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将瑞吉轻轻放在玄关的地毯上，没等她再开口，他已转身向外跑去，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急促声响，连车门都忘了关严。
她倚在门框边，望着他匆忙奔向黑色轿车的背影，忍不住轻笑。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在她面前竟会露出这般慌乱又雀跃的模样。
不过几分钟，他便抱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了。双臂被塞得满满当当，下巴几乎要抵住包装袋。
张极"带了你爱吃的挪威三文鱼，"
张极"冰袋裹了三层，保证新鲜。"
张极一边弯腰换鞋，一边笑着解释，另一只手还不忘拎起保温袋晃了晃。
张极"还有你念叨了好久的进口淡奶油，"
张极"特意绕路去保税区买的，晚上给你做奶油蘑菇汤。"
瑞吉上前帮忙分担，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包装袋，就听见他急忙提醒。
张极"小心冰！"
张极"那是冰淇淋，草莓和巧克力双拼的，怕你等汤的时候嘴馋。"
瑞吉拎着那袋沉甸甸的冰淇淋，靠在厨房岛台边，看着他笨拙地系围裙。领口松垮地敞着，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哪里还有半分南城太子爷的架子，活脱脱是个为了讨好心上人而手足无措的普通少年。
瑞吉"我帮你。"
瑞吉忍不住走上前，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手指接过他手中的围裙带子。张极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缓缓放松，连呼吸都放轻了。
张极"不用，你站在旁边看着就好，别累着。"
瑞吉"为什么？"
她故意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腰侧。
他转过身，双手撑在岛台上将她圈在中间，眼神暗沉。
张极"因为你一动，我就分心。"
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
张极"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你抱进怀里，哪里还顾得上做饭。"
她心跳漏了一拍，却故意仰脸挑衅。
瑞吉"那你倒是抱啊。"
他低笑一声，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带着无奈的宠溺。
张极"再闹，今晚的冰淇淋就不给你留了。"
瑞吉"你敢。"
她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颈窝。
瑞吉"你给我的东西，"
瑞吉"一口都别想给别人，包括你自己。"
张极手臂猛地收紧，将她牢牢抵在岛台上。
张极"今晚……别赶我走，好不好？"
瑞吉埋在他颈间，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厨房成了他的战场。他蹲在烤箱前调整温度，眉头紧锁地盯着说明书，时不时抬头问她。
张极"三文鱼烤十五分钟够不够？会不会太老？"
瑞吉靠在一旁递盘子，看着他笨拙却认真地将三文鱼摆成精致扇形，小心翼翼淋上柠檬汁。
忽然想起听说他有点时间去国外去看留学的表弟，两人连煮泡面都会烧糊，如今却为了她把厨房打理得井井有条。
管家早已通知瑞吉父母。晚饭时分，连一向挑剔的父亲都忍不住点头。三文鱼外焦里嫩，奶油蘑菇汤浓淡适宜，连摆盘都装饰着她最爱的小雏菊。
角色父亲 "小极这手艺，比米其林大厨还贴心。"
父亲举杯向张极示意，
角色父亲 "以后你陪瑞吉，我放心。"
母亲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给她夹菜一边使眼色。
角色母亲 "这孩子踏实又细心，是个能过日子的，你可得抓紧了。"
瑞吉被看得脸颊发烫，余光瞥见张极正偷偷望着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时母亲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听后她脸色微变，急忙应声。
角色母亲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
角色母亲 "你外公的老朋友从国外回来，今晚的航班，我们得去机场接一下。"
父亲也立即放下筷子拿起外套。走到门口时，母亲忽然折返，拉着她的手压低声音。
角色母亲 "张极今晚就留在这儿吧，客房早就收拾好了，就在你房间隔壁。"
角色母亲 "你们年轻人多处处，别总隔着屏幕客气，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
父亲也转身，难得温和地补充。
角色父亲 "不用拘谨，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什么嘛，分明是故意的……
待父母的车消失在夜色中，仆佣们也陆续收拾完餐桌退下。管家临走前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像是在说"小姐，机会难得"。偌大的宅邸骤然安静。
张极站在落地窗前，瑞吉走近，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瑞吉"在想什么？"
张极"在想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张极"能留在你家，离你这么近，明明该满足了，"
张极"却还是忍不住想……离你更近一点。"
张极"怕你嫌我烦，怕你后悔傍晚的吻，"
张极"怕明早醒来，你又变回那个对我微笑却刻意保持距离的瑞吉。"
心口猛地一疼。张极懂她，懂她的温柔是伪装，懂她的亲近是妥协，懂她每次靠近都带着犹豫。
瑞吉没有说话，只轻轻牵起他的手走向二楼。他的脚步顿了顿，低声提醒。
张极"瑞吉，客房在那边。"
他指向走廊尽头，
张极"我不会越界的，你放心。"
瑞吉停步回望。
瑞吉"我知道你不会。"
瑞吉"今晚，你不是客人。"
瑞吉松开他的手，推开自己房门却未进入，只是站在门边对他微笑。
瑞吉"晚安，张极。"
张极怔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缓缓走向客房。
望着客房门合上的瞬间，瑞吉靠上墙壁闭上双眼。明知他不会来，也不敢来，可正是这份克制让她心里更疼——因为她清楚，自己渴望的从来不是这样小心翼翼的距离。
手机响起。
瑞吉"什么事——臭……"
左航"喂，瑞吉。"
这么正经的称呼……
是他父母在旁边？
还是……他的未婚妻在？
……
瑞吉"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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