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葵背叛,十殿与酆都众人陷入缠斗。就在此刻,一柄巨大的双手剑破窗而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玻璃碎裂声,一名身姿雄伟的男人瞬间降临,他以泰山压顶之势将奉矢古垌死死压制在身下。那三对漆黑羽翼和头上的恶魔之角让奉矢古垌与晨光心头一震,二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愤怒之罪!路西法!”路西法饶有兴致地俯视着脚下的男人,语气中带着不屑:“你知道我?”奉矢古垌挣扎着嘶吼回应:“当然记得你!你的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然而,路西法只是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眉眼间尽是嘲讽:“让你这等弱者记住,真是有损七大罪的名声。”话音未落,他一脚踹向奉矢古垌,力道之巨令后者撞上墙面,混凝土顿时凹陷、龟裂如蛛网般蔓延开来。一口鲜血自奉矢古垌口中喷涌而出,而路西法冷漠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随后踢起奉矢古垌的双刀扔至其面前,低沉喝道:“站起来。”阎王们趁机将十殿众人引往他处,阻止他们上其救援。奉矢古垌喘息片刻,虽已满身伤痕,仍硬撑着站起,单刀直指路西法,目光中燃烧着挑衅的怒焰。路西法轻蔑一笑,随手拾起双手剑,挥舞了几下便摆好架势迎战。奉矢古垌咬紧牙关,双手掐诀,嗓音低沉而肃穆:“古老的风吹来痛苦,悠长的河带来灾祸,绵延万里的山脉传出哀嚎。不灭,不消,不亡,天地一色——合!”霎时间,会议厅轰然炸裂,两座虚幻山脉从两侧疾驰而来,夹击路西法,紧随其后的还有数道冰冷水柱以及撕裂空气的狂风。但不过眨眼工夫,山脉竟被锐利的风刃削成齑粉,随即烟尘弥漫整个空间。当烟雾散去,路西法的身影依旧屹立不倒,他将双手剑插入地面,双手轻轻搭在剑柄末端,眼神中满是不屑。“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了吗?”话音刚落,两人脚下骤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法阵,伴随着野兽般凄厉的咆哮,一张恐怖的巨大狗头猛然袭来。奉矢古垌仓促闪避,左脚却被尖锐的犬牙咬住,骨裂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就在危急之际,奉矢古垌迅速运转灵力,低喝一声“承龙风!”瞬间,飓风汇聚于他的周身,化作一条咆哮的风龙。随着他挥刀斩下,风龙怒吼着冲向那狰狞的犬头,将满口尖牙连同半个狗头轰成碎屑。然而,路西法依旧稳如磐石,脸上没有半分波动。他缓缓抬手,炽热的火焰沿着地面迅速蔓延,形成一道高耸的火墙。“地狱烈焰。”他冷冷吐出四字,旋即掌中火焰化为旋转的烈焰风暴,朝奉矢古垌席卷而去。烈焰吞噬了一切,灼烧的剧痛令奉矢古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此时,魏琀嘶哑大喊:“够了!我们不会反抗了!”全场霎时安静。酆都微微挑眉,戏谑的目光转向魏琀,问道:“哦?难道你不想为弟弟报仇了吗?”魏琀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阔刀,眼眸黯淡无光,仿佛所有希望都已熄灭。“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弟弟……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她的声音沙哑而疲惫,环顾四周,只见晨光鼻青脸肿地瘫倒在地,谛听气息奄奄,仅剩最后一口气吊着,而奉矢古垌浑身灼伤,鲜血淋漓。她低头看向自己——衣衫破碎,血迹斑驳,每一块骨头缝隙都在痛苦中哀鸣。“这次……是我们输了……”魏琀喃喃自语,身体无力地瘫坐在地,体内灵力顷刻消散。伴随灵力流失,她身旁的阔刀分解成锁魂镰与锁魂鞭,坠落在地。酆都目睹这一切,仰天大笑,讥讽的话语回荡在大厅里:“心已死,灵力尽失!”
