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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跟她恰恰相反

金咀中学

我起身坐到张生梅旁边说道:“你中午要休息吗?前几天宿舍……呃不是,办公室里我们又加了一张高低床。现在可以睡六个人,正好还有一个空床位,要加入我们吗?目前就是我、尕猪、丸子、六公主、张世玉,你真的应该加入我们。张生梅瞳孔动了动上下打量着我说道:“我们是朋友吗?”我愣了一下心中也感觉我们之间好像连话都没怎么说过,之前本来就不是一起长大的,即便曾经那段日子她转学了,只可惜在这之前我也沉默寡言几乎不跟别人交流,我笑了笑抬眼看向她的眉骨说道:“是啊……我曾经说过很仰慕你,还记得吗?”说完这句话,我自己心里也觉得好像这是我跟她在第一次认识到现在说过为数不多的话。张生梅好像有些意外,她语气里带着一种新发现什么东西的感觉说道:“是吗?真的吗?我一直以为你……”我正等待着她说下去,她只是轻微摇了摇头说道:“啊……没事。你不用在意的……”我也不知要如何继续话题,她抓住我的手腕抬起头急切的说道:“你能为我买台电脑吗?还有局域网设备,我最近手机qq上跟一个网友正在学习如何制作数字货币,相信我,这种技术未来一定会非常普遍的。就像赌场里的筹码都是带有NFC芯片的,这样可以防止有人造假,而且只要掌握了属于自己的货币,别人就算抢走了我们也可以线上销毁这一批货币。并且只要再过几年手机更加普遍的话……其实也不用担心手机是否普遍,数字货币就是一段密钥,占用不了几个存储空间。理论上任何存储设备和无线交流方式都可以用来消费。所以我才说局域网设备跟电脑都要……”我点点头说到,那如果存储设备经由他人抢夺,还不是跟现金一样会被别人消费吗?张生梅眼里闪着光说道:“你笨啊,每一个数字货币识别信息都在我这个总银行里有登记,如果出现了货不对人的情况,只要顾客在被抢的最快时间报告给我们,我完全可以标记顾客的数字货币特征码进行监控啊,反正犯罪分子不可能永远不消费罢?况且随着时间沉淀,我的技术升级,旧货币会被整个货币系统新陈代谢掉,就算隔了很久犯罪分子想要消费,说不定都已经属于废弃货币了。顾客甚至于不需要展示任何东西,用自己的任何NFC卡就能作为存储空间,我只需要在食堂的充值系统之类的终端做一个额外插件就可以。”我点点头感到不可思议,如果真的未来变成数字货币,岂不是每个人只需要一个身份信息就能承载一切?我看向张生梅说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做出一个总平台,然后将客户端程序移到小型的设备,例如任何能进行局域网链接的设备?”张生梅一抹脸无奈的撇着嘴看向我说:“所以我解释了半天你还是没听懂对吗?”我摇了摇头说道:“呃……也许吧。”张生梅看着我说道:“你就想象一下未来只要设备足够先进,整个银行系统就是《穿越火线》那种多人联机的游戏,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设备下载游戏跟别人联网进行聊天或者转账。而每个人唯一的身份,就是自己的账号跟密码。理论上来说,甚至于可以代替邮局写信的功能,就跟发短信一样,用这个小灵通给另一个座机电话发一段价值一块钱的密钥特征码,然后这个密钥特征码就可以作为支付的工具,在任何支持我们系统的地方当做一块钱进行使用。”我点点头说到,“嗯……你说的有道理,只是电脑大概得多少钱啊?”张生梅说道:“没多少钱,我跟那个网友打听了,沿海城市二手的……大概……五六百块罢”。我惊得瞪大眼睛说道:“多少?五六百?我靠,我们一天正常的营业额连五块都没有,基本上每天都属于亏损状态,我上哪儿整这么多钱去啊?”张生梅拉着我坐在她旁边,她又往我这边挪了挪身子,我能感觉到她胳膊上滚烫体温正透过彼此的袖子灼伤我。张生梅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们的经营方式有问题,指望在这个封闭环境里能赚几个钱?附近我记得有便宜的临街店铺出租,每个月二百多三百来块的费用,你们谁会做饭吗?到时候开个24小时的零吃店,然后把你们俱乐部的游戏通宵开放,我敢保证一个星期就能回本,这周围本来就是开超市跟各种店铺的老板,那些老板一天的营业额就几百块,每天晚上消费几十块钱不是轻而易举吗?到时候就算你这儿的俱乐部亏损,还可以在外面餐厅用学校名义进行慈善募捐。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赚钱的机会多了去了,难怪你这个俱乐部现在看起来人流量多,实际上没什么营收额,唉!要实在不行,你可以做罐头餐饮啊,面条或者任何能吃的东西,都可以做成罐头,只要找个高压锅把罐头瓶子煮沸消毒并且制作过程中勤洗手、环境消毒注意卫生就可以。你没吃过罐头面条吗?那东西哪怕过了保质期顶多口感变了,但绝对不会吃坏身体。隔菌密封环境能有什么风险?”我看着她的眼睛,感觉这姑娘好像真的智慧有些太过于高深了。我还没开口,丸子终于在沉寂许久后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们先从食品业入手,最简单的就是辣条了,更简单就是牛筋面拌上调料酱。饮料我就可以搞定,只是我缺少封口机……对啊……这招儿可以啊,只要开个小饭馆,不光可以招待堂食,后堂还可以制作零食小吃,只不过想专业化就要用到密封袋跟封边机,这种东西估计只有南方沿海城市才有……哎对了,小梅你的电脑要从哪儿买?”柳晓琴低头看书不翻页、沉默如同凝固一样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尕猪眯着眼睛看向张生梅眼里透着一种“深邃至极”的怀疑。我脑子里的声音说道:“封边机?用得着那东西吗?带有自动封口的那种密封袋不就行了吗?实再不满意,用个女生折腾头发的夹板烫一下不就好了吗?至于饮料?下次买一次性杯子换成塑料的,封口膜这种东西县城批发市场就有。哪天让别人替你……哦!对啊,让你们数学老师替你带点儿回来不就行了吗?反正他周末要回自己家的对吧?据我观察他周五经常坐老师专用的公交来着,你没注意过?”我摇了摇头说到:“关键是一次性塑料杯和封口膜要怎么粘在一起?难不成要我自己动手做出来?”我想想……将盖膜覆在一次性杯子上,只要杯子边缘跟盖膜能够压紧并且加热就能封口。也就是上下两个环形夹住中间的盖膜跟杯子边缘,有了,那就是电烙铁形式的嘛。问题在于怎么加热环形?电烙铁的原理也是正负电极对一块材料通电进行加热,也就是说我先要拥有一个并非完全链接的环形金属,然后通过两端接电使整块环形金属发热,什么金属通电后发热呢?那肯定是电阻更大的金属,但也不能太大,有了!铝丝就够用了,在铝丝外围覆盖融化的玻璃或者陶瓷就行。所以我们先需要一个环形的铝丝,然后在上面覆盖陶瓷原料,然后进行烧制。我抬头看着丸子问道:“你会做陶瓷吗?覆盖在铝丝上的那种!”丸子睁大眼说道:“那直接把玻璃融化了穿一根铝丝,塑形成圆环不就好了吗?”我点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做出来,陶瓷覆盖别太厚,环形封口机的核心技术就在这儿了!”丸子点点头说到:“那我直接雕刻一个环形木模,然后覆盖一层铜皮,将玻璃加热后敲打冲压就能塑形出来。”我点点头说道:“对,木模中间掏个放一次性塑料杯子的孔,边缘修整一下,把整个木模做成合页形式的……”丸子眼前一亮说道:“环形封口机?你真他妈是天才!这样我的饮料就能以正规外表卖出去了!”我点点头说道:“还有,小吃就用密封袋装,封口就用你折腾头发的夹板烫一下。”丸子点点头眯着眼睛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赞赏。我觉得多少有些疲劳,所以找个角落趴在桌子上睡去了,许是因为俱乐部客人越来越多,睡得很是不踏实。

