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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浸着凉意，路灯在柏油路上投下拉长的光晕，丁程鑫裹紧外套，快步穿过街角。
刚结束综艺飞行录制，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可身后若隐若现的车灯，让他连片刻松懈都不敢有。
私生的跟车像甩不掉的影子，他索性在离酒店两条街的地方下了车，宁愿多走几步，换个清静。
晚风掀起他的帽檐，露出眼底的倦意，直到看见前方酒店的霓虹招牌，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脚步刚放缓，视线就被门口的景象黏住了。
沈栀念正从一辆黑色豪车上下来，车身线条流畅凌厉，一看便价值不菲。
丁程鑫“小渣女？”
丁程鑫下意识停在树影里，目光落在她身上。
沈栀念穿着一条浅色短裙，晚风拂起她的发梢，她微微低着头，双手攥着包带，肩膀轻轻耸动，像是在跟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那姿态带着几分少见的紧张，脸颊似乎还泛着红晕，是他从未见过的害羞模样。
片刻后，她直起身，朝着车窗挥了挥手，转身往酒店门口走。
只是那背影瞧着有些落寞，脚步也慢腾腾的，像是带着满心的遗憾，连攥着包带的手指都泄了力。
丁程鑫眉峰微挑，心底涌上一丝讥诮。
这是怎么？
攻略他不成，转头就换了目标？
还真是一天都耐不住寂寞。
丁程鑫当初还以为，沈栀念跟她的长相一样单纯呢，现在看来，不过是广撒网罢了。
嗤笑一声，他随手掏出手机，本想记录下这荒诞的一幕，指尖按下快门的瞬间，角度却格外刁钻。
沈栀念转身时微微侧脸，车窗降下一角，恰好拍到她与车内人“相连”的画面，借着重叠的光影，竟像是在接吻。
丁程鑫愣了愣，指尖悬在删除键上。
可转念一想，马嘉祺对沈栀念那点不一样的心思，与其让马嘉祺继续抱有不该有的期待，不如让这张照片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眼底闪过一丝决然，他没重拍，直接点开与马嘉祺的聊天框，将照片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微微扬了扬唇角，帽檐压得更低，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快步走进了酒店大堂。
……
录音室的灯光偏冷，混着设备运行的低鸣，空气里满是紧绷的专注。
马嘉祺坐在控制台前，指尖轻点桌面，目光落在屏幕上跳动的音轨，眉头微蹙，正琢磨着宋亚轩刚录的那段副歌。
宋亚轩戴着监听耳机，还在反复打磨气息，突然“咚”的一声闷响划破寂静。
马嘉祺随手将手机扔在了桌上，力道之大，让对面的助理猛地一哆嗦，手里的水杯都晃了晃。
马嘉祺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方才还带着几分专业严谨的眼底，此刻覆着一层冰雾。
指尖捏着的钢笔被攥得泛白，差点就要被他生生撇断。
丁程鑫发来的那张照片还停留在屏幕上，光影交错间，沈栀念与陌生男人的“吻照”刺得他眼疼。
他盯着照片看了两秒，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伸手回了个冰冷的问号，便将手机弃之不顾。
这声响刚好穿透隔音效果不算顶尖的录音间，宋亚轩摘下耳机，一脸疑惑地探出头，看向控制台后的马嘉祺。
宋亚轩“怎么了？”
他不是不了解马嘉祺的业务能力，严苛到极致，总能精准揪出每个细节的不足。
但马嘉祺的脾气确实算不上讨喜，冷起来像块冰，发起火来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马嘉祺抬眼看向他，没说话，只是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满是凉薄。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沈栀念这么会玩。
先是宋亚轩，转头又在他这个前男友面前晃悠，勾起些不该有的回忆；如今倒好，转眼就物色好了下一个，还这么迫不及待地公开似的。
好手段啊。
他心里冷笑，指尖重新落在控制台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马嘉祺“没事，继续录，刚才那段情绪不够，重来。”
宋亚轩虽满心不解，但见他周身的低气压，也不敢多问，只能重新戴上耳机，只是那股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有时候，宋亚轩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沈栀念“卖”了，毕竟自从他开始接通告后，沈栀念就没有联系过他了。
加上她和马嘉祺那不清不楚关系，宋亚轩不敢赌。
那天的楼梯间，他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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