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你在哪？”林溪立刻坐起身，“你受伤了？”
马嘉祺“青岩镇...南街...23号...”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下室...入口在...书架后面...”
电话挂断了。
林溪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七分。没有犹豫，她立刻起床穿衣，从床底拖出一个小型急救箱——这是她这几天特意准备的，比平时随身带的要齐全得多。
开车前往青岩镇需要三个小时。林溪在夜色中驶上高速公路，车速保持在限速边缘。她的心跳得很快，但手很稳。多年手术训练出来的镇定此刻发挥了作用。
途中，她反复思考马嘉祺最后那句话：“地下室...入口在书架后面。”
为什么是地下室？他在躲什么？伤得有多重？
天蒙蒙亮时，她到达青岩镇。镇子很小，只有几条主要街道，大部分建筑还保留着明清时期的风格，白墙黑瓦，翘角飞檐。南街是其中一条老街，石板路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小店。
23号是一家关着门的诊所。招牌上写着“陈氏中医”，木质的招牌已经褪色，玻璃门上贴着“暂停营业”的告示。
林溪把车停在街角，走到诊所门前。门上挂着老式的铜锁，锁着。她绕到建筑侧面，发现一扇小窗，玻璃碎了半边。
她看了看四周，清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裹在手上，小心地清除掉残留的玻璃碎片，然后从窗口爬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诊室，弥漫着中药的味道。家具上积着一层薄灰，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靠墙的书架很大，占满了整面墙，上面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大多蒙尘。
林溪走到书架前，仔细检查。书架的做工很普通，没有明显的机关。她试着推动书架，纹丝不动。又检查每一层隔板，终于在第三层左侧发现了一本异常的书——《黄帝内经》，但书脊比旁边的书要新一些。
她抽出那本书，后面露出一个不起眼的金属按钮。
按下按钮。
书架发出轻微的齿轮转动声，向一侧滑开，露出后面的墙壁——以及墙上的一道暗门。
林溪深吸一口气，推开暗门。里面是一道向下的楼梯，漆黑一片。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小心地走下去。
楼梯不长，大概十几级台阶。下面是一个不大的空间，看起来原本是储藏室改造的，有一张简易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空气里有浓重的血腥味。
马嘉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白得像纸。他的胸口缠着绷带，但已经渗出血迹。床边地上散落着带血的纱布和空了的药瓶。
林溪“马嘉祺！”林溪冲过去，检查他的生命体征。
还有呼吸，但很微弱。脉搏快而细弱。她迅速解开他胸前的绷带——一道深深的刀伤，从右胸斜划到下肋，伤口边缘红肿，有感染的迹象。缝合很粗糙，像是自己动手的结果。
林溪“嘉祺，醒醒。”林溪轻拍他的脸，“能听见我吗？”
马嘉祺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看到林溪，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放心。
马嘉祺“你真的...来了。”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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