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内,暖黄的阅读灯在暮色渐沉的东京街道背景下晕开一小片宁静。 刚结束高强度综艺录制的毛利兰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简洁的铂金婚戒。
突然,尖锐的手机铃声撕裂了这份疲惫的安宁。屏幕上跳动着“铃木园子”的名字,带着一股不依不饶的气势。
“小兰!你看网上那些混蛋都在胡说八道什么!气死我了!是不是那个苏曼卿搞的鬼?我一看她就不是好东西!” 园子元气十足的声音此刻像点燃的炮仗,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她的怒火。
毛利兰微微坐直身体,眼神里透出一丝茫然。“园子?什么?”
“你还不知道?我发给你看看!等着!” 园子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几乎是同时,手机屏幕被推送的新闻标题刷屏。刺眼的字眼跳入眼帘:
《〈卧龙遗章〉文武双姝对决,苏曼卿演技沉淀吊打毛利兰?》
《脱离滤镜见真章?毛利兰剧组生图暴露颜值缺陷》
她点开链接。通篇充斥着对“柳玥”这个角色的贬低,将她精炼的打戏轻飘飘归为“本分”,却将文戏中几个被刻意截取的瞬间放大,贴上“表情单一”、“眼神空洞”、“只会瞪眼抿嘴”的标签。
配图更是恶意满满——她某个略显疲惫的抓拍被与苏曼卿的精修剧照并置,评论着“现代脸缺乏古韵”、“骨相普通”。水军评论更是肆无忌惮:“圣母白莲花”、“靠男人上位”、“基本功吹嘘”。
一丝细微的刺痛感,迅速掠过十七岁少女的心房。那是面对无端恶意时本能的难过。为什么? 她认真对待每一个镜头,汗水浸透戏服,威亚磨破了皮肤也从不吭声。柳玥的家国大义、坚韧隐忍,是她用心揣摩并深深共鸣的灵魂。
但下一秒,二十七岁身体里沉淀的艺人本能和骨子里的坚韧瞬间压倒了那点涟漪。 她不是温室的花朵。她是关东空手道冠军,是经历过生死、直面过黑暗的毛利兰。慌乱?崩溃?这些词与她绝缘。
她指尖继续向下滑动。屏幕的光映亮了她清澈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委屈的泪水,只有一种沉静的、带着探究意味的专注。然后,她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屏幕下方,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她的粉丝——“兰糯米”们,化身为最忠诚的骑士团。没有歇斯底里的谩骂,反击精准、有力,甚至带着点“猫露露”式的俏皮锋芒:
「感谢关注《卧龙遗章》,欢迎欣赏演员毛利兰的精彩演绎!」
「讨论剧情可以,人身攻击不可取哦~」
「专注自家,勿拉踩引战。」
「对啊我们兰就是圣母!圣光普照那种!专门照亮某些人心里的阴暗角落!」
「柳玥守护的是家国大义,某些人眼里只剩下一番二番,格局打开点好吗?」
「虚假的大女主:靠男人。真实的大女主:@毛利兰,能一拳把男人打飞十米远[doge]」(附着她空手道比赛瞬间KO对手的新闻图片,冲击力十足)。
Q版漫画里,“柳玥将军”一拳打飞一个象征黑粉的小人,配文嚣张:“听说我演技稚嫩?”;她剧中一个凌厉眼神的特写被做成表情包,配文“哦?”;高难度武打动作定格图下写着“你刚才说什么?”。
“毛利兰の冷漠脸”合集更是刷屏,配文“面对恶评,柳玥将军/兰姐表示不想理你并向你扔了一套空手道连招”。
精彩的武打剪辑配上「来看看毛利兰#这利落的空手道转身,这还不是真·大女主?」;截图她剧中一滴泪滑过脸颊的瞬间,标注「柳玥眼神戏木讷?建议去看第三集第15分钟,兰姐一滴泪封神了好吗!」;怼脸的生图下是「颜值普通?建议去看看眼科[微笑脸] 这种骨相美人的高级感看不懂不怪你。」
“噗……” 一声极轻的笑终于从毛利兰唇边溢出。不是强颜欢笑,而是被自家粉丝的智慧和战斗力实实在在地逗乐了。
那些恶意的文字,仿佛撞上了一堵由无数善意和力量筑成的墙,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关掉手机屏幕,她打开脚边那个印着可爱猫咪图案(的礼物袋,里面塞满了兰糯米们精心准备的“心意”。
指尖拂过一件件带着温度的小物件:手工编织的、毛茸茸的猫咪钥匙扣;印着她《卧龙遗章》中柳玥将军Q版形象、写着“将军威武”的暖手宝;一本厚厚的、贴满了她各个时期剧照和粉丝手绘的剪贴簿,每一页都写着鼓励的话;甚至还有一小盒精致的和果子,附言写着“兰殿录影辛苦啦,吃点甜的补充能量~”。
每一件都简单,却承载着沉甸甸的喜爱。
十七岁的心被这纯粹的暖意涨得满满的,带着点羞涩的雀跃。原来被这么多人真心实意地喜欢着,是这种感觉。
“喜欢一个人,常常是没来由的。就像兰糯米们喜欢我,可能只是因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单纯觉得‘她很好’。”
“那么,讨厌一个人,大概也是不需要理由的吧?”
