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反驳,只是笑着把剩下的蛋糕吃完,尾巴勾着锅铲又往小锅里舀了勺面糊:“行,听你的!那我现在就再煎一盒,先存着,万一以后不小心偷喝了,还能抵一盒。”
懒临川看着他认真煎蛋糕的样子,阳光透过藤蔓落在他身上,把雪白的绒毛染成暖金色,心里的甜意比嘴里的蛋糕更浓。他忽然觉得,管什么人妖殊途,管什么长老规矩,只要能每天吃到这样的蛋糕,能被软乎乎的尾巴缠着,能和眼前这只狐狸守着这个暖烘烘的山洞,就够了。
喜羊羊笑着凑上前,准确咬住懒临川递来的半块蛋糕,甜香瞬间漫开在舌尖,连带着眼角都弯了起来。他没松开嘴,身后的尾巴却悄悄缠上对方的手腕,软乎乎的绒毛裹着温热的触感,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偷偷确认这人不会跑掉。
抬眼时,他眼底的光比洞口刚升起的朝阳还亮,细碎的晨光落在瞳孔里,漾着满是欢喜的笑意,连说话都带着蛋糕的甜意:“别说十盒,你要是喜欢,一百盒都成。别说桂花味,你就是想尝山楂味、蜂蜜味,我都能学着煎,煎到你满意为止。”
风从山洞缝隙里钻进来,裹着外面青草的清润与苹果的甜香,轻轻拂过两人交缠的手腕。懒临川能清晰感受到尾巴传来的暖意,还有喜羊羊眼底毫不掩饰的欢喜,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似的,软得发涨。
他下意识往洞口望了一眼,远处云顶山的方向,还能隐约看见结界泛着的淡淡银光,那曾是他以为唯一能带来安稳的屏障。可现在,指尖触到的狐毛软、嘴里含着的蛋糕甜、腰间缠着的尾巴暖,还有山洞里处处可见的细碎痕迹——烤焦的蛋糕残骸、贴满纸条的陶罐、画着他模样的木牌,每一样都比那冰冷的结界、刻板的符咒更让人安心。
喜羊羊见他望着远处出神,尾巴又往紧了缠了缠,声音放得软了些:“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云顶山的事?”
懒临川摇摇头,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尾巴晃得欢的狐狸,忽然笑了:“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比云顶山好。”
这里没有长老们冰冷的规矩,没有“人妖殊途”的苛责,没有恶鬼戾气的侵扰。这里有暖烘烘的狐毛披风,有试了三次才煎好的甜蛋糕,有会偷偷记着他喜好的狐狸,有风里都裹着的甜香。
喜羊羊听他这么说,眼睛亮得更甚,尾巴勾着他的手腕往石灶边带:“那咱们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我每天给你煎蛋糕,你要是想晒太阳,咱们就去洞口铺茅草;要是想画符咒,我就帮你磨朱砂——不过你的符咒只能画给我,不能给别人。”
风还在吹,带着山林的生机,远处结界的微光渐渐淡去。懒临川被他拉着,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温度,看着山洞里暖融融的光,忽然明白,这里早已不是临时躲避的地方,而是比任何符咒、任何结界都更安稳的归处——有他,有这只总爱耍赖却满心是他的狐狸,就是最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