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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名侦探柯南:工藤太太的十七岁

  工藤宅的书房门外,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工藤有希子脸上惯有的俏丽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懊悔和担忧,她不死心地又轻轻敲了敲门:“新酱……开开门好吗?妈妈知道错了……”

  回应她的,只有门板后那片死寂的黑暗。工藤优作站在妻子身旁,眉头紧锁,镜片后的目光深沉,他尝试过更理性的劝说,但结果并无二致。那道反锁的门,像一道冰冷的铁幕,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和关心。

  兰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手里稳稳端着一个洁白的骨瓷餐盘,上面放着刚出炉、散发着诱人甜香和微酸气息的柠檬派——那是新一最喜欢的点心。

  几个小时了,她看着父母徒劳的尝试,看着那扇门纹丝不动。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将父母轻轻拨开。

  “爸,妈,让我来。”

  她站在紧闭的书房门前,先是屈起指节,清晰而有力地敲了三下门板,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新一,开门。我们谈谈。”

  门内,依旧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无尽的黑暗在蔓延。

  兰没有露出失望或焦急的神色。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几秒钟后,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如同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门内的人宣告:“好。”

  她的语气异常平静,却蕴含着风暴来临前的力量:“这是你选的。”

  她后退两步,动作沉稳地将手中的餐盘轻轻放在门边的地上,确保它稳稳当当。

  然后,她站定,身体微微下沉,重心转移,左脚前踏半步,右脚脚跟抬起,脚尖点地,右臂屈肘护于胸前,左臂自然抬起——正是空手道中威力巨大的侧踢(Mawashi Geri)最标准的起手式!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没有瞄准坚固的门锁,而是精准地锁定了门锁旁边、相对薄弱的门板与墙壁连接的合页区域!

  “砰——!!!”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猛然炸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木材纤维断裂的“咔嚓”声!整个厚重的实木门板如同被巨锤击中,剧烈地震颤起来!门锁的金属部分依旧倔强地连接着,但合页处承载力量的木头已经应声开裂,木屑飞溅!

  “天哪!”有希子在走廊尽头捂住了嘴,倒吸一口冷气。优作则是猛地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担忧,而是瞬间掠过一丝极致的惊愕,随即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震惊和……近乎激赏的光芒!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脚需要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精准到毫厘的控制力和一往无前的决心!他这位儿媳,从来就不是需要被保护的温室花朵。

  兰没有丝毫停顿,调整呼吸,重心再次下沉凝聚,眼神更加锐利专注。

  “砰——!!!”

  第二脚!比第一脚更加干脆利落,力量更加凝聚,角度更加刁钻!伴随着更响亮的碎裂声和金属扭曲的刺耳呻吟,整扇沉重的门板再也承受不住这精准而狂暴的力量,带着严重变形、几乎要断裂的锁链,猛地向内弹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狠狠地撞在书房内侧的墙壁上,震得墙灰簌簌落下!

  光线瞬间从明亮的客厅涌入,驱散了门后的黑暗。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毛利兰,就这样微微喘着气,不是因为体力消耗,这点动作对她这位空手道冠军而言轻而易举,而是因为胸中激烈翻涌的情绪,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出现在了被暴力破开的书房门口!她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劈开了所有隔阂和逃避的屏障。

  毛利兰额前的碎发因动作而略显凌乱,但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琉璃。

  毫不犹豫地跨过破碎的门板残骸,走进了这片被新一划定为绝对禁地的黑暗空间。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门外涌入的光线勉强勾勒出轮廓。在光线与黑暗交界的角落深处,工藤新一背靠墙壁,坐在地上。

  在门被第一脚踹中发出巨响的瞬间,他的身体曾有过本能般的紧绷。当门被彻底轰开,光线涌入,兰的身影逆光出现在门口的刹那,他终于抬起了头。

  光线照亮了他半边脸庞,也清晰地映出了他此刻的表情。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掩盖了所有汹涌的暗流。但那双深邃的蓝眸却泄露了太多,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像一座沉默的冰山。

  她只是稳稳地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挺直了背脊,目光毫不闪躲地迎上他那双复杂难辨的眼睛。她的姿态,像一位准备谈判的战士,也像一位决心疗愈伤口的医者。

  “新一,”她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没有丝毫颤抖,“刚才那个玩笑,是我们错了。错得离谱。”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更加锐利地锁定他,仿佛要将自己的歉意和决心刻进他心里。