那些恶意的评论,那些刻意的截图,那些充满戾气的贬低……它们攻击的,真的是她“毛利兰”这个人吗?
不。
“他们攻击的,只是一个他们自己想象出来的‘毛利兰’。” 她的思绪清晰得如同名侦探的推理,“一个被他们贴上‘演技差’、‘靠男人’、‘长相普通’标签的符号,一个供他们发泄情绪、或者为了某种利益(比如苏曼卿团队)而被刻意塑造出来的‘假想敌’。”
“真正的我,他们并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
她不需要向恶意证明什么,因为她所珍视和守护的一切,早已给了她最坚实的答案。
她将那个Q版柳玥的暖手宝轻轻贴在脸颊,感受着那份由粉丝爱意传递而来的温暖,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车外的流光溢彩在眼帘上投下斑驳而宁静的影。
与此同时,工藤宅。
书房的电脑屏幕幽蓝的光芒映在工藤新一俊朗却冷峻的侧脸上。他面前的屏幕上,正疯狂滚动着那些关于小兰的恶意通稿和评论区。一个特制的监控程序窗口不断弹出红色警报,关键词“毛利兰”、“负面”、“演技”、“黑料”被高亮标记。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 在那些通稿发布后的几分钟内,他的手机就已经收到了警报。
指尖在键盘上飞舞,代码流泻,复杂的追踪路径在屏幕上交织成网。他调用的资源远超普通侦探的范畴——阿笠博士提供的定制追踪软件,FBI老熟人朱蒂·斯泰琳私下提供的某些“特殊渠道”权限(用于定位极端言论的源头和威胁评估)。
他过滤着海量信息。那些关于角色、演技的正常讨论甚至批评,被他一眼扫过,波澜不惊。但凡是涉及到人身攻击、刻意丑化、传播不实信息(尤其是暗示她靠男人上位、贬低其职业付出)以及任何带有侮辱性词汇的帖子,他的鼠标都会精准地悬停,然后被迅速标记、溯源。
此刻,有人竟敢在他视若珍宝的人身上泼脏水?这无异于触碰了他绝对不可侵犯的逆鳞。
不到一个小时,一条清晰的证据链在他眼前成型。水军IP的跳转路径、特定营销号收到指令的时间点、银行转账记录的关联账户(虽然经过多层伪装)……所有的箭头,都无比精准地指向了同一个源头:苏曼卿的经纪人,以及他们长期合作的一家灰色网络营销公司。
新一没有停顿。
他调转方向,开始深挖苏曼卿本身。税务申报的疑点(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公开信息交叉对比)、代言的某个保健品夸大宣传的过往记录、与某位已婚制作人过于亲密的“私下接触”照片(来源可靠)……他像一个最冷静的猎手,不动声色地将猎物所有的弱点、把柄一一罗列出来。
“陈导,我是工藤新一。关于《卧龙遗章》近期的负面舆情,我这边掌握了一些确切证据,指向同剧组的苏曼卿团队有组织的恶意操作。证据链显示,这种行为已对剧集声誉和商业价值构成实质性损害。邮件已发送至您私人邮箱,请查收。” (邮件里是部分转账记录截图和指令聊天记录,足以证明恶意营销源头)。
“王总(最大投资方),情况同上。相信您也不希望精心打造的项目,毁在这种低劣的恶性竞争手段上。证据已附上。”
电话那头的导演和投资方,起初是震惊,随即是震怒。
苏曼卿这是在玩火自焚!这种行为是砸整个剧组的饭碗!几乎在挂断电话的同时,导演组和宣传团队内部紧急会议召开。苏曼卿后续的宣传通告被无声无息地大幅删减,原定给她的高光片段花絮被压下,她在剧组内部的地位瞬间变得微妙而尴尬。
紧接着,新一拨通了另外几个电话,对象是苏曼卿代言的几个国际知名品牌在亚太区的公关负责人。
“您好,冒昧打扰。我是工藤新一。有可靠证据显示,贵品牌代言人苏曼卿女士及其团队近期涉及针对同行的恶性网络诽谤和操控舆论。相关证据表明其行为存在较高的商业道德与舆情风险。这与贵品牌一向倡导的正面、专业价值观似乎存在较大偏差。相关信息我已整理,如有需要,可提供参考。”
结果立竿见影。品牌方内部警报拉响。危机公关预案启动。苏曼卿的经纪人很快接到了措辞严厉的质询电话和警告函。一个高奢护肤品牌直接表示“暂停近期联合宣传活动的洽谈”,另一个国民快消品牌则暗示“合约到期后需重新评估合作意向”。这是最直接、最痛的经济打击。
最后,一封盖着妃法律师事务所鲜红印章的律师函,通过专人递送和电子邮件两种方式,精准地送达苏曼卿本人、她的经纪公司以及那家网络营销公司。律师函没有指名道姓,但内容极其明确:
“本律师事务所受当事人委托,就近期在互联网上持续出现的、针对委托人(著名艺人)的有组织诽谤、恶意贬损及传播不实信息等行为,郑重声明如下:”
“经委托人授权,本所已全面掌握确凿证据,锁定特定个人及团队为此系列侵权行为的策划及执行主体。”
“上述行为已严重侵害委托人的名誉权,构成民事侵权,情节严重者亦涉嫌触犯相关刑事法律。”
“现严正要求相关侵权方:立即停止一切针对委托人的诽谤及侵权行为;删除所有侵权内容;消除已造成的不良影响。”
“本所已对全部侵权行为进行证据固定,并保留追究相关侵权方一切法律责任(包括但不限于民事诉讼、刑事报案)的权利。勿谓言之不预。”