我梦见被要求跟一些同事以游客身份秘密到某山区,彻查一起大规模车辆坠毁的死亡现场,公车从断桥坠毁,断桥损毁原因不明。车辆搭在藕断丝连的钢索上。尸体腐败程度不一,有些可能因为泡在溪水里严重腐败,看不清面貌露出眼窝,大部分尸体胸前从肺部位置被掏出两个洞、后背尾脊椎位置贯穿,有传言称他们都是异教徒的阴谋牺牲品。接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酒店里结束一天工作换衣服,同事光着身子后背黏着不知道谁的丝袜跟卫生巾之类走进来跟我聊今天流水线产量。我随意敷衍换好自己贴身的转性别女性服装,随大家走出酒店路过停车场,站在街道上我一个人幻想着下班后在出租屋好好休息一次。已经半个多月睡眠不足了。过了几天我乘坐旅游团公交以外出散心名义中途下车到了现场,现场尸体就像从天而降一样摔的到处都是几乎铺满了山坳,我却分心满脑子都是流水线上那个陌生女孩的侧脸跟几句不咸不淡的交谈。依旧还是那一套官方路数,勘察,填写数据,上传系统,然后回家。坐绿皮车回去的路上,在车厢连接的走廊,有个诡异的瘦高中年人总是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神,也不满足于自身凡人的事实,我略微使用神力教训了一下。

