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们给阿澄和沅沅添个弟弟或妹妹好不好?”
宫尚角的动作瞬间僵住。他低头看着浅浅眼底的期待,喉结滚动了一下,却直接摇头
“不行。”
上官浅愣了愣,没料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为什么呀?多一个孩子角宮岂不是更热闹?”
“不行就是不行。”
宫尚角把她抱得更紧,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当年你怀双胎时受了多少罪?气血亏损几年都补不回来,我不想再让你冒险。”
他至今记得,上官浅怀沅沅和阿澄时,夜里总因腰酸睡不着,有时还会突然心慌气短,他只能整夜整夜地守着她,替她揉腰顺气。临盆那天,她疼得抓着他的手哭,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可我现在身体很好啊。”
上官浅仰头看他,眼底满是委屈,
“医官也说我气血充足,再生一个没问题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
宫尚角的语气坚定,却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
“阿澄和沅沅已经够让我们操心了,我不想再让你受一点苦。再说,有这两个小家伙围着我们转,还不够热闹吗?”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沅沅穿着粉嫩嫩的襦裙,举着个刚摘的桃花枝跑进来,
“娘亲!爹爹!你们在说什么呀?”
阿澄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个木剑,奶声奶气地喊
“爹爹,教我练剑!”
宫尚角弯腰将沅沅抱起来,故意转移话题。
“沅沅今日去花园玩了?桃花真好看。”
沅沅咯咯笑着,把桃花枝递到他面前,
“给爹爹!娘亲说桃花能插在花瓶里!”
上官浅看着父女俩的互动,心里却还是有些失落。晚上孩子们睡熟后,她坐在榻边,看着宫尚角替沅沅掖被角。半晌,宫尚角转过身,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浅浅,我们有一双儿女已经足够。”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后怕,
“我不想你在鬼门关再走一遭,我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恐惧。”
上官浅看着他眼底的紧张,心里忽然软了下来。她靠在他怀里,轻声道
“好,那我们把所有的爱都给阿澄和沅沅,看着他们长大,就够了。”
翌日,宫远徵刚在马厩喂完自己新得的马,就被个小小的身影抱住了腿。阿澄穿着玄色小劲装,仰着肉乎乎的脸,小手扯着他的衣摆晃来晃去
“小叔叔,教我骑马好不好?”
“不行。”
宫远徵弯腰揉了揉他的头,
“你还太小,马跑得太快会摔下来的。”
阿澄立刻瘪起嘴,眼眶瞬间红了,小手攥着他的袖口轻轻晃
“小叔叔最好了,我会乖乖的,就骑一小圈……”
他踮起脚尖,把小脸贴在宫远徵手背上,奶声奶气地补了句,
“我想学会骑马,以后保护娘亲和妹妹。”
这话戳中了宫远徵的心。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缠着宫尚角学武的模样,终是没忍住软,点了点头
“就一小圈,而且得骑最温顺的‘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