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书房的时钟突然响了一声,指针指向了晚上九点。
“已经九点了,我们该回去了,”陈默说道,“苏晓还在包间里等我们,而且规则说九点后下楼要小心。”
沈月桦和周明点了点头,将古籍放回书架,跟着阿泽走出书房。刚走到二楼走廊,沈月桦就看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影子——那影子很高,穿着长裙,正对着窗户的方向,像是在看月亮。
“是陌生的影子!”沈月桦立刻想起规则第五条,“别直视,沿右侧墙壁走!”
三人立刻沿着右侧墙壁行走,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墙壁上的影子。走了几步,沈月桦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影子还在原地,没有跟随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幅静止的画。
回到包间,林薇和苏晓正坐在椅子上聊天。看到他们回来,林薇立刻问道:“怎么样?古籍好看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古籍很好看,还看到了规则的起源,”沈月桦笑着说,“刚才在走廊看到了陌生的影子,不过按照规则走,没什么事。”
苏晓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们收拾一下,准备走吧,我有点累了。”
几人开始收拾东西,林薇负责关闭灯光,陈默帮忙归位椅子,周明则拿起包间里的香炉——香炉里还有一些檀香灰,他按照规则,将灰倒入门口的铜盆中。沈月桦则检查了一遍包间,确认没有落下东西。
“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沈月桦说道,率先走出包间。
五人沿着楼梯下楼,这次没有遇到灰色长衫服务员,也没有看到陌生的影子。走到一楼门口,阿泽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沈月桦:“这是酒舍的伴手礼,里面是一些晒干的桂花,可以用来泡茶,谢谢你们今天遵守规则,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们。”
沈月桦接过布包,里面传来淡淡的桂花香。她笑着说:“谢谢阿泽,我们下次肯定还来,到时候给你带林薇的喜糖。”
林薇也笑着说:“对!我的婚礼定在十月,到时候一定给你送喜糖!”
阿泽笑着点头:“好啊,我等着。路上小心,晚灯巷的路灯虽然亮着,但还是要注意安全。”
五人走出晚灯酒舍,晚灯巷的灯笼依旧亮着,月光洒在地面上,像是铺了一层银色的霜。他们沿着巷子往外走,走到巷口时,沈月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阿泽还站在酒舍门口,朝着他们挥手,手里拿着一盏小小的灯笼,灯光温暖,照亮了门口的路。
“你们说,十年后的我们,还会来这里聚会吗?”苏晓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林薇笑着说:“肯定会!到时候我带着我老公,你带着你的宝宝,周明带着他的新书,月桦带着她的书法作品,我们再来晚灯酒舍,看看阿泽,看看这里的桂花树,多好啊!”
周明推了推眼镜,点头同意:“我觉得可以,我还要把今天的经历写进我的书里,让更多人知道晚灯巷和晚灯酒舍的故事,知道这里的规则不是诡异的诅咒,而是温暖的守护。”
沈月桦握紧了手里的布包,心里充满了温暖。她想起三年前那个诡异的夜晚,想起今天温暖的重逢,想起酒舍里的规则和古籍,想起阿泽温和的笑容——晚灯酒舍,从来不是一个让人害怕的地方,而是一个充满故事和温暖的地方,它用自己的规则,守护着每一个前来的客人,也守护着老江城的记忆。
“会的,”沈月桦笑着说,“十年后,我们一定还会来这里,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吃这里的菜,一起看这里的月亮,一起聊我们的故事。”
晚风吹过,带着栀子花的甜香和淡淡的桂花香,晚灯巷的灯笼在身后渐渐远去,而他们的笑声,却留在了这条古老的巷子里,和晚灯酒舍的故事一起,成为了永恒的回忆。
第三章 喜糖与旧物
十月的江城,秋意渐浓。沈月桦拿着一盒喜糖,站在晚灯巷口,看着巷子里挂着的红灯笼,嘴角忍不住上扬——今天是林薇结婚的日子,按照约定,她要把喜糖送到晚灯酒舍,交给阿泽。
三年前的毕业聚会,五年前的重逢,晚灯酒舍已经成了他们几人友情的见证。这几年,他们偶尔会来这里聚会,有时是苏晓的宝宝满月,有时是周明的新书出版,每次来,阿泽都会热情地接待他们,酒舍的规则也偶尔会新增几条,但都越来越温和,越来越有人情味。
走进晚灯酒舍,一楼的装修没有变,只是柜台后面多了一个小小的展示架,上面放着一些客人送来的礼物——有苏晓宝宝的满月照,有周明的新书,还有林薇婚礼的邀请函。
“阿泽,我来送喜糖了!”沈月桦笑着喊道。
阿泽从书房里走出来,穿着蓝色的短衫,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月桦姐,你来了!快坐,我给你泡了新的桂花茶。”
沈月桦坐在柜台前,将喜糖递给阿泽:“这是林薇的喜糖,她今天结婚,太忙了,让我替她送过来。她说,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等她度完蜜月,还要来这里聚会。”
阿泽接过喜糖,小心翼翼地放在展示架上,和林薇的婚礼邀请函放在一起:“替我祝她新婚快乐,度蜜月顺利。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你肯定会喜欢。”
阿泽走进书房,很快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递给沈月桦:“这是我整理古籍时发现的,里面是一本旧的书法字帖,上面的字迹和你写的很像,应该对你有帮助。”
沈月桦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线装的《小楷字帖》,封面已经泛黄,但字迹清晰,是清代著名书法家的作品。她轻轻翻开,纸面上带着淡淡的墨香,字迹工整秀丽,正是她一直在学习的风格。
“太谢谢你了!”沈月桦惊喜地说,“我最近正想找一本老字帖,没想到你这里就有。”
“不客气,”阿泽笑着说,“这本来就是给懂书法的客人准备的,你能喜欢就好。对了,你最近还在写短文吗?我看你网上发的那些,写得很好,尤其是关于晚灯巷的那几篇,很多客人看了之后,都特意来这里打卡。”
沈月桦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随便写写,没想到能帮到酒舍。对了,最近酒舍有没有新增规则啊?”
阿泽摇了摇头:“最近没有新增,不过下个月要开始整理古籍了,到时候可能会新增一条‘古籍整理期间,书房暂不对外开放’的规则,怕客人不小心碰坏古籍。”
沈月桦点了点头:“应该的,古籍很珍贵,要好好保护。”
两人聊了一会儿,沈月桦看了看时间,准备离开——她还要去参加林薇的婚礼。阿泽送她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月亮玉佩,递给她:“这个给你,三年前你走的时候,我哥哥说要给你,结果忘了。这是酒舍的‘守护佩’,戴在身上,能保平安。”
沈月桦接过玉佩,和三年前她收到的那枚很像,只是这枚的月亮图案周围多了一圈桂花纹。她握紧玉佩,心里充满了温暖:“谢谢阿泽,我会好好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