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旺把车停在昌宁公寓楼下没几分钟，副驾的车窗就被敲响。
降下车窗，程暮化了淡妆的漂亮脸庞就出现在视线里。
“等很久了吗？”副驾驶被拉开，同样的位置又坐了同一个人。
“没有，我才刚到。”这次熙旺的视线又不自觉的在那双被紧身微喇裤包裹的长腿上流连了几秒。
“她今天确实好漂亮，但是回神啦哥！”熙蒙的声音从微型耳机里传来，熙旺懊恼的转回头正视前方。
又又又干了变态的事！熙旺有些绝望。
“别冷场，夸她今天很漂亮。”
“咳……”熙旺紧张的握紧方向盘，他觉得夸人还是要跟人对视，“你今天……很好看。”
橄榄绿色在炎热的夏夜就像一杯莫吉托，熙旺在程暮的眼睛里感到了微醺。
程暮唇角微翘，脸颊上淡淡的粉色更加自然，不知是腮红还是被熙旺的话打动：“谢谢，你今天也很不一样哦。”
“是吗？”熙旺扫了眼后视镜，还是常穿的黑色牛仔外套，只是头发做了定型，胡须修剪的更整齐利落，脸上被凑热闹的小辛胡枫拽着涂了所谓的护肤品，但并没有改变他本来就不白的肤色，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她真的能看出不一样？
熙蒙提示：“问她哪里不一样？”
熙旺好奇，但熙旺不想问。公寓楼下不安全，他又瞥了眼倒车镜，总感觉附近会有差佬盯梢。
还是要赶快离开，“我们去哪吃饭？”
“哦！这里。”程暮翻出手机上她做的攻略，靠近熙旺递给他看：“Case Maquista土生公馆，我看攻略说这家的葡餐很不错。你爱吃葡餐吗？”
“我都可以。”熙旺觉得他已经习惯了程暮身上的味道，但熙蒙不这么认为。
“哥，也控制一下心率。”
“……”熙旺在想要不要把耳机扔出窗外。
“我知道在哪，你……系上安全带，我们走吧？”
“好的，熙旺师傅，今天也麻烦了。”
位置提前订在了靠窗的位置，但时间还算早，天才微微擦黑。
话题都是程暮开启，熙旺的回应总是兴致缺缺。随着餐前面包的结束，菜品慢慢上齐，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多少有点冷场。
“尝尝这道，好像是他们家的招牌。”程暮把招牌菜介绍给熙旺，熙旺主动用干净的餐刀切下一小块放入程暮的餐盘。
其实熙旺从小到大并没有吃过什么正经西餐，傅隆生不做这么精细的菜品，而为了抢钱所伪装学习这些西餐礼仪什么的也根本轮不到他。
可是他擅长学习，傅隆生暗中的刀总是能适应各种环境。从进入餐厅的那一刻，他就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这里的所有人并且学习吃西餐最基本的知识。
餐厅七点钟方向的那对情侣，他好像在离昌宁公寓一公里外的那条街上见过。
窗外对面送气球穿着玩偶服的人，频频刻意转身躲避他随意扫过去的目光六次了。
还有……
“谢谢。嗯……味道确实很好，这个芝士烤的火候真不错。熙旺？熙旺？你不喜欢吗？”程暮发现对面的熙旺捏着刀叉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好似下一秒手里的餐刀就要变成能割破人喉咙的致命刀。
“哥！第三次了！回神啊！”熙蒙在监控里看着脸色很差的熙旺，不得不敲击耳机提醒。
“不……我感觉都挺好的。”熙旺在程暮要随着他的视线转头时，连忙回答了问题。但他嘴上说着可以，笑容却有些勉强。
“真的？”程暮表示怀疑。
一块马介休球被放入餐盘，熙旺对程暮肯定：“真的，这是我第一次……吃这些。你喜欢就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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