署名:妃英理。 这个名字在法律界,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
当苏曼卿团队收到这封来自“律政界女王”妃英理的律师函,看着那些被精准点出的操作手法(虽未直接点名,但指向性极其明确),以及工藤新一通过其他渠道施加的、全方位的压力时,恐慌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得意。她们踢到了一块不仅坚硬无比,而且带着致命尖刺的铁板。
夜色渐深。 工藤宅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毛利兰带着一丝录影后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走了进来。
工藤新一早已合上电脑,脸上冷硬的线条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冰雪消融,只剩下暖融融的笑意。他自然地起身,接过她的外套和包,“回来了?录制还顺利吗?”
“嗯,有点累,但挺顺利的。” 兰换上柔软的拖鞋,走到他身边,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丝未完全敛去的锐利,以及身上残留的、极其淡的冷冽气息——那是他动用非常规手段后留下的痕迹。她太了解他了。
她看着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拂开他额前一丝不听话的碎发,动作温柔而带着安抚的意味。“网上的事情,我看到一些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兰糯米们很厉害呢。”
新一握住她抚在自己额前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他垂眸看她,眼神深邃,但语气却刻意放得轻松:“嗯,她们做得不错。不过……”
他顿了一下,没有说“不过”后面是什么。但兰完全明白。他肯定已经做了更多,用他那颗世界顶级的头脑和深不见底的手段,将那些藏在暗处的毒刺连根拔起,碾得粉碎。他不说,是不想让她被那些肮脏的手段烦扰。这是他对她的保护方式,霸道,却让她安心。
“辛苦了。” 兰没有追问细节,只是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像安抚一只收起利爪却依旧警惕的大猫,“新一。”
“嗯。” 他在她发间低低应了一声,他的世界,此刻就在怀中。任何试图伤害她的存在,都将被他抹去。
首轮黑通稿发布后的几小时。
孙姐正埋头核对一份密密麻麻的宣传行程表,红笔在几个关键时间点上重重画圈,计算着如何最大化苏曼卿在《卧龙遗章》后期宣传中的曝光。窗
突然,桌面上那部几乎从不响起的私人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起,显示着一个无法识别的虚拟号码。
孙姐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屈指可数,都是最核心、最隐秘的联系渠道。她深吸一口气,划开了接听键。
“喂?” 她的声音刻意维持着平稳。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是经过处理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电子音,仿佛来自深渊:
“孙女士。XX银行,尾号XXXX账户,于今日下午3点17分,向‘浪潮水军工作室’对公账户转账人民币伍拾万元整。”
“您常用通讯软件加密记录显示,昨日22点08分,您指示ID‘娱乐八姐’:‘重点攻击毛利兰演技和人设,突出苏曼卿对比优势。’”
“这只是部分记录。善意提醒:停止所有针对毛利兰女士的非法操作。后果自负。”
咔哒。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办公室的空调发出单调的嗡鸣,此刻却像惊雷一样炸在孙姐耳边。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天灵盖,汗毛根根倒竖。
屏幕上那串消失的虚拟号码,像一道烙铁印在她骤然煞白的脸上。对方不仅知道她的私人号码,更精准地点出了她以为绝对隐秘的银行转账细节和加密通讯的关键指令!
“不可能…” 她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回拨过去。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她立刻打开邮箱,试图给任何可能相关的地址发送信息,但所有尝试都石沉大海。对方彻底切断了联系,只留下这枚精准投下的、足以将她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
不能乱!她必须弄清楚对手到底是谁!
