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推开窗，院子里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白，像有人在夜里悄悄撒了糖霜。曹启航兴奋地在雪地里打滚，尾巴甩得像小旗子；张艺航则踩着猫爪印，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停下来用爪子拨拨雪花。
“冷不冷？”邵涵旭把一条围巾绕到王一航脖子上，又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不冷。”王一航的鼻尖冻得红红的，眼睛却亮得像刚擦亮的玻璃，“我们快去捡栗子吧！”
他们踩着积雪来到屋后的栗子树下，枝头还挂着几颗褐色的小灯笼。邵涵旭用长竹竿敲，王一航在下面捡，两人配合得像演了无数遍的默契戏。
“小心，别砸到你。”邵涵旭的声音被风卷着，却依旧温柔。
“你才小心，别摔下来。”王一航抬头冲他笑，雪花落在睫毛上，像给眼睛镶了一层小钻。
回到家，厨房里很快飘起烤栗子的香味。
王一航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小刀，认真地在栗子壳上划十字。邵涵旭站在旁边，时不时低头帮他按住栗子，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像是在传递一点点暖意。
“等会儿我剥给你吃。”邵涵旭说。
“那你剥十个，我吃九个。”王一航眨眨眼。
“好，那我吃你剩下的那一个。”邵涵旭笑着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烤箱“叮”的一声，热气裹着栗子香扑面而来。
邵涵旭戴上手套，把栗子一颗颗取出来，放在小碟子里。他剥好一颗，吹凉后递到王一航嘴边，“尝尝看。”
王一航咬下去，甜糯的栗子在舌尖化开，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吃！”
邵涵旭低头，从他嘴角擦下一点栗子屑，“甜吧？”
“甜。”王一航含着栗子含糊地说，“不过没你甜。”
吃过栗子，他们又回到院子里。雪还在下，院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
“来，堆个雪人。”王一航抓起一把雪，揉成一个小球。
“那你是雪人的头，我是身体。”邵涵旭笑着说。
“为什么？”
“因为我要把你捧在手心。”
两人手牵手在雪地里踩出一串长长的脚印，曹启航和张艺航在旁边追着跑，时不时扑到他们脚边，把雪溅到裤腿上。
“你冷不冷？”邵涵旭停下，把王一航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呵了口气，再用掌心捂着。
“不冷。”王一航摇摇头，忽然踮起脚，在他唇上飞快亲了一下，“现在更不冷了。”
夜色降临，他们坐在屋檐下，捧着还冒着热气的栗子，看雪花在昏黄的灯光下慢慢飘落。
“以后每个冬天，我们都要这样。”邵涵旭说。
“嗯。”王一航靠在他肩上，声音软得像棉花糖，“还要堆很多很多雪人，让它们替我们看着这个院子，看着我们一年又一年。”
邵涵旭笑了，把他抱得更紧。雪落得很慢，时间也像被冻住了一样，停留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冬天。
（ 番外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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