查碎布残留气息,面色微变:“有魔气……但又不纯,混杂着其他能量。”

“难道是魔族余孽?”飞扬(白翔霖)皱眉。

“不像。”白胤祈(泽安)摇头,“魔族气息暴烈,此气息阴冷诡谲。而且他们用的术法,非六界常见体系。”

四人商议后,决定先赴龙渊国——既应龙祁阳之邀,也可打听西海情报。

龙渊国位于西梧州西部,多山多矿,民风彪悍。都城“龙城”依山而建,城墙以黑铁石砌成,如巨龙盘踞。龙渊国主龙玄泽率文武百官亲迎,这位老皇帝须发皆白,但身姿挺拔如枪,目光如电。

“四位恩人!”龙玄泽声如洪钟,“当年北霁州之战,若无你们驰援,我龙渊国屏障尽失,魔族长驱直入。此恩,龙渊国永志不忘!”

他设“百龙宴”款待,席间皆是山珍野味,酒是烈性“龙胆烧”。龙祁阳作陪,笑道:“父皇听说你们来,把窖藏五十年的龙胆烧都搬出来了。”

酒过三巡,龙玄泽叹道:“四位游历六界,见多识广。我龙渊国地处西陲,山多田少,百姓靠采矿为生。但近年矿脉渐枯,年轻人为谋生路,多外出务工,国内空虚。朕忧心啊。”

宇文旸道:“陛下,矿可枯,但技艺不枯。龙渊国锻造术六界闻名,何不转型‘精工’?采来的矿不直接卖,而是锻造成兵器、法器、工艺品,价值可翻数倍。”

安好(白暮云)补充:“还可与辰星国合作,他们缺工匠,龙渊国可输出匠人,既赚钱,又传艺。”

龙玄泽大喜:“妙计!祁阳,此事交你督办!”

宴后,龙祁阳邀四人至王府密谈。他屏退左右,取出一卷海图:“四位,西海异动,我龙渊国水师已监控数月。那些黑船来自归墟以东的‘迷雾海’,那里终年浓雾,船只进去便失踪。但近半年,黑船频繁出入,似在搜寻什么。”

他指向海图一处:“三日前,我水师巡逻舰在迷雾海外围截获一艘破损黑船,船上无人,但舱内有此物。”他取出一块黑色晶石,拳头大小,内蕴紫光,触之冰寒。

宇文旸接过晶石,灵力探入,面色骤变:“此物……在吸收周围灵气!”

“不止。”龙祁阳压低声音,“军师以阵法检测,发现晶石内封存着一缕残魂——非人非魔非妖,是前所未见的种族残魂。”

安好(白暮云)想起白灵儿的预言:“‘六界动荡’……难道与这未知种族有关?”

“还有更蹊跷的。”龙祁阳道,“我龙渊国祖籍记载,万年前六界初定时,曾有‘域外种族’试图入侵,被上古众神击退,封印于归墟深处。但记载语焉不详,不知真假。”

四人心中凛然。若记载为真,那归墟异动、黑船出现、未知种族残魂……一切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域外种族即将卷土重来。

“此事需从长计议。”宇文旸沉声道,“我们回太晨宫后,会禀明两位外祖父,请他们定夺。”

龙祁阳点头:“我也会加派水师监控迷雾海。一有异动,立刻传讯。”

在龙渊国停留十日后,四人告辞。龙玄泽赠他们四柄“龙渊剑”,以玄铁锻造,吹毛断发:“此剑随朕征战百年,今赠四位,愿助你们守护六界。”

游历半年,行程万里,四人终于踏上归途。云头之上,俯瞰六界山河:东大陆农田阡陌,南宁州礼乐井然,西梧州商旅如织,北霁州雪原苍茫……一派和平景象。

但四人心中却无轻松。清雍国的礼教之困、辰星国的商农失衡、北霁州的百年恩怨、西海的归墟异动、龙渊国的域外之谜……六界表面祥和,暗流已然涌动。

“白灵儿预言‘四星归一,新纪开启;六界动荡,守护者立’。”安好(白暮云)轻声道,“如今四星未归,动荡已显端倪。”

飞扬(白翔霖)伸个懒腰:“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这半年不是解决了不少问题么?”

