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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名侦探柯南:工藤太太的十七岁

  她买了一杯名字花里胡哨的珍珠奶茶,尝了一口,甜得发腻,远不如记忆中的味道,捧着它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她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匆匆走过。

  突然,几个穿着熟悉的帝丹高中校服的少男少女,嬉笑打闹着从她面前跑过。男生们互相追逐,女生们挽着手臂低声说笑,青春洋溢的气息扑面而来。

  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们蓝色的校服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街角。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和深切的怀念。个穿着校服,每天和园子一起上学放学,在空手道社挥洒汗水,等着新一电话的十七岁……仿佛就在昨天,却又遥远得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心情有些低落,她起身走向记忆中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幸运的是,它还在。她点了一份招牌草莓奶油松饼。当香甜松软的松饼混合着新鲜的草莓和轻盈的奶油在口中融化时,那份满足味蕾的幸福瞬间驱散了阴霾。

  “唔……太好吃了!”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下意识地拉下了口罩,想要更好地品尝这份美味。

  “诶?!你……你不是毛利兰小姐吗?!”旁边一个正在自拍的年轻女孩突然转过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她尖叫起来。

  甜品店瞬间安静了一下,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天啊!真的是毛利兰!”

  “猫露露!是猫露露本人!”

  “兰酱!可以给我签名吗?”

  “合照!求合照!”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兴奋的粉丝和好奇的路人迅速围拢,手机镜头纷纷对准了她。十七岁的兰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她瞬间懵了,脸涨得通红,完全不知所措。她只会笨拙地重复着:“啊……谢谢……谢谢大家……” 有人递上本子和笔,她手忙脚乱地接过来,握着那支陌生的签名笔,对着空白页,大脑一片空白。

  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们流畅优美的艺术签名?她完全不会!最后只能像个被老师盯着的小学生一样,工工整整地写下了“毛利兰”三个字,字体端正得有些幼稚。

  包围圈越来越紧,闪光灯和兴奋的呼喊让她头晕目眩。一种本能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就在一个热情的粉丝几乎要扑上来要签名时,兰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她猛地一个利落的侧身扭腰,像一尾滑溜的鱼,精准地从两个粉丝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然后,她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啊!兰小姐!”

  “等等!”

  身后传来一片惊呼。

  兰根本不敢回头,凭借着空手道锻炼出的爆发力和敏捷,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像一道灰色的影子。她漫无目的地狂奔,只想甩掉身后的人群和那让她窒息的关注。风在耳边呼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脚下生风的感觉让她找回了一丝掌控感。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肺里火烧火燎,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才终于在一个熟悉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弯下腰大口喘气。

  抬起头,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她愣住了,随即无奈地笑了出来,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略显陈旧的三层小楼上。二楼那扇熟悉的窗户,挂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招牌。

  果然,身体的本能骗不了人啊。无论时空如何转换,在迷茫和疲惫时,灵魂深处的罗盘,总会固执地指向这里。

  她抬头望着那扇窗,心中五味杂陈。中国那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来都来了……

  拜访一下许久不见的……“沉睡的小五郎”吧。

  十七岁的毛利兰挺直了脊背,可不会在自家门口露怯。她整理了一下跑乱的卫衣帽子和头发,抬手,按响了那个刻在记忆深处的门铃。

  “叮咚——”

  门内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拉开。

  “谁啊……扰人清梦……” 毛利小五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打着哈欠,身上还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皱巴巴衬衫。

  然而,当他看清门外站着的女儿时,那双总是带着点醉意或懒散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光芒。

  “哦?!兰?!” 他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但下一秒,那熟悉的、略带傲娇的表情立刻回到了脸上,他双手抱胸,故意板起脸,用夸张的语气哼道:“哼!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毛利兰小姐吗?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寒酸的小事务所来了?怎么,是新一那臭小子欺负你了?告诉老爸,我这就去教训他!”

  他作势撸袖子,眼神却偷偷瞄着女儿的反应。

  看着父亲这十年如一日的别扭模样,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兰心中的阴霾。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容明媚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是纯粹的十七岁少女面对父亲时的神情。

  “爸爸!你说什么呢。” 她自然地侧身,像无数次放学回家那样,轻巧地从父亲身边溜进了门内。“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不行吗?”

