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为奢华而简约的书房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书房的主人公此刻正深陷在他专属的“战场”中。
工藤新一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纯白棉质T恤,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下身是舒适垂坠的休闲长裤,脚上随意地踩着一双软底拖鞋。这身居家的慵懒打扮,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沉浸于推理风暴时的专注与锐利。
宽大的书桌一尘不染,如同他精密运转的思维。
占据C位的是一台线条流畅的超薄高性能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地滚动着数据流和复杂的图表。环绕着它的,是几个大型显示器,正分屏展示着高分辨率的现场照片、卫星地图轨迹以及密密麻麻的证词记录。一个专业级的降噪耳机随意地挂在显示器一角,显然是为了深度思考或进行加密通话时隔绝外界纷扰。
手边,一本摊开的硬皮笔记本上,钢笔勾勒出的思维导图清晰有力,箭头指向关键疑点。
他深陷在符合人体工学的办公椅里,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只手稳稳地托着线条分明的下巴,修长的食指无意识地轻轻抵在紧抿的薄唇上——这是他进入绝对专注领域时的经典姿势。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蓝眼睛,此刻正燃烧着理性的火焰,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屏幕上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仿佛要将隐藏其中的真相生生剥离出来。夕阳的光线勾勒着他俊朗的侧脸轮廓,专注的神情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魅力。
书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
毛利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些许疲惫,但更多的是归巢的安心。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沉浸在案件世界里的身影。那双在舞台上顾盼生辉的眼眸,此刻瞬间柔软下来,盈满了温柔的笑意,还带着一丝只有她自己才懂的、小小的“坏心眼”。
她像一只轻盈的猫,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没有一丝犹豫,她直接俯下身,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温软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小巧的下巴带着点撒娇的力道,轻轻搁在他一边的肩膀上。
紧接着,她故意凑近他敏感的耳廓,温热的、带着她独特馨香的气息如同羽毛般拂过,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糯,带着点狡黠的尾音:
“工藤新一先生世界级的名侦探大人休息一下嘛~案子又不会长腿跑掉哦?”
工藤新一的身体在她环抱上来的瞬间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下,仿佛紧绷的弦找到了最舒适的支点。他极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甜蜜挂件”,甚至微微向后靠了靠,让她能倚靠得更舒服。
握着鼠标的手完全没有停顿,依旧精准地移动、点击,分析着屏幕上的线索。而另一只手则极其熟稔地抬起,绕过她的腰侧,将她更稳固地圈在自己怀里,宽厚温暖的手掌在她背上安抚性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
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定在屏幕上某个疑点上,大脑在案件和妻子的亲昵间无缝切换,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嗯…快了。关键点卡住了,再给我十分钟。晚上想吃什么?这个结解开了就带你去,米花町新开的那家法餐?还是你上次说想吃的寿喜烧?”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在脑中规划着晚餐路线和预订时间。
然而,他怀里的“小猫咪”今天似乎并不满足于简单的撒娇。
就在他话音刚落,注意力还高度集中在屏幕上时,兰突然动了!
她环着他脖子的手臂一松,腰身灵活地一扭,直接转身。
新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腰。蓝眸中的案件迷雾瞬间被眼前的妻子取代。
兰双手捧住他轮廓分明的俊脸,紫罗兰色的眼眸亮得惊人,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带着一种“执法者”般的严肃:
“工藤新一先生!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犯有‘一级冷落妻子罪’!”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点控诉的意味,“证据确凿——连续工作超过四小时,期间无视妻子归家问候一次,敷衍晚餐提议一次!根据《工藤家特别婚姻法》第……嗯,总之很重要的一条!”
她一边煞有介事地“宣判”,那双灵巧的手却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精准地探向他书桌后方一个内嵌式的特制书柜!那里存放着他真正的心头肉——收藏级珍品。
工藤新一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晃!
下一秒,一本皮质封面的书籍,就被兰得意洋洋地举在了两人之间。
正是那本1892年的初版《福尔摩斯探案集》!工藤新一视若生命的“灵魂抵押物”!
“因此,” 兰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小得意,“本席宣判,此重要证物予以当场没收!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暂时由本法官保管了!”
新一的目光在触碰到那本古书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喂喂——!兰!” 他身体猛地前倾,双手下意识地伸向那本书,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那个不能玩!快放下!小心!”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她是怎么知道精确位置的,条件反射般就甩出了几条绝对站得住脚的理由,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那是1892年的初版!Holt & Williams 出版社!纸张脆弱得像蝴蝶翅膀!经不起一点折腾!而且!看到扉页右下角那个小小的蓝色墨点了吗?” 他指着书的方向,仿佛那个墨点就在眼前,“那是平次那个笨蛋高二暑假来我家,争论福尔摩斯和亚森·罗宾谁更厉害时,激动得打翻了墨水留下的!那是历史的污点…不对,是历史的见证!独一无二!弄坏了就没法复原了!”