白胤祈(泽安)摇头:“我们只能解一时之困。六界根本问题在于各族各国封闭自守,缺乏沟通协作。若真有大劫,需六界同心。”

宇文旸点头:“所以我们要做的,不仅是解决问题,更是搭建桥梁——让六界学会对话、合作、共存。”

谈笑间,太晨宫已在云端显现。琉璃瓦映日生辉,桃花如云如霞。宫门前,白玥(白凤九)早已翘首以待,见四人归来,眼眶瞬间红了。

“祖母!外祖母!”四人飞奔上前。

白玥(白凤九)挨个打量,又心疼又欢喜:“瘦了,黑了……但眼神更亮了。好,好,回来就好。”

东华帝君与墨渊也在殿内等候。帝君依旧紫袍银发,神色淡然;墨渊青衫如玉,温润如昔。但见四人平安归来,眼中皆有欣慰。

当晚,太晨宫大摆家宴。不仅东华宸霄、墨衍(墨晏宸)、翊风(东华御泽)等长辈在座,连青丘的狐帝白止、狐后凝裳,昆仑虚的众弟子也来了。大殿内坐了上百人,热闹非凡。

四人讲述游历见闻:清雍国的礼教之争、圣灵族的星辰预言、辰星国的商农之策、北霁州的和平协议、龙渊国的域外之谜……众人听得入神,时而惊叹,时而沉思。

讲到归墟黑船时,东华帝君神色微凝:“域外种族……本君确有耳闻。上古卷轴记载,他们自称‘虚空族’,来自六界之外,以吞噬世界本源为生。当年众神合力,将他们驱逐,封印于归墟底层。若真是他们卷土重来……”

墨渊接话:“需早作准备。明日我便回昆仑虚,查阅古籍,寻找应对之法。”

白玥(白凤九)忧心忡忡:“孩子们刚回来,又要面对这般大劫……”

“祖母放心。”安好(白暮云)握住她的手,“正因有大劫,我们才要更努力。这半年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守护六界,不能只靠我们四人,要靠六界所有善良的人。”

宇文旸道:“所以我们想在各州设立‘六界盟会’,让各族各国定期商议大事,共对危机。”

白胤祈(泽安)补充:“还要建‘守护者学院’,培养年轻一代的守护者。我们四人终会老去,但守护的信念要代代相传。”

飞扬(白翔霖)笑道:“到时候,咱们就是‘老前辈’了,坐在学院里给小学徒讲故事!”

众人都笑了。东华帝君点头:“想法很好。但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墨渊提醒:“你们如今名声太盛,一举一动都受关注。行事需谨慎,莫授人以柄。”

“孙儿谨记。”四人齐声应道。

宴后,四人漫步至桃林。十年过去,桃树更茂,花开如旧。他们不约而同走到那棵最大的桃树下——当年结拜之处。

月光如水,桃花纷飞。四人再次将手叠在一起,同心佩发出柔和光芒。

“接下来去哪儿?”飞扬(白翔霖)问。

安好(白暮云)望向星空:“先把六界走遍。东瀛州、‌豫华州、澜沧州、云梁州……还有那么多地方没去。”

白胤祈(泽安)笑道:“但得先履行承诺——每三个月回家一次。不然外祖母该念叨了。”

宇文旸点头:“对。无论走多远,家是归处。”

桃花落在他们肩头,如十年前那个夜晚。但如今的他们,已不是懵懂少年。他们见过六界的繁华与疮痍,帮过无助的百姓,解过国家的困境,也窥见了未来的危机。

身后有家人,身边有彼此,前方有需要守护的整个世界。

而他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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