  “尤其是我,”她加重了语气,坦然地承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我不该参与其中,不该利用你最恐惧的事情来吓唬你。利用你的……弱点。对不起。” “弱点”这个词她说得极其艰难,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并非弱点,而是他爱她至深的证明。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逻辑清晰,如同在陈述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案情:

  “我们本意真的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想看看你震惊的样子,甚至……甚至带着点幼稚的‘报复’心理,想让你也尝尝等待和担忧的滋味,就像我以前那样。但我们完全、彻底地低估了这件事对你的伤害程度,忽略了你的感受。这是我们的愚蠢和自以为是,我再次向你道歉。”

  她的眼神坦荡而真诚:“你可以生气,新一。你应该生气。你骂我、吼我,或者像以前推理时那样滔滔不绝地指出我们计划里所有的漏洞和愚蠢之处,都可以,我绝不还口,绝不反驳。”

  紧接着,她的语气陡然一变,变得斩钉截铁,带着空手道主将不容置疑的魄力,向前逼近一步:

  “但是,你不准一个人躲起来!不准把我推开!不准用这道门把我们隔开!”

  “我们之间的问题,必须当面解决!逃避不是你的风格,工藤新一!更不是我的!你忘了福尔摩斯说的吗?‘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 而解决我们之间矛盾的唯一方法,就是沟通!就是像现在这样,面对面!”

  她的语气稍稍放缓,那份强势之下,是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和柔软:

  “我知道你刚才有多害怕……因为我看到了。我也知道你现在有多生气,有多难过……因为我正在看着,就在你面前。”

  她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很快又被她强大的意志力压了下去,抬起头,眼神更加坚定:

  “但是新一,正因为我知道你有多害怕失去我,我才更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独自消化这种被‘谋杀’了一次的恐惧和愤怒。那对你来说,太残忍了。对我也是。”

  说完,她不再等待他的反应——无论是爆发还是沉默。她直接走到他面前,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视线与他几乎平齐。

  她强势地拉过他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那只手冰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然后将一直稳稳端在另一只手上的餐盘放在旁边地上,拿起上面那杯还冒着微微热气的咖啡,不容分说地塞进他手里。

  “首先,把这个喝了。你肯定又没吃东西,胃里空着只会让情绪更糟。”

  然后,她就保持着蹲在他面前的姿势,双手包裹住他握着咖啡杯的那只手,仰头看着他,眼神无比认真,清澈见底:

  “现在,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或者,你想听我说多少遍‘对不起’?你说,我做。只要你开口。”

  新一完全被兰这一连串疾风骤雨般的行动打懵了。

  他预想过她的眼泪,预想过她小心翼翼的道歉,预想过她沉默的陪伴,甚至预想过她因愧疚而退缩……但他绝对没有预想到这种“暴力破门 + 逻辑清晰的认错剖析 + 强势下达沟通指令 + 不容拒绝的关怀”的组合拳。这完全超出了他推理的范畴。

  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庞——发丝因为刚才的破门动作而略显不羁,脸颊因激动和决心泛着健康的红晕。

  他胸腔里那团翻腾的、冰冷的怒气和无处宣泄的委屈,仿佛被这双眼睛里的火焰灼烧着,又像是被她包裹着他手掌的温暖融化着,开始以一种他无法控制的速度缓慢地消解、泄气。那堵他用几个小时筑起的、冰冷坚硬的壁垒,在她这种不讲道理的、直接而温暖的攻势下,出现了裂痕。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着手里那杯温热的咖啡——熟悉的香气飘入鼻端。他又抬起眼,撞进她那双没有丝毫退缩、写满了“我在乎你,我要解决这个问题”的眸子里。

  时间在昏暗的书房里仿佛凝固了。只有两人交叠的手上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

  半晌,新一极其疲惫地从胸腔深处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像是被抽掉了一根支撑的弦,微微放松下来,向后靠在墙壁上。这个细微的动作,是他筑起的防线开始松动的第一个信号。

  “……笨蛋。”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妥协,“……哪有人……像你这样道歉的……”

  他没有说“我原谅你了”,但这句带着专属昵称的、充满疲惫感的抱怨,对于熟悉他的兰来说,已经是冰层融化的最明确信号。

  兰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一股巨大的暖流涌了上来,几乎让她眼眶发热。但她强忍着,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眼神依旧专注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移开。