酆都轻轻打了个响指,众人身后的影子骤然扭动,像挣脱束缚的活物般迅速膨胀,化作狰狞的人形。冰冷的锁灵链从虚空中浮现,在一片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将他们牢牢禁锢。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那股诡异的力量便裹挟着他们被压入电梯。舱门闭合,世界陷入一片沉闷的寂静。电梯飞速下坠,数字面板的红光闪烁,负二层已然掠过,却仍旧没有停下的迹象。酆都站在按钮前,手指随意地敲击几下,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空气中弥漫的压力却让人喘不过气。漫长的等待后,电梯终于停下,伴随着低沉的机械声,厚重的铁门缓缓滑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座透着古老与死亡气息的地牢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酆都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跟上。”他迈步前行,脚步稳健而冷漠,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众人只能拖着锁链勉强跟随,每一步都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冰冷却真实的存在感。幽深的甬道两侧隐约可见几间牢房,猩红的眸子透过铁栅栏窥视着这群“访客”,低沉的哀嚎和狂暴的嘶吼此起彼伏。“这里关押的是自女娲造人以来最凶险的邪魂怨灵。”酆都停下脚步,站在一扇锈迹斑驳的牢门前,声音平淡得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们无法轮回超度,注定永世囚困于此。”话音刚落,牢门自行打开,一道寒芒骤然刺出,速度快如闪电。然而,还不等它逼近,酆都便随手挥出一掌,掌风凌厉如刀刃,直接将那道寒芒连同持剑者一起轰飞出去,撞碎了石壁。“把他带出来。”酆都命令道。随即,二殿阎王隘峥迈步走入牢房。一阵短暂却激烈的交锋后,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被狠狠掼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隘峥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从容不迫地走出牢门。那个老者挣扎着抬起头,目光迅速扫视四周,但当与晨光的视线对上的瞬间,他立刻垂下眼帘,躲闪不及。晨光脸上的惊愕一闪而逝,下一秒,她的身体便再次被锁链拉扯,重新压入牢房之中。众人靠墙席地而坐,四周依旧充斥着惨绝人寰的哀鸣与嘶吼。偶尔,墙角会传来老鼠啃噬食物残渣的吱吱声,为这死寂增添了几分毛骨悚然的不安。阎拾也被带走了。绝望如潮水般涌上每个人的心头,未知的恐惧笼罩全场。晨光呆滞地盯着地面,喃喃道:“没想到……她居然会背叛我们……”奉矢古垌冷哼一声,唾弃道:“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魏琀低头沉默着,眼底泛起复杂的情绪——懊悔、愤怒、无助交织成网。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魏延的影子,记忆如潮水般倒卷而来,将她推向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医院的走廊静得渗人,仪器发出的嗡嗡声回荡在耳边。魏琀坐在冰冷的病床旁,看着魏延瘦削的脸庞。他的全身插满了输液管,这是第三次化疗了,可他的病情依然没有丝毫好转。窗外父母争吵的身影模糊在雨幕中,隐约听见提到“终止治疗”这样的字眼。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无力感袭来,胸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魏琀强忍住内心的酸楚,走到窗边向下望去。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流淌,像是谁的眼泪。她转身回到病床前,握住魏延毫无血色的小手,眼眶湿润得几乎溢出泪水。那一刻,年幼的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弟弟,无论如何!可惜,现实从来残酷。魏延的病就像个无底洞,无论倾尽多少药物和金钱也无法填补。家里的欢声笑语逐渐被无休止的争吵取代,从城市的高楼搬回农村的老屋,所有的美好都被抽离殆尽。那一天,父亲盛怒之下竟将魏延推搡出门外,瘦弱的少年跪在大雨中拍打紧闭的大门,哭喊声淹没在雷鸣之中。魏琀毅然决然地走进母亲的房间,看见啜泣的母亲时,她咬紧牙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她在父母震惊的目光中抱起浑身湿透的魏延,消失在瓢泼的大雨中。
