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被左航拥在怀里时，鼻尖先触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着酒吧里威士忌的醇厚，意外地让人安心。
她原本还紧绷着的脊背，在感受到他手掌轻轻覆在肩头的温度时，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指尖甚至悄悄蜷了蜷，像是在确认这份突如其来的柔软是否真实。
左航抱得很轻，却又很稳，仿佛怕稍一用力就会惊走怀里的人。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徐岁发梢扫过脖颈的痒意，还有她胸腔里那颗心脏，正和自己的心跳渐渐同频。
刚才在她耳边落下“试试”两个字时，他几乎以为是幻听，直到此刻真实的触感传来，才敢确信这份幸运真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徐岁“别抱太久。”
徐岁的声音从他怀里闷闷地传来，带着点刻意维持的镇定。
徐岁“别人该看笑话了。”
话虽这么说，她却没真的推开他，只是微微偏过头，避开了迎面而来的视线。
左航闻言，立刻松开手，却没完全退开，指尖还轻轻蹭着她的袖口，像怕一转身她就会消失。
他看着徐岁泛红的耳尖——原来不止自己会紧张，这个总是装得满不在乎的姑娘，也会有这样柔软的时刻。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他轻声问。
左航“那…我送你回家？”
徐岁挑了挑眉，开始故意逗起他了。
徐岁“你这是？打算得寸进尺？”
左航“不是！”
左航“我只是觉得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左航“我保证，送你到楼下就走，绝不多待。”
左航立即解释，耳尖却是又红了几分，这模样倒是可爱得很。
看着他认真辩解的模样，徐岁忍不住笑了，伸手拿起了吧台上的包。
徐岁“走吧，别让我觉得，我选了个只会说漂亮话的人。”
两人并肩走出酒吧时，夜风格外凉爽。
。左航很自然地走在靠马路的一侧，时不时侧过头看徐岁，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徐岁察觉到他的目光，却没点破，只是偶尔踢开脚边的小石子，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叠在一起。
左航“那天早上，我不是故意走的。”
左航“我醒来看你还在睡，怕吵醒你，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就……”
走到徐岁家楼下时，左航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懊恼。
徐岁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月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平时凌厉的轮廓，连耳尖的红都显得格外可爱。
她忽然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尖。
徐岁“知道啦。”
徐岁“小学生。”
左航被她这个动作弄得一愣，随即脸颊也红了，连呼吸都乱了几分。他看着徐岁眼底的笑意，忽然鼓起勇气，轻声说。
左航“徐岁，明天……我能约你吃饭吗？”
左航“不是应付，是认真的约会。”
徐岁看着他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手，想起昨晚在酒吧里，他也是这样攥着衣摆，说出想谈恋爱的话。
她忽然觉得，这个总是会紧张的男人，好像比那些油嘴滑舌的人更让人安心。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
徐岁“好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左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岁打断了。
徐岁“好了，我上去了。”
徐岁“明天见。”
左航“明天见！”
左航看着她走进楼道，直到楼道里的灯亮了，才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头，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徐岁站在窗边，看着左航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指尖还残留着触碰他耳尖的温度。
她忽然笑了。
她这是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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