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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出来，连刘耀文自己都微怔了一瞬。宋亚轩彻底也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似乎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给自己也做一份？他煮粥，是因为刘耀文需要，他总是胃疼，至于他自己……
宋亚轩“啊…我不饿……”
他小声回答，手指又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角。这倒不完全是假话，晚上在宴会那种环境下，他根本没有胃口，后来又经历了那种事情，确实没什么食欲
刘耀文看着他下意识揪着衣角的手指，不饿？在那种宴会上能吃到什么？又折腾了半天，几秒钟后，刘耀文移开视线，重新看向桌上还剩小半碗的粥，他手指在碗边摩挲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让宋亚轩更加意外的动作
他伸手，将那个还剩着温粥的碗，朝着宋亚轩的方向轻轻推了过去，刘耀文的动作很自然，表情也依旧平静，他甚至没有再看宋亚轩，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刘耀文“不饿也吃点。剩下的，别浪费。”
宋亚轩彻底僵住了，他看看眼前的白瓷碗再看看刘耀文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算什么？
分享食物？而且是……他吃剩的？
宋亚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他慌乱地垂下眼，不敢再看那碗粥，也不敢再看刘耀文。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宋亚轩“那个…我……”
刘耀文看了看宋亚轩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语气依旧平淡，却似乎带上了一点极淡的、近乎促狭的意味
刘耀文“怎么？嫌我吃过？”
宋亚轩“没有！没有嫌。”
宋亚轩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急切而提高了一些，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更红了
刘耀文“不嫌就吃了。放着凉了更不好。”
刘耀文给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然后便不再说话，一副准备重新投入工作的样子，将选择权完全交给了宋亚轩
最终，宋亚轩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极其缓慢地伸出手，端起了那个白瓷碗，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口粥，送入口中
他小口小口地，安静地吃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刘耀文目光虽然在文件上，但是余光却一直瞟着宋亚轩
钢笔在指尖停住，刘耀文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漫在心头
碗底最后一勺吃完后，宋亚轩放下勺子和碗，瓷器和木质桌面碰撞出轻微的脆响，他下意识地起身，准备收拾碗筷。手指刚碰到碗沿，还没拿稳——
刘耀文“放着吧。”
刘耀文的声音响起，没有抬头，目光依旧落在摊开的文件上，宋亚轩动作一滞，手指停在半空，有些无措地看向他
刘耀文“你去休息去，碗筷放着明天让佣人收拾。”
宋亚轩“不用麻烦阿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很快的！”
刘耀文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他这点固执有些不耐
刘耀文“那些都是佣人该做的，你做完留着她们干什么？去睡觉，这是命令。”
“这是命令”这几个字，不像以前那样冰冷生硬，或许连刘耀文自己都未察觉
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刘耀文重新低下头，注意力似乎完全回到了文件上，最终，宋亚轩缓缓松开了手
宋亚轩“那……刘耀文你也早点休息，工作也别忙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刘耀文“嗯。”
宋亚轩最后看了一眼灯光下男人专注的侧影，然后转过身，脚步比来时更轻地离开了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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