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轻晃,缱绻清透的嗓音在说话,“不知哥哥的苏家主有没有去了无双城。”
“三日前来信,还在钱塘当药童,应该会等等我们。”
分别时若蘅说过,如果苏暮雨打算去无双城,尽量等等他们回去,“你在担心他吗?”苏昌河语气酸溜溜的。
若蘅点头又摇头,“担心的是苏家主进无双城被人骗,可不是哥哥想的那种担心。”
苏暮雨很擅长将别人想象得如他自己一般有底线,说来也算同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坑。
进入北离,两人换成骑马,一路到钱塘,却得知苏暮雨已然前往无双城。
“他说让我们别担心,他一个人就能解决。”白鹤淮有些惆怅,苏暮雨才走几天,她吃饭不香,都没精神开门营业了。
苏喆在一旁看得头疼,“驴大不中留啊~”
不仅不中留,老父亲也得跟着到处跑,这不,苏昌河和若蘅回来没两天,大家就转移到了无双城,只留萧朝颜看药庄。
黑云遮月,入夜许久,四淮城依旧人声鼎沸,四人下马车行走,若蘅看到这繁华热闹的夜景,转身对苏昌河道:
“哥哥,以后,我们也能打造一个这样的城。”
她游说暗河搬家,又将洛青阳忽悠过去,还打算等苏暮雨的往事了却后带白鹤淮他们一起走,可不是为了进槐阴山当野人。她想让槐阴山下、曾经的圣火村,变成如同四淮城一般人流汇聚的地方,给南荒、苗疆一带的人提供一个有秩序通行的地方。
再回北离的路上,她将详细计划一一诉说,苏昌河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既能解决暗河的弊端,又满足了他们想回家的心愿。此刻见她穿梭在人流中,脸上是明媚灿烂的笑,他只觉心被填满。
“我相信你。”
他满脸荡漾,苏喆见了嫉妒,“哼!欺负老子夫人不在了。”
四人没急着找苏暮雨,就这般漫无目的地逛着,白鹤淮拉若蘅到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停下,便听路过的行人在讨论:
“那卓月安究竟是何来头,竟能先后打败剑长老与刘老城主,听人说还是个年轻人呢。”
“早年被灭门的无剑城少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而且他一路闯到无双城下,对上老城主前都没拔剑,真是后生可畏。”
“七日后便是宋城主与卓月安试剑,听说天下坊开了赌局,要不要去试试手气……”
讨论声渐渐远去,若蘅和白鹤淮挑了一堆首饰,苏昌河在后掏银子,四人跟着朝天下坊而去。
苏暮雨不像一般剑客比剑前养剑几日,他打算好好逛一逛这四淮城,看看别样风景。
步入天下坊,就听一阵哄闹声:
“哪儿来的狗大户!”
“一万两押卓月安,虽然胜率大,但也没到必胜的程度啊!”
“来来来!这位苏公子押卓月安一万两,大家想下注的赶紧了……”
苏暮雨翘首瞧去,见最中央被人喊狗大户的人有点眼熟,刚要上前把人拉走,一只手先搭上了他的肩膀:
“好啊苏暮雨,一个人逛赌场,潇洒的很,真是个无情浪子!”
一转头,白鹤淮的笑颜映入眼帘,苏暮雨无奈一笑,“你们不也背着我逛赌场嘛。”
还敢下注一万两,真是烧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