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抉择

装甲车的金属外壳还带着余温，顾沉抹了把脸上的灰，喉咙里泛着血腥味。苏绾绾站在那儿，风衣下摆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她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顾沉眯了眯眼，注意到她耳后那点红光一闪一闪的，像是信号器。他慢慢直起身，手悄悄摸向腰间枪套。唐枭在另一边喘着粗气，林昭正检查通讯设备，秦小悠则翻找着背包里的急救包。谁都没说话，只有远处火光噼啪作响。顾沉的手指刚触到枪柄，苏绾绾忽然抬手按住耳后红光，眉头微皱。

“信号不对劲。”她低声说，目光扫过顾沉的脸，“不是我们的人。”

唐枭猛地抬头，喘息声戛然而止，一把扯开背包，手雷挂扣已经松开。

林昭的指尖在通讯器上快速滑动，脸色越来越沉：“干扰源就在附近，有人在追踪我们。”

秦小悠翻找的动作一顿，低声咕哝：“这地方连个遮风的墙都没了，还追踪个鬼……”

话音未落，远处废墟间传来金属摩擦的咔哒声，像是某种机械装置在运转。

顾沉眼神一冷，抽出手枪，枪口缓缓抬起，指向苏绾绾身侧。

她也瞬间反应过来，迅速侧身闪避，一道黑影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颊掠过，钉入后方的钢板。

那是一枚微型飞镖，尾部还在微微颤动。

唐枭爆喝一声，翻身跃出装甲车，枪口对准废墟方向：“谁他妈藏那儿！”苏绾绾耳后的红光忽然变得急促闪烁，她瞳孔微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顾沉盯着她，枪口没有丝毫偏移。“顾沉……”她声音有些发涩，像是在挣扎，“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枭冷笑一声，子弹已经上膛：“少来这套！”

林昭迅速后退半步，低声在通讯器里说着什么，秦小悠则皱眉盯着苏绾绾耳后的信号器，脸色变了：“她被远程锁定了……”

话音未落，苏绾绾猛然抬手，一把短刃直取顾沉咽喉。顾沉侧身避开，枪托狠狠砸在她肩上。她闷哼一声，动作却依旧凌厉，一脚踢向顾沉膝盖。两人瞬间交手数招，拳脚相撞声在废墟间格外清晰。

“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雨夜吗？”苏绾绾喘息着，眼神却透出一丝痛苦，“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顾沉动作一滞，枪口微微下垂。苏绾绾趁机后撤一步，咬牙按住耳后信号器，声音颤抖：“他们……在控制我……”装甲车旁，顾沉盯着苏绾绾耳后急闪的红光，喉咙里血腥味更浓。唐枭握枪的手青筋暴起，咬牙低吼：“她早被他们控制了！”秦小悠手指在掌上终端快速敲击，咬唇道：“干扰太强，破解不了。”林昭站在两人中间，冷静开口：“现在开枪解决不了问题，得先切断信号源。”话音未落，苏绾绾忽然抬手，枪口直指顾沉胸口。“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声音发颤，“三年前的事，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唐枭怒目圆睁：“你他妈才是叛徒！”秦小悠抬头看了眼终端数据，皱眉：“信号来自地下，而且……不是单一频道。”林昭迅速扫视四周地形，“附近有掩体，先撤！”话音刚落，远处废墟中再次传来金属运转声，像是某种装置正在启动。我盯着苏绾绾耳后那点红光，喉咙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唐枭握枪的手青筋暴起，咬牙低吼：“她早被他们控制了！”秦小悠手指在掌上终端快速敲击，咬着嘴唇说：“干扰太强，破解不了。”林昭站在两人中间，语气冷静：“现在开枪解决不了问题，得先切断信号源。”

话音未落，苏绾绾忽然抬手，枪口直指我胸口。“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声音发颤，“三年前的事，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唐枭怒目圆睁：“你他妈才是叛徒！”

