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着细碎的雪，不大，却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温柔的白色。屋里开着暖气，暖融融的，曹启航蜷在沙发上打盹，尾巴偶尔扫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张艺航则霸占了阳台的藤椅，眯着眼睛看雪，姿态优雅得像个贵族。
邵涵旭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带着湿气，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擦着头发走进卧室，看到王一航正趴在床上，对着笔记本屏幕傻笑。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邵涵旭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水汽拂过王一航的颈侧。
王一航把笔记本转过来给他看，屏幕上是他们之前去公园拍的照片——曹启航叼着球跑，张艺航在旁边一脸嫌弃地看着，而他和邵涵旭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手紧紧牵在一起。“你看这张，曹启航的傻样。”
邵涵旭笑了，伸手关掉笔记本：“别玩了，该睡觉了。”
“哦。”王一航乖乖应着，却没动，反而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呀。”
邵涵旭挨着他躺下，刚想说什么，就被王一航翻身抱住了腰。他身上带着点淡淡的奶香，是刚涂过的身体乳味道，温温软软地贴过来，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
“今天好冷啊。”王一航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雪下了一天，脚都冻僵了。”
邵涵旭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两人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刚才给你煮的姜茶喝了吗？”
“喝了，有点辣。”王一航蹭了蹭他的胸口，像在找个舒服的姿势，“还是你怀里暖和。”
邵涵旭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去，让王一航觉得心里痒痒的。他抬起头，借着床头暖灯的光，看清了邵涵旭的眉眼——睫毛湿漉漉的，眼神里带着刚沐浴完的慵懒，却又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王一航忽然凑过去，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小鸡啄米，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邵涵旭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像逗小猫似的轻轻摩挲着：“偷袭我？”
“谁让你长得好看。”王一航的脸颊有点热，却还是仰着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星星，“就许你平时亲我，不许我亲你啊？”
“许。”邵涵旭的声音沉了些，带着点被取悦的笑意，“多亲几下也没关系。”
王一航被他逗得笑起来，却真的听话地凑过去，又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点，带着点试探的柔软。邵涵旭没动，只是眼神暗了暗，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空气好像变得粘稠起来，暖灯的光晕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把呼吸声都放大了几分。王一航的心跳有点快，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和邵涵旭平稳却逐渐加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想再退回去一点，腰却被邵涵旭轻轻按住了。邵涵旭低下头，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和平时的不一样，没有带着急不可耐的炙热，反而像温水漫过堤岸，一点点漫上来，温柔得让人想沉溺。王一航的睫毛颤了颤，闭上眼，乖乖地承受着，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邵涵旭睡衣的衣角，攥得有点紧。
吻渐渐深了些，带着彼此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和淡淡的奶香，在舌尖缠绕出甜意。邵涵旭的手顺着他的后颈滑下去，轻轻落在他的腰侧，隔着柔软的睡衣，能感受到他温热的皮肤和轻微的颤抖。
“冷吗？”邵涵旭离开他的唇，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声音低哑得像被雪水浸过。
王一航摇摇头，又点点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有、有点。”
邵涵旭笑了，伸手把他抱得更紧了些，让他几乎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这样呢？”
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过来，像小暖炉似的，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王一航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细若蚊蚋：“不冷了。”
邵涵旭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手指轻轻梳理着他柔软的头发。卧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落雪声，和两人清晰的呼吸声。
“今天看到你在雪地里堆雪人，手都冻红了。”邵涵旭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下次不许玩那么久了。”
“可是很好玩啊。”王一航嘟囔着，“你看那个雪人，我还给它戴了你的围巾呢。”
“嗯，看到了。”邵涵旭想起下午院子里那个歪歪扭扭的雪人，脖子上围着他那条灰色的围巾，笑得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明天雪化了，围巾该湿了。”
“那我明天早点起来去收。”
“不用，我去。”邵涵旭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再睡会儿。”
王一航“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把腿也搭在了他的身上，像只树袋熊似的挂着。邵涵旭的手顺着他的腰线轻轻摩挲着，带着安抚的意味，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去，暖得人心头发颤。
过了一会儿，邵涵旭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以为他睡着了，刚想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却听到王一航闷闷的声音：“邵涵旭。”
“嗯？”
“我们以后每年都堆雪人好不好？”
“好。”
“还要一起烤红薯，看跨年晚会，放烟花。”
“都好。”邵涵旭笑着应着，低头在他耳边说，“还要一起做很多很多事。”
王一航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在点头，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嗯……”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邵涵旭低头看着他的睡颜，暖黄的灯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蝶翼停驻。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像喝了杯温热的蜂蜜水，甜得恰到好处。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内却温暖如春。邵涵旭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里的人靠得更舒服些，然后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
这个冬天，好像格外暖和。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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