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她的礼服。
换上衣服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瞧见了一个陌生人。
我从未仔细瞧我的脸，没有沟壑和崎岖不平的一张脸，但皮肤不太好，有些憔悴。可能因为我长期熬夜，饮酒，抽烟的缘故，我看起来并没有十七岁少女的明媚，反而有些老成。
非常端正的五官。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没有任何的点缀，也没有什么特点，就是这样一张脸，并不白。
跟许尧不一样。她有着白皮肤，保养的很好，肌肤近吹弹可破，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发光。而我有些小麦色，风吹日晒过，我也从来不用护肤品。
小时候的我，看着又方又小的电视机里，有钱的女孩会穿着连衣裙，戴着皇冠，会戴着一枚和鸽子蛋一般大的钻戒。那时候的我也想拥有，直到现在才觉得，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天方夜谭，痴心妄想。现在的我，连维持温饱都是个问题。
许尧喊专门的化妆师来给我化妆，上次化妆还是跟着刘耀文的时候，他给我买了很多名牌的化妆品。直到分手，我拿黑色的塑料袋把它们打包扔进垃圾桶后，我就再也没有化妆过。
爱美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
对于这些虚无的东西，我更在乎家里的负担，和我的温饱。
……
许尧领专门的人带我，这里是市里第二高档的夜总会，我曾跟着贺峻霖应酬来过，但是作为顾客的身份。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来到这里，准备出卖我的灵魂。
许尧如果做的不舒服，可以随时走。
许尧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我跟这里的人认识，保密工作也会做好，你放心工作就好。我可以跟你保证，贺峻霖不会发现你。
许尧如果他有一天发现你了，那再说，先把你的燃眉之急解决好。
望晴嗯。
……
这份工作我并不喜欢，但我融入的很快。
除了不陪笑，不给碰之外，我可以倒酒，喝酒，玩游戏。
我全程一张冷脸，他们也没什么兴致跟我多说话，只是看我漂亮，就让我坐在旁边唱歌。
点我的客人看起来是个事业有成的年轻人，他和其他人好像不一样，他随意地倚靠在沙发背上，喝着红酒，手里夹着一根95。
男人戴着眼镜，我不好直接地盯着他看，可能我还是不够厚脸皮。我对年上男其实有一些癖好，我喜欢他们身上成熟稳重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我不喜欢严浩翔的原因之一吧。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给我递了一根九五，他的嗓音像夹着薄荷的尼古丁，有种惆怅的清新。
马嘉祺抽吗。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脸，五官清晰的一张脸，深邃的黑眸，刀削般的下颚线，和小说里形容的男人没什么区别，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剑眉星目吧。
我心里有鼓点在敲击着。如果接待的是他这样的人，其实这里还不算太坏。
望晴谢谢。
马嘉祺你第一天来上班。
马嘉祺我之前没见过你。
他语气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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