骚动是从列车员提醒大家抓好周围开始,一开始只听到路况不稳之类的,再后来管事儿的都跳车跑了,现场有一个男人去操控方向盘,然后根据事后监控显示:车辆栽进了一个低处,档杆贯穿了原来司机的手掌,那个男人不知生死,再后来因为车头朝下,监控拍到行李因为惯性在那一瞬间都涌向那个男人的位置,其中一具行李箱打开,那具右臂和脸部严重腐烂的女尸就在那个男人身后:不知因为巧合还是缘分,女尸腐烂的右手同样因为惯性护住了男人的额头。左手则由因为惯性坐在男人身后环抱住男人充当了临时安全带。

危险来临刹那。我只是感受到脚底板一阵巨大震动像踩着不断爆炸的炮仗,然后一群穿着中长款白色无尘服、无尘帽跟口罩的人挤了进来被一个管事儿的强制分配在座位上,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心里就出现了46这个数字,所以我也按照座位号去找了46坐好,可根据我心里面闪过的残存记忆画面显示,这节车厢我坐的这边位置应该是三个座位而不是两个,旁边大个子男性青年好像愚蠢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依旧摇头摆尾、嘻嘻哈哈、满脸亢奋、浮夸的表情,像逛集市一样,他咧嘴笑着问我怎么了?我自言自语一样说着“三个人的位置,这里只有两个座位,第三个人往哪儿坐?”他当场大大咧咧席地而坐腿伸展在地上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心中觉得不对劲。当所有人坐好且被要求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保持原地不动接受的时候,车辆好像启动了,而且一头扎进了水里,浑浊的水,从车窗外比车内更迅速一截浸过车厢表层,车内的水伴随着一声声由远及近的惨叫响起时,我深呼吸一口气憋住,眼睁睁看着双手还是什么东西贯穿了我前面人的胸膛让他不住扭动。轮到我时由于那东西沾着血,快到我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及惨叫就从胃部掏进去一通增殖,然后从左右二肺靠近肋骨末端钻出来两只骷髅手,我的手什么动作,骷髅手就会模仿,旁边人可能因为岗位特殊居然拿出一把单端烧红的锤子在自己脑袋上试探敲着、嘴里嘟囔“嗨嘿……居然不疼?怎么看着挺吓人不疼呢?”我没有心情去看别人,桌面淤泥一样被包裹着从脚下升起,我旁边人正在四手并用分拣淤泥里的哈密瓜籽还是什么东西,我也有样学样,只不过捡了几分钟尝试着塞进嘴里尝尝味道,却被骷髅手敲打脑袋作为警告,我自言自语一样辩解“我吃的都是不合格的产品,顶多算物尽其用不能算偷吃”之类的絮絮叨叨,那骷髅手也就懒得管我了,一回头,看到旁边人已经开始剥花生了。短暂的梦醒来,我揉着不适的眼睛,周围看了一圈居然找不到柳晓琴,奇怪,也许去上厕所了罢。所以我只好趴在桌上任由自己睡过去,在这个梦里,四个角色,或者六个还是五个角色。:水能力者(操控水的能力守护着深渊之上的平台,跟另外两个角色共同守护深渊边缘的房屋跟观景平台,而因为深渊发怒,水能力者不得不真正静下心抛弃以往的放荡不羁,来跳入深渊查看原因,后来才明白是深渊下面的地理结构导致的水流转向,大家终于碰见了始终徘徊在深渊底部的残缺索尔灵魂)。索尔(贾维斯额头宝石的守护者,因为意外失足落入深渊,导致一部分残缺的灵魂在深渊永远徘徊、守护贾维斯印堂上的黄色宝石,实际上这部分宝石由于跟索尔的魔法绑定,所以导致索尔跟宝石都徘徊在深渊底部。

我、流动者(掌控精神力跟植物舒展的能力),站在岸边等待不久前索尔因为一些原因跳下深渊,此时只看到索尔残破的身躯是被流动者接引回平台的,流动者说索尔是凭借一股生存本能怀里抱着宝石回来的,后来也是服用了流动者父母之类的神药才修复了残缺的灵魂,而因为索尔有再生能力,所以肉身的事大家都没放在心上。但据说背地里大家都被派去跟深渊底部徘徊的索尔进行决斗,拿回属于索尔残躯绑定的宝石跟索尔残缺的意识,最终大家也只是拿回了复制品而已。

