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淮冷笑:“收起你的杀气,我要为她施针,疏通受阻的真气,要脱衣服的!”
苏昌河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出现了裂痕,下意识瞥了一眼慕棉很瘦但凹凸有致的身材,喉结滚动了一下,脸颊爬上热意。
他还真想看。
咳,不能想不能想。
慕棉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蕴藏着木系灵体的生命之力,本来循序渐进的吸收是没有问题的,但今日她强行突破,吸收的灵气过于磅礴,消耗甚大,凡人之躯的她无法承受。
此刻她正因真气乱窜而痛苦,秀眉紧蹙,冷汗如豆般滴落。
苏昌河不忍心,还是走了。
他的步伐透着点狼狈的意味,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间,不忘带上房门。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白鹤淮无奈叹口气,一边脱去慕棉的衣服,一边说道:“摊上一个两个不省心的家伙,慕大家长啊,以后有你受的。”
白鹤淮给她身上密密麻麻扎上无数银针,防止她真气紊乱导致伤上加伤。
等白鹤淮出来,已经是两刻钟之后。
她长嘘一口气:“行啦,已经稳定下来了,让她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苏昌河一脸担忧的向里面看去,“她什么时候能醒?”
白鹤淮耸耸肩:“应该很快,具体就说不准了,得看她自己恢复的情况。”
她现在脑子还是蒙的,刚刚在里面,她没忍住,还是研究了一下慕棉,她亲眼看着慕棉的伤口愈合,连伤疤都没留下,皮肤娇嫩的能掐出水来。
简直了!
还好她是个好人。
白鹤淮这么想着……
慕棉做了个梦。
梦里,幽静的像是一场幻梦。
她意识到自己在做梦,阳光明媚,她又回到了小时候。
她看见了怀孕的娘亲,看见了慈爱的爹爹,看见了天真且随心所欲的红衣少年。
庭院里的异木棉树结果了,是一团团白云似的棉絮。
那一定是在春天。
“棉儿,到爹爹这里来。”
是慕子蛰的声音。
梦里的他,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蹲下身,张开双臂等着她。
小慕棉咯咯笑着,迈着小短腿扑进了那个怀抱,她被爹爹高高举起,转着圈,银铃般的笑声随着异木棉的棉絮随风飞扬,洒满整个庭院。
“慢点儿,别摔着小棉花了。”
娘亲的声音温柔的像水,又像风,很轻,很轻。
小慕棉手上的雕刻的小木铃掉了,被那个红衣少年捡了去。
小慕棉急着从爹爹身上下去,去追他。
阳光暖洋洋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然而,梦境开始扭曲,像走马花灯一样,一次次回溯之后的故事。
她知道,梦该醒了,醒了之后,她也该面对现实了。
不过没关系,她的心早已坚如磐石。
她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怀疑过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为什么存在?
为了成为一味药?一个傀儡?
思来想去,并没有意义。
获得身体和意志的自由,是她最初的信念。
可自由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的道是什么?
既然这世间没有赋予她意义,她便去创造一个。
上天赐予她得天独厚的能力,她要在这个世界上做些什么,总要做些什么,才能证明她存在的价值。
她生长于淤泥,任何杀不死她的,都会令她更加强大。
她要成为这世间的神明,成为命运的主宰,受人敬仰,信徒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