他紧紧盯着兰手中的书,仿佛那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几秒钟的紧张对峙后,新一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认清了“敌强我弱”的形势。
他缓缓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标准而无奈的投降姿态,深邃的蓝眸望向兰,里面盛满了“我认栽”的纵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好吧,尊敬的工藤兰大法官阁下,” 他声音放缓,带着点谈判专家的口吻,“我承认,‘一级冷落妻子罪’…罪名成立。是我疏忽了。” 他微微前倾,试图靠近一点,“那么,请仁慈的法官阁下开出你的条件。要怎样,才能将我的‘灵魂抵押物’安全无恙地归还给我?”
他开出的条件极具诱惑力,精准地踩在毛利兰的喜好点上,并且具体到无法反驳:
“一个月的每日限量供应?必须是波洛咖啡厅那家的招牌草莓奶油蛋糕,新鲜出炉的。或者…下周带你去轻井泽的星野度假村,就我们两个人,我保证全程关机,把工作都丢给目暮警部他们?再或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光洁的脖颈,“你上次在银座橱窗看了三分钟的那条Tiffany的樱花金镶钻项链?只要你点头,它就是你的。”
他一边抛出这些令人心动的“赎金”,一边像最谨慎的侦探接近一个高度警惕的目标一样,身体极其缓慢地、不着痕迹地向前靠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磁性而温柔的蛊惑力,目光却始终锁在那本书上:
“任何条件都可以商量。但是那本书…兰,请务必…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不,像对待我们的结婚戒指一样小心地对待它。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毛利兰被他这一连串的“糖衣炮弹”砸得有点晕,尤其是听到“轻井泽”和“项链”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捧书的手似乎也放松了一点点警惕。
就是这一刻!
工藤新一如同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顶级猎手,瞬间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他的动作迅疾如电,却又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温柔和谨慎。一手闪电般探出,目标却不是抢书,而是稳稳地、轻轻地托住了书脊最脆弱的部分,确保它不会因为突然的动作而受损。
与此同时,另一条结实的手臂就着这个姿势,极其自然地向前一环,精准而强势地将捧着书的兰,连同那本珍贵的“证物”一起,牢牢地、紧密地圈进了自己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瞬间,清冽的男性气息混合着书墨的香气将她完全笼罩。
他成功了!
不仅“控制”住了岌岌可危的“重要证物”,还将那个胆大包天“扣押”它的小妻子也一并“缉拿归案”!
新一低下头,看着怀里因为计谋得逞(拿到书)又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密拥抱而瞬间脸颊绯红的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
“真是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紧了紧环抱着她的手臂,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用我最重要的‘东西’来威胁我…工藤太太,你这招是不是太狠了点?”
毛利兰被他圈在怀里,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灼热温度,脸颊的红晕更深了,刚想反驳什么,却听到他话锋一转。
工藤新一低头,目光落在她因羞赧而低垂的眼睫上,又看了看被她小心翼翼护在两人身体之间的那本《福尔摩斯》,深邃的蓝眸里漾开温柔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不过…” 他顿了顿,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温柔和宣告,“现在仔细想想,这本书的价值…好像比不过怀里这个‘共犯’了。”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好吧,你赢了。蛋糕、度假、项链…统统批准,我的法官大人。”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本古书上,带着无比的珍重,然后重新看回兰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但是书,还是归我保管。毕竟…” 他凑近她通红的耳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带着点无赖又无比认真的甜蜜,“书和我们,难道不早就是一体的了吗?嗯?工藤太太?”
毛利兰:“......”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彻底败下阵来。狡猾的侦探!他不仅拿回了书,还把她也给“没收”了!
兰笑了笑,俯下身,下巴搁在他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颈侧的皮肤,声音软糯得像融化的蜂蜜:“新一……”
“嗯?”工藤新一应着,视线还胶着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卷宗资料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属于名侦探的专注力尚未完全从案件中抽离。
“你告诉我嘛……”她开始用上那种只有对他才会使出的、百试百灵的撒娇语调,搁在他肩上的脑袋蹭了蹭,手指也不再安分,像被好奇心驱使的猫咪,轻轻拨弄着他额前那几缕标志性的、总是带着点桀骜不驯意味的碎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个‘小侦探’彻底打消怀疑,完全信任我呢?”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新一终于被这熟悉的、带着点孩子气的黏人劲儿逗笑了。他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精准地一把抓住她那只在自己额前“捣乱”的手,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
另一只手臂则无比自然地环上她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更紧密地圈在自己和办公椅之间。
他侧过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鬓角,带着笑意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廓:“还在想昨天梦里的那个小鬼头的事?”他低沉的嗓音里含着洞悉一切的促狭,“想打败过去的我,嗯?”