我睁开眼时,索尔残躯最终还是被我头上的宝石所吸引,我低下头任由索尔残躯抚摸我的额头,导致索尔残躯的沉睡,我所得到的也紧紧是一段宝石跟索尔绑定的意识或者记忆而已。

柳晓琴失踪了,我一醒来周围人就告诉我这个消息,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我发了疯似的乱跑着,跑到每一个她曾经去过的地方,渴望再能闻到她身上的那种气味,一直幻想着,如果下一秒能够碰见她熟悉的脸。可是我跑了好久,跑到我浑身泥泞,跑到我精疲力竭,跑到我坐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我就那样躺在满是尘土乱迹的地上,望着夜空,一个人想了好久好久,满脑子都是她曾经和我在一起的那些画面,仿佛只要一想起来她的脸,她身上的气味随时随地就会钻进我鼻孔,让我贪婪到永远无法停止的可以一直呼吸下去。只可惜我就累到,忍不住想就这样沉沉昏昏的睡过去,想着哪怕接下来这场梦里,哪怕我瘫痪到无法行动,也不愿意再次醒来。我怕每一次我从梦中醒来时,都会遗忘一部分有关她的回忆。后来我不知道……到底是我饥饿和体弱的求生本能拯救了我,还是我对她已经没有那么爱了。只是隐隐约约,仿佛半睡半醒、昏昏沉沉几乎灵魂出窍的刹那,居然听到柳晓琴对我说:“要照顾好自己,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终究我还是叹口气选择了放下她,只不过在这之后每一秒想起来,那些属于她的气味和那些画面,总是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即便粉身碎骨,也不会觉得有那样难以置信的心脏绞痛。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又累又乏力的我,左手腕位置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灼烧着,整个手臂好像被什么隐形人牵引着往学校外一条阴暗窄小泥泞的路里走,顺着那种拉扯感我走进一条小巷,隔着老远经过系统对声音的放大,也只是隐隐约约传来柳晓琴压抑的声音,和一个男性粗重的喘息声跟呢喃。我心中一懵眼冒金星,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口中喷涌而出,黑夜中我用手摸了摸嘴角的液体想继续迈步子,却发现一条腿已经失去了控制力,我倒在地上往前爬行,心中只想知道那个让我熟悉姑娘的声音到底背后是何真像?只可惜缺少一条腿的控制权,我的爬行更像是原地蠕动,指望一个膝盖的力量是爬不远的,我心中只感觉憋屈震惊混杂着难以置信和惊悚,我内心的声音阴笑着说道:“据我预判,柳晓琴还是个姑娘,只不过你多等几秒她可就不一定是了。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从中午她沉默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了。你也真是蠢,她跟贺颜斐都说过女性容貌是交易的筹码……”我咬着牙低声说道:“别废话,这事儿你帮我!什么代价我都无所谓!”我脑子里的声音说道:“继续签协议,你现在过不去了,你的这条腿归我了,但我可以给你一把左轮,记住,只有一发子弹,就看你留给谁用了。”我几乎瞬间就在乙方位置签了名字,一把玩具造型的左轮出现在左手,我想也不想对着天空扣下班机,然后用尽力气朝着阴暗深处喊到:“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立刻停止你们所有行为,老子不是警察,那姑娘少一根头发我杀你全家!”短暂沉默后阴影里传来柳晓琴的惊慌失措跟痛苦反抗声,我脑子里浮现另一份协议,我犹豫了一下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此时我的下半身我能感觉到已经不属于我,飞奔的速度甚至让我感觉到肌肉被撕裂的拉扯感,那个男人已经将柳晓琴双手反剪压在身后,*********就要挺腰,我举起手中的左轮瞄准扣动班机一气呵成,意料之外砰的一声火光短暂照亮了我面前两人逐渐惊悚的脸,我没有心思操心为什么还有第二颗弹药,而且我也瞄歪了,短暂的火光看清那巨熊一样的胖子,和旁边已经被剥光且尖叫的柳晓琴触电一样抖了下身子,我的腿脚带着我走向胖子身前半米远,我举起了左轮毫不犹豫扣下了班机,只可惜没声音,我愣了一下将左轮朝天凑近我耳边按下班机,我是想听一下是不是机械结构卡住了,结果又一声巨大的炸响在我耳边响起。