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近乎战栗的兴奋涌上心头，让张泽禹眼底的光芒瞬间变得幽深难辨，那是一种猎手看到猎物一步步走入陷阱时的愉悦，混杂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亲昵的沉迷。
只可惜，瑞吉此刻精力不济垂着眼睫，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眼神中那与纯良外表截然相反的晦暗不明。
张泽禹没有允许自己沉溺太久。
他极其自然地轻轻松开了她的手。
张泽禹“姐姐你先坐着缓一缓，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瑞吉“嗯。”
他起身走向水吧，重新为她兑了一杯温度适中的热水，递到她手中。
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苍白的唇瓣被水色浸润，恢复了些许生气，张泽禹才仿佛不经意地提起。
张泽禹“姐姐，你之前收拾的东西是准备带去医院的吗？”
张泽禹“我帮你先拿到车上去吧，这样你待会儿直接走就方便了。”
瑞吉点了点头。
瑞吉“麻烦你了”。
瑞吉“为我做了这么多…..”
张泽禹便提起那个装得满满当当的手提袋，步履沉稳地走向门外。将袋子妥善地放进自己车子的后备箱时，他的目光在那印着张极惯用古龙水味道的小毯子上停留了一瞬，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然后，他重新关好车门，转身又回到了别墅内。
瑞吉还坐在沙发上，捧着那杯热水，眼神有些放空，张泽禹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语气温和地再次确认。
张泽禹“姐姐，你真的确定现在还要去医院吗？”
张泽禹“你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差，不如再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陪你过去？”
张泽禹“妈妈应该还在那边守着的。”
瑞吉坚定地摇了摇头，抬起眼看他，那双狐狸眼里重新凝聚起一丝执拗的光芒。
瑞吉“不，我要去。他在那里，我不放心。”
这个回答在张泽禹的意料之中。他了解她的责任感，了解她对那个躺在医院里的男人的复杂情感，这正是他可以利用，也必须打破的纽带。
张泽禹没有再多劝，只是顺从地点点头，语气带着支持。
张泽禹“好，那我送你过去。”
瑞吉“嗯。”
张泽禹伸出手，这一次是虚虚地扶住了她的手臂，给她一个支撑的力，帮助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瑞吉没有拒绝，借着他的力道站稳然后一起向门外走去。
坐进张泽禹那辆低调但性能极佳的轿车里，瑞吉系好安全带，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张泽禹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入傍晚渐渐稠密的车流中。
他看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瑞吉，她安静的侧脸在窗外流转的霓虹灯光下忽明忽暗，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张泽禹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这游戏，越来越让他期待了。
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稳稳驶去，载着身心俱疲的瑞吉和心思深沉的张泽禹，驶向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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