她抓起另一部工作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快速翻找着通讯录里那些常年经营、消息灵通的人脉,尤其是几位在警界、情报口有门路的资深媒体人和掮客。电话拨通,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好奇:
“老李,是我,孙姐。跟你打听个人…工藤新一,对,就是毛利兰那个侦探丈夫…他到底什么来头?只是破案的侦探吗?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更深的背景?或者…他是不是认识什么特殊部门的人?”
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她得到的碎片信息,不断砸向她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工藤新一?你不认识他?警视厅的关系硬得很,听说少年时就开始协助破大案了…”
“背景深不可测,好像解决过牵扯国际势力的案子…”
“FBI?嘶…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风声,说他跟那边的人有合作…”
“这人水太深了,孙姐,你打听他干嘛?千万别惹上!他查东西的手段…邪门得很!”
这些碎片拼凑起来,一个远超她想象的形象逐渐清晰:这绝非一个普通的明星丈夫或知名侦探!他是一个拥有恐怖人脉、能触及常人无法想象的情报层级、甚至可能拥有“特殊权限”的可怕存在!
孙姐只猛地起身,几乎是冲向了苏曼卿的专属房车。
房车内,苏曼卿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欣赏着网上那些贬低毛利兰、抬高自己的通稿和评论。看到孙姐脸色惨白、气息不稳地冲进来,还“砰”地一声关紧车门,她不满地蹙起眉:“孙姐,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出事了!出大事了!” 她甚至没坐下,直接俯视着苏曼卿,快速将那个加密电话的内容和后续打听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苏曼卿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即被难以置信的怒火取代。“他以为他是谁?一个侦探而已!搞这种下三滥的恐吓手段?我们报警!告他窃取隐私!恐吓!”
“曼卿!醒醒!” 孙姐厉声打断她,“这不是在拍戏! 他能拿到这些信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的电脑、手机、银行账户在他面前可能都是透明的!报警?你用什么理由报警?说我们买水军黑对家,然后被对方侦探发现了?你想让全世界的头条都是‘苏曼卿团队恶意诽谤竞争对手被抓现行’吗?!”
她逼近一步,压低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恐惧和警告:“他现在只是警告!如果我们再敢动一下,下一次,这些证据会直接出现在所有主流媒体主编的邮箱里!会出现在税务稽查局的办公桌上!你的形象、你的代言、你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就全完了!这根本不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事!这是要彻底毁了你!”
“难道就这么算了?!” 苏曼卿气得将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昂贵的机身弹跳了一下,“我就白白让她压我一头?!我不甘心!”
“不是算了!是必须换个策略!” 孙姐斩钉截铁,双手按在沙发扶手上,直视苏曼卿不甘的眼睛,“抹黑她只会显得我们低级下作,而且现在风险太高了,高到我们承受不起!我们要赢,就得在正道上赢!把你的演技拿出来,在镜头前,在接下来的对手戏里,堂堂正正地碾压她!让观众自己去看,去比较!这才是真正的、没有后患的长久之计!”
看着苏曼卿依旧愤懑但眼神开始动摇的脸,孙姐知道她听进去了。她立刻掏出工作手机,拨通了宣传助理小王的电话,:
“小王!立刻!马上! 停止所有正在进行的、针对毛利兰的行动!已经付钱发出去的通稿就算了,还没发的,全部撤下来! 所有计划,立刻终止! 重复一遍,是所有!立刻终止! 不要问为什么!马上执行!”
电话那头的小王显然被这从未有过的严厉指令吓到了,连声答应。紧接着,孙姐又快速拨通了“浪潮水军工作室”负责人的加密线路,用同样急促的语气下达了“全面停止”的指令。
然而,孙姐深知,突然的偃旗息鼓反而显得心虚。 她的大脑在极度恐慌下飞速运转,试图补救。
“小王,等等!” 她再次叫住正要挂电话的助理,“告诉‘浪潮’,停止攻击的同时,让他们…引导一下风向。发一些…嗯…比较‘客观中立’的内容。”
她快速思考着措辞:“比如…‘看了《卧龙遗章》最新片花,不得不说,毛利兰的打戏是真下功夫了,动作很漂亮。’ 或者…‘苏曼卿的古典美和毛利兰的现代英气其实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各有千秋吧,看观众喜好。’ 类似这种,懂吗?自然一点! 不要集中发,分散开,混在其他话题里。”
她要制造一种舆论“自然发酵”、观点“逐渐多元化”的假象,用这些不痛不痒、甚至略带“褒扬”的杂音,去冲淡之前集中火力猛攻毛利兰的痕迹,试图在工藤新一的监视下,笨拙地抹掉她们作恶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