  “因为普通的道歉对你没用,”兰理所当然地说,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骄傲的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工藤新一需要的,是直达真相核心的解决方案和行动。”

  新一看着她眼中那抹熟悉的、带着点小得意的光芒,看着她因为破门和激动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庞。最终,他嘴角几乎看不见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他反手,更用力地回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甚至带着点捏紧的疼痛感,仿佛要通过这真实的触感,彻底驱散心底最后一丝残留的冰冷幻影,确认她的存在是真实而温暖的。

  “门……”他哑着嗓子开口,目光扫过门口那片狼藉,语气恢复了点他惯常的、带着点嫌弃的冷静,“……你得赔。”

  这句话,完全跳过了情绪宣泄,直接指向了最现实、最日常的后果,是他回归“正常”的标志。

  “嗯,我赔。”兰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得干脆利落,仿佛踹坏自家大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下次……”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回兰脸上,变得无比严肃,深邃的蓝眸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警告,“绝对,不许,再开这种玩笑。” 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绝对不会有下次!”兰立刻保证,眼神澄澈而坚定,如同最郑重的誓言,“我发誓。”

  短暂的沉默再次降临在书房里,弥漫的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下缓缓飘落。

  但这一次的沉默,不再是冰冷绝望的隔阂,而是一种经历剧烈风暴后、身心俱疲却终于靠岸的安宁,一种无需言语的、劫后余生的默契。

  新一终于就着兰的手,低下头,喝了一口杯子里已经变得温凉的咖啡。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和真实感。

  书房内弥漫着一种疲惫却安宁的寂静。新一背靠着墙,闭着眼睛,握着兰的手却没有松开,仿佛那是唯一能将他锚定在现实中的浮木。兰安静地蹲在他面前,感受着他掌心逐渐回升的温度和不再那么紧绷的力道,知道最汹涌的情绪风暴已经过去,现在需要的是平复的余韵。

  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又静静地陪了他一会儿,直到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奏变得更加平稳悠长。然后,她才带着安抚意味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出去一下,”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事后的温软,“很快回来。”

  新一没有睁眼,只是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这个细微的动作,是对她离开的默许,也是对“会等她回来”的无声承诺。

  兰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她走到门口,看着那扇被自己两脚踹得惨不忍睹的门板,以及门外走廊上投射进来的、显得有些刺眼的光线。

  她嘴角抽了抽,走了出去,并顺手将严重变形、勉强还能合拢的门板虚掩上,尽可能地隔绝了光线和声响,给里面的新一保留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

  门外,工藤有希子和工藤优作正焦急地等待着。有希子坐立不安,眼圈还是红的,看到兰出来,立刻扑了上来:“兰酱!新酱他……他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他有没有……”

  “妈妈,”兰的声音很稳,她轻轻握住有希子冰凉颤抖的手,直视着她充满愧疚的眼睛,露出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微笑,“没事了。”

  这个微笑,像一道暖流,瞬间冲淡了有希子心头的恐慌。她愣愣地看着兰:“……没事了?”

  “嗯,没事了。”兰肯定地点头,语气平和却充满说服力,“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我们……谈过了。” 她没有详细描述书房内那场无声的战争和最终的妥协,只是用“谈过了”三个字概括了结果,传递出一种问题已经解决的笃定感。

  她的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但同样关切的工藤优作:“爸爸,让你们担心了。真的对不起。”

  优作看着眼前这个刚刚以雷霆手段破门而入、此刻却又温柔沉静如水的儿媳,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复杂。他看到了兰额角因为刚才动作而微乱的发丝,也看到了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平和。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是我们该说对不起,兰。这次是我们太荒唐了。”

  “不,”兰摇了摇头,坦然地承担起自己那份责任,“我也有错。我不该参与,更不该用这种方式。新一他……”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心疼,“他真的很在乎,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她的保证,既是说给优作和有希子听,也是再次对自己重申。

  有希子看着兰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脸庞,听着她清晰的话语,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慢慢落回了实处。巨大的愧疚感再次涌上,她忍不住一把抱住兰,声音哽咽:“兰酱……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妈妈……妈妈真是个笨蛋……”

  兰轻轻回抱住有希子,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妈妈,别这么说。都过去了。新一他……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完全平复。”