  她的语气轻松,但目光却像最敏锐的侦探(或者说,像某个她最熟悉的名侦探),快速地、不动声色地扫过整个事务所。

  事务所……似乎比记忆中整洁了不少。虽然依旧称不上一尘不染,文件堆放在角落,但至少没有散落一地的啤酒罐,那个印象中总是烟灰满溢的烟灰缸,此刻干干净净地放在桌角。

  最显眼的变化在茶几上。那里摊开的,不再是花花绿绿的赛马报纸,而是一本封面写着《老年健康养生》的杂志。兰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一瞬。

  她的目光继续移动,最终落在了墙角。那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玻璃展示柜。

  里面摆放的,不是什么破案奖杯或委托人的感谢信,而是……她的电影海报、获奖证书的剪报,甚至还有几张放大的、她和工藤新一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依偎在穿着笔挺西装的新一身旁。兰的心跳微微加速,一种奇妙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咳,看什么看,地方小,没地方放,随便塞那儿的。” 毛利小五郎注意到她的视线,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掩饰性地拿起那本养生杂志胡乱翻着。

  “爸爸你最近在看这个?” 兰走到小冰箱旁,动作自然地拉开冰箱门,想给父亲泡杯茶,“还挺注重健康的嘛……” 她的话音在看清冰箱内部时戛然而止。

  冰箱里不再是塞满的罐装啤酒和速食食品。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新鲜的蔬菜、水果、牛奶、鸡蛋……甚至,在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盒包装精致的布丁——是她妈妈妃英理最喜欢的那个老牌子的布丁!

  兰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她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随意的调侃:“爸爸,”她拿出那盒布丁,转过身,晃了晃,“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布丁了?还是这个牌子的?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甜食了。”

  “啊…那个…!” 毛利小五郎老脸瞬间涨红,慌乱地把手里的杂志合上又打开,眼神飘忽不定,“那个…是客户送的!对,一个难缠的客户,案子解决了硬塞给我的!我…我正准备丢掉呢!” 这欲盖弥彰的蹩脚谎言,简直是他毛利小五郎的招牌。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

  兰的心也跟着一跳。她有种强烈的预感。

  门开了。门外站着的是妃英理。

  十年时光似乎格外优待这位律政女王,她看起来比记忆中更加优雅干练,精致的妆容,得体的套装,手里还拎着一个环保购物袋,里面装着新鲜的食材。

  “小五郎,我买了……” 妃英理的话在看到客厅里的兰时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惊喜,“兰?你怎么来了?”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丈夫通红的脸和女儿手里拿着的布丁,瞬间了然。

  她没有多问,只是非常自然地走进来,仿佛回自己家一样,将购物袋拎进厨房。

  兰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母亲。妃英理打开冰箱门,将食材一样样放进去,目光触及那盒布丁时,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极其自然地将其往旁边挪了挪,腾出空间放蔬菜。

  然后,她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沙发上假装看报纸、实则耳朵都红透了的毛利小五郎。

  放好东西,妃英理才转向兰:“吃过午饭了吗?我正打算给你爸爸做点吃的,他最近胃不太好,总是管不住嘴乱吃东西。” 她边说边挽起袖子,一副准备下厨的架势。

  兰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妈妈在用爸爸的厨房!给爸爸做饭!管着他的健康!冰箱里有妈妈最喜欢的布丁!爸爸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他们…他们这根本就是同居状态了吧?!只是两个人都嘴硬,谁也不肯承认!

  巨大的惊喜和一种“果然如此”的欣慰感瞬间淹没了她。看着妈妈在厨房里熟悉又陌生的忙碌身影,兰几乎是本能地就挽起袖子走了过去,语气轻快又带着点撒娇:“妈妈,我来帮你切菜吧!”

  她拿起菜刀,姿势、角度,包括系围裙的手法,完全是高中时在家帮忙的样子,熟练又自然,带着一种无需伪装的放松。她切着洋葱,动作流畅,甚至能感觉到这具身体残留的刀工似乎比十七岁时更稳更快一些。

  妃英理正在处理一条鱼,她手中的刀顿了顿,目光在兰行云流水的切菜动作和那张年轻明媚的脸上扫了一个来回。她没有说话,只是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若有所思,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晚饭的气氛是温暖而怀旧的。

  妃英理的厨艺精进不少,饭菜的香气充满了小小的客厅。兰吃得特别香,每一口都带着家的味道和失而复得的满足感。她一边吃,一边习惯性地把毛利小五郎面前那罐刚打开的啤酒偷偷挪开,换上了一杯热茶,嘴里还像个小管家婆一样嘟囔着:“爸爸,少喝点酒啦!妈妈说了你胃不好!”

  这个动作,这个语气,和她十七岁时监督爸爸戒酒(哪怕总是失败)的样子,分毫不差!

  毛利小五郎看着被换掉的啤酒,习惯性地“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满,但居然真的没有伸手去拿回来,只是小声嘀咕着:“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然后闷头扒饭,只是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心情。

  闲聊时,话题自然地转到了兰的近况。

  兰沉浸在父母复合(虽然没明说)的巨大喜悦和熟悉环境的放松中,警惕性降到了最低。

  当毛利小五郎抱怨事务所附近没什么好吃的便当店时,兰几乎是脱口而出:“啊,波罗咖啡店还在吗?我记得他们的三明治特别棒!”