回忆在脑海中闪现,一双柔和而略显颤抖的手悬停在魏琀头顶。她抬眸望去,只见奉矢古垌正满面痛惜地凝视着自己,右手似想落下,却又迟疑地停在半空。一刹那,往昔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连哭出声的力量都被剥夺殆尽。奉矢古垌轻柔地为她拭去泪痕,低声喃喃道:“魏延……他与我死去的弟弟极为相似,所以我一直将他视作亲弟。他的离世,带给我的悲伤并不亚于你。然而,活着的人必须为了逝者继续前行。” 魏琀含泪望向他,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不知为何,她的手指缓缓伸出,触向他脸颊上的烧伤。奉矢古垌轻轻蹙眉,魏琀低声道:“对不起……是不是很疼?”,魏琀慌忙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掌心带着微凉的温度。“你摸过就不疼了,”他说得淡然,语气却透着些许暖意。 晨光抱着谛听坐在不远处,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一幕,“都快死了还谈情说爱?”谛听似乎也配合着轻咳两声,显得颇为不满。两人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动作过于暧昧,赶忙分开身影。幽暗的烛光映照在他们脸上,那忽明忽暗的光芒让人分不清是火光映红了脸颊,还是羞涩染上了绯色。空气僵持了片刻,直到奉矢古垌率先打破沉默,转向晨光问道:“刚刚那个老人……你认识?”晨光眼眸微动,长叹一声,道:“认识。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位土地公。”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反问:“一个土地公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可不短吧。” 奉矢古垌皱眉思索,晨光注视着跳动的烛焰,缓缓开口:“想必阎拾曾提过五百年前的诸神之战,但他没告诉你们原因,对吗?”两人同时摇头,屏息静听接下来的故事。晨光稍作回顾,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悠远:“在众阎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刀有阎拾,枪有霍霜’,这二人堪称当时最强的存在。阎拾信奉‘万物各有天命’,而霍霜却追求一个没有生死别离的世界。然而,世间一切终有尽头,他的理念违背了天命,因此玉帝下令捉拿这个‘心腹之患’。”“心腹之患?”奉矢古垌闻言冷笑,质问道,“按理来说,当时的霍霜不过是个半吊子罢了,何以称得上威胁?” 晨光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说道:“论灵力而言,即便你全力施展,最多也只能撼平原九龙山;即便是吴冰这样的顶尖强者,也不过能覆灭一片大陆。至于酆都,甚至只能让一颗星球坠毁而已。” 奉矢古垌与魏琀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而已’?!” 晨光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场诸神之战,霍霜与阎拾鏖战九千次劫难,天地倒转,日月同辉,整个世界化为混沌。最后,三界近半数生灵合力祈求盘古斧,才勉强恢复秩序。玉帝亲自率军围剿霍霜,却未能伤其分毫。百万天兵折戟沉沙,损失惨重。后来,通过千里眼与顺风耳监视才得知真相——正是那位土地公吸收天地灵气,源源不断输送给霍霜……” 奉矢古垌垂下眼帘,思绪翻涌。良久,晨光拍了拍地面,示意众人休息。“别想那么多了,先睡一觉吧。此时酆都未杀我们,说明还有利用价值。”他放下谛听,当枕头般枕在脑后,随即躺下,不再多言。 “可阎拾已经被带走了,他们留着咱们还有什么用呢?”魏琀忍不住开口,却发现晨光呼吸逐渐平稳,已然入睡。四周安静下来,再无人回应。
与此同时,在一处偏远的山村内,若葵一家正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久违的天伦之乐。临行前,酆都慷慨地留下了一笔钱财,令这个贫困的家庭终于吃上了一顿丰盛的肉食。父亲低头思索着如何用这笔钱改善生活,母亲则提议开个小生意;弟弟兴奋地说想要买台电脑。而若葵却只是低垂着头,坐在餐桌旁,神情木然。“还在想那件事?”母亲轻轻拍了拍若葵的肩膀,语气温柔,却透着几分压抑的无奈。“不要想了,人家是神仙,咱们斗不过人家。”这些话仿佛点燃了某种隐秘的情绪,若葵猛地站起身来,手指攥得发白,手中的筷子应声断开。她低声喃喃道:“我得回去。”声音微弱到像是在自言自语。母亲急忙拉住她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妮儿,这可不行!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话未说完,她便哽咽住了。若葵的目光扫过家人,心中如刀绞般翻涌。如果此去能够救出他们,一切都值得;但如果失败呢?记忆忽然闪回到酆都第一次闯入她家时的情景——脸上的伤疤隐隐作痛,这正是那恶魔般的存在留下的印记。他将她的家人绑走,以此胁迫她为他做事。“可是……”若葵的眼眶噙满泪水,望着面前至亲的人们。母亲总是最懂自己的孩子,最终松开了手,没有再阻拦。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这时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后,铿锵有力地吐出两个字:“去吧!”这一句话宛如重锤砸在若葵心上,她泪水决堤般涌出,口中不住呢喃:“如果有下辈子,我再来尽孝。”话音未落,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三人呆坐在原地,面露难色地看着那一桌尚未吃完的佳肴。若葵飞速朝酆都会赶去,脑海中思绪纷乱,试图寻找破局之法。然而,仅凭自己想要击败酆都,简直如同痴人说梦。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云层之上骤然传来一声嘶吼。还未等她抬头望去,成群的奇珍异兽已从云端涌现,向着凡间奔袭而来。“这是……”若葵怔怔地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生物,目光缓缓移向上空。不知何时,原本洁白的云海已被撕裂出无数巨大的豁口。酆都曾经说过的话猛然浮现于脑海:“你就一直在阎拾身边博取信任就好,不久之后,将有位大人物降世……”“看来……那位‘大人物’已经来了。”若葵咬紧牙关,猛地向上空飞去,如今可信的只有一个人了——玉光…