短暂的火光里我再次看到胖子跟柳晓琴两个人缩着身子触电般抖了一下,我再次将左轮瞄准胖子扣下班机,柳晓琴不知用什么东西迅速将我的手臂打得歪向一边,借着短暂火光我看到胖子右侧胳膊开始流血,也许是血罢,反正不可能是鼻涕就对了,我的腿脚控制我蹲下,我愣了一下瞄准胖子的肥硕身体说道:“你猜我还有几颗听响的炮仗?”胖子哆嗦着说道:“一!一颗!一颗!”我将左轮打开,向胖子借着昏暗的反光展示,然后随机转动一圈合上瞄准胖子说道:“错了,刚才有一颗是没响,再扣一次你觉得不响概率有多大?我们来玩轮盘赌罢?看看第几次能让你听两次响。”柳晓琴跑过来抱住我向后朝着胖子喊:“走!快走!滚啊!”那胖子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跑,我抬手瞄准却被柳晓琴按下手臂,砰一声那胖子栽倒在地上捂着大腿侧面嘶嘶的吸冷气。柳晓琴抱住我喊着“够了!再闹下去警察就来了!”我点点头指着柳晓琴身后的衣服说:“穿衣服走,他运气好,最后一发不想用我身上。”柳晓琴穿好了衣服正在整理,听到不远处一群人吵吵嚷嚷打着手电筒往我这边走来,我拉着柳晓琴用衣服下摆捂住自己半张脸躲避一路的人群,走进办公室拿出丸子的镜子查看,刚才我果然急火攻心吐血了。柳晓琴和我拿着各自换洗衣物走向锅炉房,我们中间拉了一张塑料隔着彼此二人开始一声不吭洗澡。洗漱完毕回到宿舍,丸子跟张世玉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沉默着回到各自床铺躺下了。第二天醒来,丸子趁着柳晓琴还未睡醒拉着我到门外低声说道:“你跟她昨晚背地里偷偷开房去了?我昨晚趁着她睡着已经看到她不完整了。”我愣了一下心中还是遗憾自己昨天就不该浪费时间,如果我能更早签了该死的协议!她现在一定不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闭着眼浑身烦躁右拳狠狠一下锤向门框,丸子愣了一下说道:“所以……她是因为什么才被别人……哦……我明白了,她真是个傻,缺钱怎么能用这种办法。”丸子将纸巾包住我流血的无名指拳锋说道:“那……钱呢?卖了多少?”我摇摇头按住无名指拳锋的伤口说道:“我不知道,胖子被我赶走了。我没见到钱……”门打开了,柳晓琴指背发白攥着一摞儿皱巴零钱凑起来的纸钞甩到我脸上,我不知道有多少张包括她用身子换来的零碎面值……那些东西像蒲公英一样飞的到处都是。而我就站在这团飘散的东西中心捂着右手低头看向自己脚尖茫然不知所措。柳晓琴眼神茫然指着我的鼻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压抑嗓音轻轻说道:“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欠我的!”我的腿脚控制着我走近她,因为腿脚控制着我贴近她,所以我只好抱紧她说道:“对,我会还一辈子。”张世玉和尕猪两个人走到外面一声不吭捡着地上的零钱,丸子也在不远处追逐着被风吹远的纸钞。柳晓琴推开我也吸溜着鼻涕抹掉眼泪跑出去捡地上的零钱。我回头看着满地的纸钞,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群路过的人冲上来就抢,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抢夺中。最后我们几个垂头丧气鼻青脸肿在办公室看着仅剩抢回来却已经被扯碎的纸钞,我气得再一次狠狠锤在墙上心中想到:“最好这辈子别让我有权有势,否则我要让这个世界所有人付出代价。”正在我要转身时,感觉后脑勺左上角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呲声,一股巨大的脑内撕裂感和什么温热液体渗出的“叽……”水渍声将我拽入一个荒诞的梦,我是侦探,副手就叫华生,查案子,一路各种解密,最后在一个雨夜,对面一群黑衣人,对面最前方领导者却是我自己,这边的我在那推理整个案子,凝重的转身对着华生说:“所以就是你对么,华生?”然后他走到对面黑衣人阵营,我看到对面的我拿出左轮扣动班机,他们所有人转身离开,我倒地上抽搐、眼睛看着他们头也不回的走……”

迷迷糊糊中,我呢喃着已经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哪个世界,只是像疯癫一样自言自语:“我们班国伟小学出来的,加上柳晓琴跟王国英,还有跟我同属性的郑晓娜,正好暗合了九牛二虎的风水局,意味着我们之中一定会出现一个威望最高的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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