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驾崩之时,太后已经伤心欲绝,现如今又为了朝政殚精竭虑,腹中子嗣还不知生不生的出来呢!”
“不一定吧,今晨太后在朝上条分缕析,反驳了韩相的奏疏,那声音中气十足,可听不出半点不虞。”
“……就算生的出来吧,先帝的子嗣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一个仪嘉长公主,前面几个可都夭折了!”
“你也说了,仪嘉长公主就好好的,万一太后生的就是不一般呢?不是我说,我觉得太后跟唐高宗武后还真像。”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咱们今日聚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吹捧太后!”
他们都聚集在这暗室里了,不就是为了避开太后的耳目?!
偏偏这里竟有个处处给太后说话的!
被骂的那人满脸无辜,撇撇嘴,缄口不言,心中却想,太后从前似乎只是个被先帝保护得不识人间疾苦的后宫女子,可从她执政起,朝堂上突兀冒出了那么多太后党,不仅有明面上的,还有那么多藏了许久的,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太后的心计之深?
再说子嗣,虽说先帝的子嗣普遍早夭,可太后身在后宫,就算她抱了个健康的孩子说是小皇帝,难道他们还能瞪着眼睛靠一双肉眼辨别皇嗣?
话语权在人家手里,竟然还盼望着对方露出破绽好趁虚而入,他是真觉得自己这群同伙脑子有坑,有大坑!
都说章献太后有吕武之相,可他怎么觉得,如今的太后才颇有武皇之相呢?就连女儿都一样,仪嘉长公主简直和太平公主一样野心勃勃,甚至更胜一筹。
别的不说,仪嘉长公主她是真敢堂而皇之站在百官之上啊!
这人心中隐隐发惧,但心中对于女主临朝、女官争权的不满还是支撑着他站在了这里。
女人产子就像走了一遭鬼门关,趁太后产子之时发动政变,胜算应该……应该有吧?
反正不能听这些傻叉同僚的去等小皇帝夭折,那和等死也没什么区别了——真当太后的耳目鹰犬是吃素的?
想起那些神出鬼没的内卫,他不禁打了个寒噤——他现在就连每次睡觉都要先看看床底下有没有人!
翻来覆去讨论了好几次,这群人总算是定下了他们的大计。
这些人中有文臣,有武将,更有宗室子弟,每一个人的信息都被内卫查的清清楚楚,在他们还在暗室商议“大计”时就被递上了太后的案头。
“呵~”
白若璇冷笑一声,将密奏递给下首的仪嘉:“瞧瞧吧,虽说先帝处置了两个逆王,可这宗室之中蠢蠢欲动之人不知凡几,如今这些人不过是明面上跳出来,心里藏着心思的人还要更多呢。”
仪嘉接过密奏,细细看了一遍,若有所思:“阿娘是说……这些人只是马前卒?”
白若璇颔首。
“既然如此,那就趁这次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仪嘉放下手上奏疏,眸中闪过锋锐寒光。
“确实是该一网打尽,只不过这件事该交给谁做,又该什么时候、以什么由头做,需细细定夺。”
仪嘉看了眼白若璇隆起的腹部,心领神会:“阿娘是想在皇帝出生前处理他们吗?至于人选,难道是……赵策英?”
白若璇轻笑:“人选猜对了,不过呀,这时机不太对。”
时机不对?除了在小皇帝出生前,等到小皇帝出生,那群人再想叛乱可就难了……不对!
仪嘉悚然一惊。
“阿娘莫非是要在生产之时动手,麻痹他们?”
端然安坐的年轻太后轻抚腹部,漫不经心道:“哀家生产之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月之恒知否看完好久了,这篇越来越没感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还好有大纲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