秦小悠抬头看了眼终端数据，皱眉：“信号来自地下，而且……不是单一频道。”

林昭迅速扫视四周地形，“附近有掩体，先撤！”

话音刚落，远处废墟中再次传来金属运转声，像是某种装置正在启动。我盯着她耳后闪烁的红光，喉头血腥味更重。唐枭一把将我按在车边，低吼：“别犯傻！”林昭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顾沉，别看她眼睛！”苏绾绾左手缓缓抬起，注射器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冷芒。我咬紧牙关，声音压得极低：“你到底是谁？”她没回答，指尖微微发颤，金色液体在针管里晃动。远处金属声越来越近，秦小悠急促敲击终端：“信号在逼近！”唐枭一脚踹向装甲车门：“走不走？！”我死死盯着那支针，喉咙像被刀割开，“三年前你抱着我说相信我……现在呢？”苏绾绾睫毛轻颤，针尖稍稍偏移。林昭突然拽我后领：“她不是一个人！”话音未落，身后废墟轰然炸裂，数道黑影破土而出。黑影落地时溅起尘土，我借着火光看清它们的模样——机械蜘蛛，每只都有半人高，八条金属腿在废墟间灵活游走。唐枭已经翻滚到掩体后，枪口对准最近的蜘蛛脑袋。林昭拉着我往装甲车后门退，秦小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响：“三个方向，包围圈正在收紧！”

苏绾绾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耳后的红光剧烈闪烁几下，注射器“当啷”掉在地上。她踉跄着扶住钢板，脸色发白：“他们在强行接管……控制不住了……”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向后仰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脊椎。

唐枭骂了句脏话，抬枪就要射击，被我一把拦住。“别开枪！”我盯着苏绾绾抽搐的身体，喉头的血腥味几乎要溢出来，“她还在抵抗。”

蜘蛛群开始分散包抄，最近的一只已经爬到五米外。我摸出腰间的电磁脉冲弹，拇指擦过保险栓。秦小悠在耳机里喊：“再不行动就全完了！”

我猛地把脉冲弹甩向空中，刺眼的蓝光瞬间炸开，最近的三只蜘蛛应声倒地，剩下的动作明显迟缓。唐枭趁机跃起，几发点射打爆剩余蜘蛛的头部。

“顾沉！”林昭突然指着苏绾绾。她的身体慢慢直立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根木头，双手缓缓抬起，手掌位置弹出微型电击器。她的眼睛睁着，却没有任何焦距。

“绾绾……”我往前迈了一步。

她猛地扑来，电光擦着我的耳畔掠过，钉入身后的钢板。我抓住她手腕，触感冰冷。她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挣扎，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秦小悠的声音急促：“信号源就在她体内，切断电源才能救她！”

唐枭已经举枪瞄准：“那还等什么？！”

“不行！”我死死攥住苏绾绾的手腕，指节泛白，“她还没放弃……等等……等等……”我踉跄后退，手指扯住注射器针管，指尖沾上金液，灼烧感直钻骨髓。唐枭的子弹打在钢板上溅起火星，秦小悠甩出的电磁屏障在头顶炸开蓝光，林昭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顾沉！眨眼！”我强迫眼皮合上又睁开，视野里苏绾绾的身影分裂成三个，耳后红光连成串闪烁。喉咙里的血腥味突然浓得呛人，我咬破舌尖，腥甜漫过牙关。唐枭的靴子碾碎地面玻璃碴，枪口抵住苏绾绾太阳穴：“别动！”她脖颈青筋暴起，手掌肌肉扭曲着将电击器按向我胸口。林昭扑上来时，我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我跪倒在地，视线模糊中看到苏绾绾嘴角扬起。身体像被火烧，每一根骨头都在重组。耳边响起机械声：“基因锁认证通过，欢迎回来。”唐枭大喊我的名字，脚步声逼近。我咬牙撑起身子，看着她耳后闪烁的红光，声音沙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