他微微拉开一点距离,以便能更清晰地看到她的表情,同时,那双深邃的蓝眸瞬间切换了模式,锐利如鹰隼,闪烁着属于“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独有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光芒——那是面对“谜题”时的本能。
兰被他圈在臂弯里,仰着脸,毫不避讳地迎上他那带着审视意味的锐利目光。她点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子,那份执拗清晰地写在眼底:“你快说嘛,”
她轻轻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腕,带着点催促,“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她对他智商的信任,如同呼吸般自然。
工藤新一看着她这副笃定又带着点急切的模样,心底那点恶作剧的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故意松开她的手,装作为难地蹙起眉头,指尖摩挲着下巴,作出一副陷入深度思考的模样:“这个嘛……”他拖长了尾音,蓝眸里闪烁着戏谑的光,“难度系数很高啊。那个时期的我,可是出了名的多疑又固执,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认准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
“回来”两个字尚未出口,兰就做出了一个大胆到让他瞬间失语的举动。
她双手倏地捧住他的脸颊,掌心温软,带着不容他闪避的力道。在他带着一丝讶异和浓浓兴味的注视下,她直接凑了上去,用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吻,精准地堵住了他后面所有调侃的话语。
一触即分,短暂得如同幻觉,但留下的涟漪却在他心湖深处猛烈地荡漾开来。
兰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动人的绯红,如同朝霞浸染了白玉。然而,她的眼神却大胆地看着他,没有丝毫闪躲,清澈的紫眸里甚至还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小小得意和娇蛮:“这样……”她的声音比刚才更软糯了几分,“够不够贿赂大名鼎鼎的工藤侦探,换一个……真正的答案?”
工藤新一完全愣住了。他设想过她撒娇、耍赖、甚至气鼓鼓地捶他两下,却万万没料到妻子会如此直接地祭出这一招“美色攻击”。
蓝眸深处那簇愉悦的火苗“腾”地一下燃成了燎原之势,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胸腔震动,低低地笑出声来,那笑声里充满了被取悦的满足感和浓浓的爱意。
他顺势将额头抵上她,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因为方才那个吻和此刻翻涌的情绪而喑哑了几分,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贿赂力度嘛,”他故意停顿,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勉强合格。不过……”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蓝眸锁住她,“还想再听听追加条件。”
兰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愉悦和期待,心尖也跟着泛起甜蜜的涟漪。她唇角弯起,笑意更深,依言再次凑近,又在他微启的唇上飞快地、带着清脆声响地轻啄了一下,像小鸟啄食:“现在呢?”她眨眨眼,带着点狡黠的挑衅。
“嗯……”新一享受地眯起眼,像一只被顺毛撸舒服了的、慵懒又危险的猛兽。他不再逗她,收紧了搂在她腰后的手臂,让她柔软的身体彻底紧密地贴合在自己胸前,彼此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可闻。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盛满自己倒影的紫罗兰色眼眸,眼神里的戏谑和锐利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虔诚的、无比认真的温柔:
“其实答案很简单。”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上。
“因为无论那个时期的我看起来有多怀疑,表现得多么警惕,推理走了多少弯路,最终,”他微微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动作亲昵得无以复加,“他都一定会选择相信你。”
他继续说着,目光温柔地描绘着她的眉眼,仿佛在陈述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他的推理可能会因为信息不足而走上岔路,他的警惕心可能会在某个瞬间暂时蒙蔽他的眼睛。但是,只要对象是你,毛利兰……”
工藤新一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个十七岁、戴着眼镜、强装镇定的自己。
“他的所有怀疑,所有挣扎,所有看似矛盾的线索,最终都会指向同一个结论——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也一定是真相。”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那是属于工藤新一的逻辑,是他灵魂深处的信条。
“而那个唯一的、不可动摇的真相就是:你永远是毛利兰。是他可以用生命去信任,愿意用一切去守护的人。”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这份信念直接烙印进她的灵魂深处。
“所以,他最后的答案,无论过程多么曲折,无论他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去验证那些‘不可能’,”
他低下头,深邃的蓝眸望进她眼底最深处,带着穿越了十年光阴的笃定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只会和我现在一样——选择相信你,毫无保留。”
“这就是工藤新一,在面对毛利兰时,唯一的、也是最终的、不可违背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