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的“同居”生活,在魏婴的插科打诨与蓝忘机的“半推半就”中,悄然流淌。然而,这份难得的宁静,终究是暴风雨前的短暂间隙。
数日后,一封加急密信被送到蓝曦臣手中。信是蓝氏安插在兰陵的暗探所发,内容触目惊心:兰陵金氏宗主金光善,正暗中联络清河聂氏、秣陵苏氏等数个与蓝氏素有嫌隙或利益冲突的家族,密谋召开“清谈会”,欲借彩衣镇邪祟之事,联合向姑苏蓝氏发难,逼迫蓝氏交出魏婴,并质疑蓝氏“包庇邪祟、监管不力”!
信中更提及,金光善不知从何处寻来数名“证人”,声称亲眼目睹魏婴在彩衣镇外施展“诡异邪术”,与邪祟气息同源,污蔑魏婴才是引来邪祟潮的罪魁祸首!
消息传来,蓝曦臣脸色凝重,立刻召集蓝启仁与蓝忘机密议。
静室内,气氛压抑。
蓝启仁“金光善贼心不死,竟敢如此颠倒黑白!”
蓝启仁气得胡须颤抖,一掌拍在案几上,
蓝启仁“魏婴分明是救人于水火,他却要反咬一口!”
蓝曦臣眉头紧锁:
蓝曦臣“金光善此举,意在借题发挥,打压我蓝氏。魏公子之事,不过是个由头。他联合数家,来势汹汹,此次清谈会,恐难善了。”
蓝忘机静立一旁,面色冰寒,琉璃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怒火与担忧。他紧握避尘剑柄,指节泛白。金光善此举,不仅是要置魏婴于死地,更是要将姑苏蓝氏的声誉踩在脚下!他绝不容许!
蓝湛-忘机“兄长,叔父,”
蓝忘机声音冷冽如冰,
蓝湛-忘机“清谈会上,我自会与魏婴同去。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若有人敢污蔑构陷,忘机手中之剑,绝不答应!”
蓝曦臣看着弟弟眼中从未有过的决绝与锋芒,心中既感欣慰,又添忧虑。他知道,忘机已彻底将魏婴视作必须守护之人。此去清谈会,必是龙潭虎穴。
蓝曦臣“忘机,我知你心意。”
蓝曦臣沉声道,
蓝曦臣“但此事牵涉甚广,需从长计议。金光善有备而来,我们亦需做好万全准备。”
商议持续到深夜。最终决定,由蓝曦臣亲自带队,蓝忘机、魏婴及数位长老、精英弟子一同前往清谈会。同时,蓝氏亦需联络交好世家,如姑苏本地的欧阳氏等,争取支持。
密议结束,蓝忘机回到静室时,已是月上中天。
魏婴并未入睡,正斜倚在窗边,手中把玩着那片翠绿的竹叶,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反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魏婴-无羡“蓝湛,是不是金光善那老狐狸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
蓝忘机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中翻涌的情绪稍稍平复。他将清谈会之事简要说了一遍。
魏婴听完,非但没有丝毫惧色,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魏婴-无羡“哦?联合了几家要讨伐我?阵仗不小嘛!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腕:
魏婴-无羡“看来,这次清谈会,我得好好‘表现’一下,不能辜负金宗主的‘厚望’啊。”
蓝忘机看着他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又是无奈,又是……一种奇异的安定感。这个人,似乎永远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他沉声道:
蓝湛-忘机“届时,跟紧我。”
魏婴挑眉,凑近他,笑得促狭:
魏婴-无羡“怎么,蓝二公子这是要保护我?”
蓝忘机耳根微热,别开脸,语气却异常坚定:
蓝湛-忘机“你是我蓝氏客人,自当护你周全。”
魏婴-无羡“哦?只是客人吗?”
魏婴得寸进尺,手指轻轻点了点蓝忘机胸前,
魏婴-无羡“我以为,我们至少是……盟友?”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暧昧。
蓝忘机心跳漏了一拍,被他指尖点中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窜过。他抿紧唇,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轻轻握住了魏婴那只作乱的手腕。
他的手心微凉,带着薄茧,握住魏婴手腕的力道却不容挣脱。
魏婴微微一怔,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腕,随即笑了起来,反手扣住蓝忘机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魏婴-无羡“好,”
魏婴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看着蓝忘机的眼睛,认真道,
魏婴-无羡“清谈会上,我们并肩。”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映亮了彼此眼中坚定的光芒。
山雨欲来风满楼。前路艰险,阴谋环伺。但这一刻,手握彼此,他们心中竟无半分畏惧,只有一股并肩而战、共同面对一切的决心与勇气。
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或许将席卷整个修真界。但他们知道,无论风雨多大,他们都不会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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