  她松开有希子,目光扫过地上的餐盘,那杯咖啡已经空了,只剩下柠檬派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她弯腰将餐盘端起来,对父母露出一个带着点小疲惫但依旧明亮的笑容:“你们也去休息吧,折腾了大半夜。这里有我在就好。”

  她的笑容和话语,像带着魔力的安定剂。有希子抽泣着点头,终于不再那么六神无主。优作也再次点头,看着兰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赞叹。他揽住妻子的肩膀:“走吧,有希子。让兰照顾他。”

  兰站在书房虚掩的破门外,手里握着刚刚从书房顺出来柯南那个标志性的蝴蝶结变声器。她低头摆弄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和……一点点豁出去的决心。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就站在门口,将变声器凑近嘴边,熟练地调整到那个她无比熟悉、曾无数次在她耳边响起的小男孩声线。

  然后,她按下了通话键,对着变声器,用带着点可怜巴巴的童音,清晰地对着门缝里说道:

  “喂喂?新一哥哥?听得到吗?”

  书房内,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的新一,在听到那个无比熟悉的“喂喂?”时,身体猛地一震!这个声音……这个语气……

  他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瞳孔在昏暗中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天灵盖!

  柯南?!

  这个身份,是他最深的秘密,也是他心底最沉重的枷锁之一!即使在黑衣组织覆灭后,即使身份早已公开,这个声音的出现,依旧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那段充满欺骗、隐瞒和愧疚的回忆闸门!尤其是在他此刻情绪刚刚经历剧烈动荡、防备降至最低点的时候!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眼神锐利如刀,瞬间扫向声音来源——门口的方向!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开始疯狂运转:怎么回事?变声器?谁在用?为什么是柯南的声音?组织残余?新的威胁?

  “新一哥哥……兰内酱说……她知道错了……” 那“柯南”的声音带着泫然欲泣的鼻音,可怜兮兮地继续说着,“她说她不该跟有希子阿姨和优作叔叔一起吓唬你……她好后悔……看到你那么难过,她的心都要碎了……”

  “……” 新一的表情凝固了,刚才瞬间爆发的警觉和寒意还残留在脸上,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情绪冲击太大,产生了幻听。

  “新一哥哥……” 门外的“柯南”还在卖力表演,声音更软更可怜了,“求求你了……原谅兰内酱吧?好不好嘛?她真的知道错了……她哭得好可怜啊……求求你了,新一哥哥……”

  “……”

  几秒钟后。

  “噗……”

  一声短促的气音,从新一紧抿的唇缝里漏了出来。随即,像是再也无法控制,他的肩膀开始微微耸动。

  “呵……咳咳……” 他猛地低下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试图把那即将冲破喉咙的笑声压回去,但身体却因为强忍笑意而剧烈地颤抖起来,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

  他听出来了!当然听出来了!那变声器虽然模仿了柯南的音色,但说话的节奏、语气、那种刻意放软的“求求你”的调调……还有“兰内酱”这种称呼……这分明就是兰本人在门外!

  她居然……她居然用他当年欺骗她时最常用的工具,用那个她曾经无比信任的小男孩的声音……来替“毛利兰”道歉?!

  这操作……这脑回路……简直……简直……

  “哈……哈哈……” 他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声断断续续地从指缝间逸出。

  太离谱了!也太……太“兰”了!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和笨拙的真诚,让他满腔残余的郁闷和最后一点强撑的架子,瞬间土崩瓦解。

  门外,兰听到里面传来的压抑笑声,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嘴角也忍不住高高扬起。她知道,成功了!这个笨办法,奏效了!

  新一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只是肩膀还在微微抖动。他放下手,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笑意和一抹无奈的红晕。他抬起头,目光投向那扇破败的门,眼神里最后一丝冰冷的隔阂也彻底消散,只剩下浓浓的、化不开的暖意和纵容。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但那份笑意依旧藏不住,带着点沙哑和浓浓的无可奈何,对着门口的方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喂……门外那个‘柯南’君……”

  “下次想替人道歉……” 他语气里充满了调侃,“能不能先练练台词?模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

  他微微提高了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宠溺:

  “……谁教你的用变声器干这个?嗯?工藤兰小姐?”

  门外,兰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穿透门板,与新一残留的笑意在空气中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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