  话一出口,兰心里就咯噔一下。糟了!

  果然,毛利小五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啊?那家店啊,兰,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早换人喽!现在卖的是章鱼烧,味道也就那样。你现在都去银座那些高级餐厅了吧?哪还瞧得上这种小店。” 他语气随意,只是觉得女儿突然提那么久远的事有点奇怪。

  旁边的妃英理,握着筷子的手却微微一顿。她抬起眼,目光如炬,透过镜片精准地落在兰的脸上。女儿怀念过去很正常,但这种对“近期”记忆的模糊不清,和对“远期”学生时代细节的过分清晰和自然流露,形成了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

  妃英理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拿起一个洗好的苹果,递给兰,语气状似无意,如同闲话家常:“说起来,兰,你上次在电话里跟我提到的,和新一一起去轻井泽度假拍的那些照片,什么时候有空发给我看看?妈妈一直很期待呢,听说那边的红叶很美。”

  轻井泽?度假?照片?!

  兰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的大脑在零点一秒内拉响了最高警报!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这是属于“27岁兰”的记忆空白!

  但强大的心理素质和作为明星面对突发状况的临场反应(或许这具身体的本能也在帮她)发挥了作用。

  兰没有立刻慌乱,她自然地接过苹果,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果皮,像是在认真回忆。然后,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带着懊恼和歉意的笑容:“啊……那个啊,妈妈,真是抱歉……”

  她微微蹙起眉,语气带着点困扰,“我的手机前几天好像出问题了,好多最近的照片和聊天记录都莫名其妙丢失了。新一知道后也很生气,说已经帮我联系了很厉害的技术人员,看能不能恢复呢……”

  她将责任巧妙地推给了“技术问题”和“新一在处理”,逻辑上似乎说得通。

  妃英理静静地听着,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让兰感觉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薄得像一层纸。

  时间仿佛凝固了。最终,妃英理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拿起茶壶,为兰续了一杯茶,然后和坐在对面的毛利小五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毛利小五郎虽然迟钝,但在妃英理的暗示下,也似乎意识到了女儿今天种种言行透露出的古怪。

  在一种温暖却暗藏波澜的气氛中,晚饭结束了。这顿由妃英理主厨、毛利小五郎一边小声抱怨“盐放多了”、“鱼不够嫩”一边却吃了两大碗的饭,让兰感到一种久违的、近乎奢侈的安心。

  仿佛十年间对父母关系的担忧、对家庭离散的恐惧,都在这一刻被眼前这温馨(虽然拌嘴不断)的画面轻轻抚平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站起来,动作快过思考。自然而熟练地开始收拾桌上狼藉的碗碟,叠在一起,端起走向厨房,嘴里还说着:“我来洗碗。”

  这个动作,她在这个小小的家里重复了十几年,刻进了骨子里,远比扮演几天“明星毛利兰”的经历要深刻得多。

  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同时愣住了,再次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妃英理立刻站起身:“兰,放着我来吧,你难得回来休息。”

  兰已经打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碗碟。她头也没回:“没关系妈妈,很快就好了。你陪爸爸说说话吧。” 她的语气自然得仿佛从未离开过。

  她一边洗碗,水流声哗哗作响,一边还和靠在厨房门框上的妃英理聊着天。话题无非是爸爸最近又接了什么鸡毛蒜皮的案子(抓偷内衣的小贼?找走失的宠物猫?),邻居家那个总爱八卦的太太又说了什么闲话……这些琐碎的日常对话,充满了生活气息,是她十七岁世界里最熟悉的组成部分。

  一切都太自然,太“日常”了,自然到她完全沉浸其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处十年后,忘记了那个在高级公寓里等待她的、名为“丈夫”的男人。

  洗完碗,她仔细擦干手,动作麻利地将碗碟归位。然后,她感到一阵熟悉的、只有在“自己家”才能感受到的彻底放松的疲惫袭来。她揉了揉肩膀,很自然地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房间里的陈设有了些变化。书桌上多了几瓶昂贵的护肤品和香水,墙上挂着她获得某个新人奖的证书,角落放着一个漂亮的芭蕾舞鞋摆件——这些都是“27岁兰”的痕迹。但整体格局未变:熟悉的单人床,贴满了旧海报的墙壁(其中一张帝丹空手道社的海报格外显眼),堆满书籍的书架,还有那个陪伴了她整个少女时代的衣柜。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她自己的、少女时期的气息。

  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包裹了她。她走进狭小的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温热的水流冲刷掉奔跑的疲惫和一天的紧张。然后,她打开衣柜,里面除了几件昂贵的、带着吊牌的新衣服,角落里还叠放着几件洗得发白但柔软的旧T恤和睡裤。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那套旧睡衣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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