若葵虽只从酆都和阎拾口中听闻过玉光的些许传闻,但有一点毋庸置疑——玉光是阎拾的亲兄长。此刻,她脚下踩着的祥云早已不再是昔日那般洁白无瑕,而是被染成了刺目的血红。穿过重重云层时,浓烈的血腥气息直冲鼻腔,若葵胃中翻涌,几乎压制不住恶心与呕吐的冲动。然而,她依旧强忍着,迈步向凌霄殿走去。据说,那里是玉帝常驻之地。一路上,静得诡异,竟未见到一名天兵。而那挥之不去的腥味……一种不祥的预感逐渐在她心底蔓延开来。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凌霄殿明明遥遥可见,不过四五百米的距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缩短。正当她心生疑惑之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祥云之上,站着一位背影怪异的天兵。若葵刚要开口呼唤,却突然感觉一只有力的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入一旁的阴影之中。惊恐之下,她本能地挣扎,耳边却传来熟悉的低语:“招娣……嘘……”听到这声音,若葵瞬间安静下来。此时,那个天兵缓缓转过头来,身体却并未移动分毫,唯有头部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扭转了整整一百八十度。紧接着,它四肢趴伏于地,血肉模糊间竟伸出四条诡异的支撑物,如蜘蛛般爬行着远去。若葵目送天兵离开,转而定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那是一位戴着眼罩的女子。尽管遮住了半张脸,但她熟悉的声音仍然让若葵脱口而出:“冰姐……”话音未落,她已控制不住地扑进对方怀中,紧紧抱住。“先别急着叙旧,快跟我走。”吴冰轻轻推开她,站起身来。若葵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拉住吴冰的右臂,指尖触及的却是空荡荡的袖管。“这是……?”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吴冰淡淡一笑,用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小伤罢了。”随即牵起她的手,继续向前疾行。几经转折,两人最终停在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前。吴冰轻轻敲了两下,又重重扣响一次,门应声而开。确认四周无人跟踪后,她带着若葵闪身进入屋内。“这是谁?”一道充满不满的男声响起,杨戬皱眉打量着跟在吴冰身后的年轻女孩,显然对她年纪轻轻便出现在此感到不满。“她叫招娣……”吴冰尚未介绍完毕,若葵便主动上前一步,自报家门:“我是四殿阎王。”吴冰闻言略显诧异地低头看了若葵一眼,旋即轻叹一声,抬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名字不重要,以后再说,现在我要找玉帝大人!”若葵迅速扫视了一圈众人,目光最终锁定在一个人身上——玉光,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的神性是其余人不可比拟的。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俯身叩拜,声音哽咽而坚定:“请救救十殿!”玉光急忙将她扶起,眉头紧锁,神色复杂。若葵没有隐瞒,将这两日所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听完她的讲述,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直到吴冰猛然捂住嘴,失声惊呼:“热情小狗死了?!”她的语气里透着不可置信与深切懊悔,“原来我还是没能让他们全都逃出去……”若葵垂着头,低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她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宛如魔咒一般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中。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耳光打破了沉寂——关洁颜抬手狠狠抽了若葵一个巴掌,力道之大令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肿。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关洁颜挺直脊梁,正义凛然地说道:“别说对不起!你既然敢来找玉光,说明你还想赎罪,那就赶紧说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