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场的硝烟渐渐散去，夕阳把七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池慕鱼上将站在指挥部门前，看着眼前笔挺站立的七个身影，军装虽沾着尘土，肩章却在余晖里亮得耀眼。他手里捏着演习总结报告，指尖在“红方胜”三个字上轻轻点了点，嘴角露出难得的笑意
“这次‘利刃’演习，你们让我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协同作战。”老首长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厚重，目光扫过每个人，“东方末的战术决断，洛小熠的空中突击，凯风的深海封锁，宁天澜的战略支援，还有蓝天画的地面突破、百诺的通信保障、沙曼的后勤补给——少了任何一环，都拿不下这场胜利。”
七人齐声敬礼，靴跟碰击地面的脆响在空地上回荡。蓝天画的目光不经意间与东方末相撞，他眼里的赞许像落了星光，让她想起演习最后时刻，他在对讲机里说的那句“干得漂亮”，声音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回到各自部队的那天，晨光刚漫过营区的围墙。东方末刚走进办公室，就抓起了电话。拨号时指尖微颤，响了三声才被接起，蓝天画的声音带着刚出操的微喘
蓝天画喂？
东方末是我（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训练场上轰鸣的坦克）忙完了吗？
蓝天画刚解散，正准备去吃早饭（声音里裹着笑意）你呢？昨天熬夜改战术报告，没再发烧吧？
东方末早好了（喉结动了动，看着窗台上那盆蓝天画偷偷送来的多肉，叶片上还沾着晨露）等我把手头的事清完，大概三天，去找你
蓝天画好啊（声音轻快得像雀跃的音符）我让炊事班给你留蛋糕
挂了电话，东方末的指尖还停留在听筒上，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隔壁办公室的洛小熠探出头，吹了声口哨
洛小熠行啊东方末，这就开始约会了？（手里拿着顶飞行帽，正准备出门）我也得去兑现承诺了
餐厅里，百诺刚放下通信设备维护清单，就看到洛小熠站在门口，穿着常服，肩章擦得锃亮。他手里拎着个纸袋，走到她面前时，耳朵有点红
洛小熠上次说请你吃饭，这家的牛肉面，跟老巷子里的味道很像
纸袋里飘出熟悉的香气，百诺抬头时，撞进他带着点紧张的眼底
百诺谢谢
她接过袋子，指尖碰到他的手，像触电般缩了缩，却被他轻轻按住
洛小熠百诺（声音很认真，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睫毛上）这些年，我每次驾机飞过你所在的城市，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像这样，跟你坐在一起吃碗面（顿了顿，握紧了她的手）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等了
百诺（眼眶微微发热，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好
西部战区的海边，浪花正拍打着礁石。凯风牵着沙曼的手，走在退潮后的沙滩上，脚印被海水一点点漫平。沙曼拎着双拖鞋，裤脚卷到膝盖，露出被海水打湿的小腿，像个孩子般追着退去的浪花跑
凯风慢点，别摔了（笑着追上她，从包里掏出个贝壳，是她当年说过最想找的那种扇形贝，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粉色）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沙曼（接过来，指尖抚过贝壳上的纹路，突然转身抱住他）凯风，谢谢你
凯风（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海风）该说谢谢的是我，让你等了这么久（远处的潜艇正缓缓驶入港口，看着那抹灰色的影子，轻声说）以后，我们一起守着这片海
沙曼在他怀里用力点头，咸涩的海风里，似乎都飘着甜意
北部战区的导弹发射场，宁天澜正站在发射架下，手里拿着参数校准表。玄影蹲在他脚边，黑狼的耳朵警惕地竖着，望着远处天际线。他抬头看了眼朝阳，指尖在“射程参数”那栏签下名字，笔锋刚劲，像他守护的导弹一样，精准而坚定
阳光漫过四个战区的训练场，落在轰鸣的坦克上，落在翱翔的战机上，落在潜行的潜艇上，落在林立的导弹发射架上。七个人在各自的战位上，目光都望向同一个方向——那片他们用青春和热血守护的山河
演习落幕了，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那些藏在军装下的牵挂，那些熔铸在使命里的约定，会随着每一次日出日落，在这片土地上，生长出更坚韧的力量。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并肩向前，就没有到不了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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