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时,我故意让侍女把宫远徵昨夜送来的清热药摆在窗边,又将自己的袖口挽得高些,露出手腕上因昨夜发热留下的淡粉痕迹。刚梳好发髻,就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是宫子羽。
他提着食盒走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瓶药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远徵倒有心,知道给你送药。”
我接过食盒,故意让指尖蹭过他的手,热意刚要漫上来,就立刻抽回手,装作慌乱地整理裙摆:“执刃公子取笑了,三公子只是好心。”话音未落,宫尚角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支玉簪——正是他前几日给上官浅打的那支,只是簪头的珍珠换成了我喜欢的东珠。
“娇娇,试试这支簪子。”他走近,不由分说就将簪子插在我发间,指尖碰到我耳尖时,我能感觉到他的动作顿了顿。我对着铜镜笑了笑:“二公子怎么把这支簪子给我了?我记得……您原是要送给上官姑娘的。”
他收回手,语气平淡:“她戴着不如你好看。”这话落在宫子羽耳里,他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却没说话,只看着我,眼底的温和里多了几分探究。
正说着,宫远徵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手里举着个药包:“苏婉沂!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药换了?这包里的药根本不是清热的,是催情的!”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立刻红了眼眶,伸手去拿那药包:“三公子,我没有……我一直放在窗边,没动过啊!”指尖刚碰到药包,就故意往宫远徵手上蹭,热意瞬间让他僵住,手里的药包“啪”地掉在地上。
宫尚角弯腰捡起药包,闻了闻,脸色沉了下来:“这是云为衫宫里常用的香料,怎么会在你这药里?”宫子羽也凑过来,眼底的温和彻底褪去,多了几分腹黑的冷意:“看来,有人不想让娇娇安分。”
我咬着唇,眼泪掉了下来:“我刚进宫门,没得罪过谁……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上官姑娘或云姑娘不高兴了?”这话故意点出上官浅和云为衫,就是要让三位公子知道,她们容不下我。
宫远徵看着我掉眼泪,刚才的怒气也消了大半,甚至有些愧疚:“可能……可能是我拿错药了,你别哭了。”宫尚角将药包丢在一旁,伸手擦去我的眼泪,语气带着安抚:“不关你的事,我会查清楚。”宫子羽也递来帕子,声音软了下来:“娇娇,别委屈自己,有我们在。”
我接过帕子,心里暗自得意——这场药引风波,不仅让三位公子护着我,还让他们对上官浅和云为衫多了几分不满。我抬头看着他们,露出委屈又感激的笑:“多谢三位公子,娇娇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们。”他们三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可看向我的眼神,却比从前更热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