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我们赤裸着相拥，汗水浸湿了彼此的皮肤，身体还残留着刚才的灼热，可谁都没有再动。
朱志鑫没有真的进来——
他比我更清醒，他知道，我今晚来见他，
不是为了交付未来，而是为了偷一场告别。
他不会允许。
他知道这一夜，是我给他的祭品，
是我放纵自己的借口，也是我对这段感情的赎罪，更是我最后的诀别。
我埋在他的颈窝，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汗水的咸、淡淡的烟草味，
还有我身上被他吻过留下的灼热气息，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
成了我记忆里最深刻的烙印。
掉在车底的手机响了好一会，我们只抱着喘息，直到它自己挂断，响起了语音留言。
声音不大的，却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清晰无比。
是我妈————
角色妈妈“蛋蛋，还没回家吗？和小航那孩子别玩太过了，每次都不知道要回家。好了妈不说你，你回去之后记得给小极回信息。唉，那孩子.......好了，自己有个数就行，不用给我回电话。”
即使是语音留言我都能想象她的神情，从小我和左航胡闹她都没管，这次.......
这通留言想一桶冰水，
把我们俩彻底浇醒。
。。。
瑞吉“结束吧。”
我的声音轻得像梦呓，几乎要被呼吸声掩盖，
瑞吉“送我回去。”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手臂却收得更紧，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骨头里，永远都不放开。
瑞吉“别再见面。”
我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的皮肤，
瑞吉“我们……就这样吧。”
他没有说话，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喉结的滚动，
感觉到他的下巴轻轻蹭过我的发丝，感觉到他的呼吸一寸寸变得沉重。
他早就猜到了，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从我主动跨上他的腰，
从我一边说“带我走”一边咬他的唇开始，
他就知道，这不是开始，而是终结。
我不会真的跟他走，不会放弃张极给的安稳，更不会毁掉家族多年的平静，
我只是太疼了，
太想他了，所以用这一夜，把自己彻底烧干净。
他知道的，我认真的，我是真的想要给他的。
可朱志鑫只觉得越想越痛，瑞吉嘴里说的那几句就像来自另个世界的声音，他一点也听不清，
一点也不想听，
可是心，每个字都听到了
每个字都想针一样刺入，
让他疼的麻木......
他好想就死在今晚，
他，好像就死在今晚了。
忽然，他低头，牙齿轻轻咬上我的肩膀。没有用力，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
从前他碰我，总是像捧着易碎的美玉，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可现在，他像是要在我身上留下永久的记号，让我永远都忘不了他。
我闷哼一声，没有躲，也没有睁眼。
让它疼吧，
让它留下吧，
至少以后我摸到这道痕迹时，能清楚地记得——
我曾被朱志鑫这样深刻地占有过，曾那样不顾一切地爱过。
他松口，舌尖轻轻舔过那片泛红的牙印，动作温柔得像在道歉，又像在告别。
然后，他开始一件件地给我穿衣服，
先把超短裤递到我面前，给我套好后，又拿起粉色泡泡袖上衣，
帮我整理好褶皱的布料，再将肩带轻轻推回原位。
他甚至别扭的在狭窄的空间蹲下身子，亲手替我穿上高跟鞋，指尖擦过我冰凉的脚踝时，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全程，他一句话都没说，可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疼，那种深入骨髓的疼。
他不敢看我，只是低着头，手指笨拙地系着我裙边的扣子，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在哭。
可我知道，朱志鑫不会哭。
他只会把眼泪咽进心里，变成更深的恨，更浓的执念，变成下一次见面时更狠的占有。
车子重新启动，他开得很慢，像是在刻意拖延时间，舍不得就这样送我回去。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手轻轻贴着肩膀那道牙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
到我家门口时，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不成调：
朱志鑫“瑞吉。”
我睁开眼，看向他。
朱志鑫“下次你想逃，”
他盯着前方的路面，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朱志鑫“别见别人。”
朱志鑫“来找我。”
朱志鑫“你说别见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见。”
朱志鑫“我可以让你……不回来。”
我的心口猛地一痛。他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他，
知道这一夜只是我的逃避，可他还是给了我一条退路，一条随时可以奔向他的退路。
他不逼我，不骂我，只用最简单的话告诉我，他永远都在。
我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
只要我回头，就会忍不住冲回去，
不顾一切地跟他走。
可我不能，
我还有我的责任，
还有我选择的安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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