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14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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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一颤 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江衍.“陛下…不可…”

江衍.“臣自己来…”

她试图缩回脚 却被他牢牢握住。

姚琛.“别动。”

他头也没抬 声音低沉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仔细查看了那已有些红肿的脚踝 指腹在伤处周围轻轻按压。

江衍.“嗯…”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花。

姚琛动作一顿 抬头看了她一眼。

琉璃灯柔和的灯光下 她眼圈微红 唇瓣被贝齿轻轻咬着 平日里那份冷静自持消失不见 剩下的是难得的脆弱与无措。

他眸色深了深 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放得更轻。

姚琛.“没有伤到骨头。”

他语气缓和了些许。

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拔开塞子 一股清凉的药草香气弥漫开来。

江衍.“陛下…”

江衍看着他倒出些许透明的药膏在掌心 惊讶地睁大眼睛。

这可是 御用的伤药…

他没有解释 只是用指腹蘸了药膏 细致缓慢地在她红肿的脚踝处涂抹开来。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 甚至带着些笨拙的生硬。

可他专注的神情和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 却让她的心跳彻底失了序。

药膏清凉 他的指尖却滚烫。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 顺着脚踝一路蔓延 直抵心尖。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薄茧摩挲过皮肤时带来的细微战栗。

殿内寂静无声。

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以及窗外断续的雨滴声 空气变得粘稠而暧昧。

姚琛.“日后…不许再如此冒险。”

他低着头 忽然开口 声音比刚才哑了几分。

姚琛.“查案固然重要。”

姚琛.“但你的安危 朕…”

他话语顿住 没有继续说下去 涂抹药膏的动作微微停滞。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 线条冷硬 此刻却因低垂的眼睫而显得柔和。

江衍.“陛下…是在担心臣吗。”

话一出口 她便后悔了。

此言太过僭越 近乎挑逗。

姚琛涂抹药膏的手彻底停下。

他缓缓抬头 目光幽深地锁住她。

那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担忧 恼怒 还有一丝被戳破心事的狼狈。

以及…某种深沉的 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暗涌。

他没有回答 只是就着这个单膝蹲跪的姿势 向前倾身。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得极近 鼻尖几乎相触 呼吸可闻。

姚琛.“江衍。”

他唤她的名字 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唇瓣。

姚琛.“你说呢？”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惊讶而微启的唇上 眸色深得如同窗外的夜。

那里面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以及占有欲让她心慌意乱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手腕却被他突然抬起的手轻轻握住。

他的拇指 带着药膏的清凉和自身的温度 在她纤细的手腕内侧 极其缓慢地摩挲了一下。

那里的皮肤最薄 脉搏疯狂地跳动。

姚琛.“你的心跳。”

姚琛.“告诉朕答案了。”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 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她浑身酥麻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他指尖那一下摩挲抽走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 看着他眼中那个小小的 慌乱的自己 脑中一片空白。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敲打着窗棂 也敲打在两人之间那层薄得几乎一触即破的窗户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