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的代价

\[正文内容\]

林墨走进来的脚步声格外清晰。皮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每一步都让空气更紧一分。

他穿着黑色风衣，下摆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冷风。苏新皓注意到他胸前别着一枚银色徽章，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微光。那图案太小，看不真切。

王鹤棣往旁边让了半步，却始终盯着林墨的动作。他的手指微微蜷起，像是随时准备抓住什么。

"你们终于来了。"林墨的声音很轻，却在训练室里回荡。他环视众人，目光在苏新皓口袋上停留片刻，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苏新皓下意识攥紧口袋里的纸条，指节发白。那上面"林墨"两个字像是烧进纸里一样刺眼。

"他们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发紧，连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

林墨轻轻笑了："你们已经看见了。"他抬起手，指向仍在机械跳舞的练习生们。那些人动作整齐划一，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操控的人偶。

张极突然暴起。他冲向王俊凯的动作太快，左航一把拽住他手腕才没撞上去。两人僵持在那里，张极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对方胳膊。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张极吼得嗓子嘶哑，"你以为只要跳下去就能重新开始？你以为只要练下去就能被记住？"

王俊凯始终低着头。直到听到"你不配当宿舍长"这句话，他才缓缓抬头。他的眼神空洞，像是被人抽走了什么东西。

"够了。"王鹤棣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想要的答案，不是他能给的。"他说着看向林墨，语气平静得可怕。

林墨摊开双手，像是在展示什么秘密。"被淘汰的人不会消失，只会变成规则的一部分。"他说这话时神色温和，仿佛在说最寻常不过的道理。

朱志鑫突然开口，声音发抖："那……我还能回去吗？"这个问题像颗石子扔进死水，激起一圈圈涟漪。

训练室陷入死寂。连练习生们的动作都顿了一下，又继续重复相同的动作。

林墨反问："你还想回去吗？"

没人回答。马嘉祺悄悄靠近王俊凯，抓住他衣角的手冰凉。王俊凯没动，任由那只手抓着。

"如果规则无法打破，那就只能适应它。"王俊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他说这话时像是在说服别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林墨微笑："或者……改写它。"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空气里炸开。苏新皓感觉心脏猛地收缩，呼吸都滞了一瞬。这不是逃脱，而是一次选择。

贺峻霖突然按住耳机："系统记录显示...这里没有林墨的档案。"

墙上的镜子映出诡异的画面。练习生们的倒影动作与本人不同步，像是慢了半拍。苏新皓眨眨眼，那些倒影又恢复正常。

训练室灯光骤然熄灭。比之前更彻底的黑暗吞没所有人，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练习生们围拢过来，低声重复："留下吧…留下…"他们的声音像催眠咒语，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

苏新皓感觉有人拉扯自己裤脚。他低头，借着远处透进的微弱光线，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孩趴在地上。男孩的脸脏兮兮的，却让他想起某个人。

"不能听那些声音！"张极突然拽住他胳膊，力道大得生疼，"那是他们……"

王鹤棣的声音穿透黑暗："现在，做出你的选择。"

林墨的声音同时响起："记住，每个选择都有代价。"

灯光骤亮。训练室恢复原样，练习生们仍在跳舞，动作机械却整齐。只有墙上的水渍证明刚才发生过什么。

苏新皓伸手摸口袋，发现里面多了一枚银色徽章。图案与林墨胸前的一模一样，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未完待续\]苏新皓盯着掌心的银色徽章，金属表面泛着冷光。他的指甲在边缘划出一道白痕，像是要把疑问刻进皮肤里。

林墨转身走向墙边的控制台，风衣下摆扫过地面水渍。"你们以为被淘汰就是终点？"他按下某个按钮，训练室角落的监控探头缓缓转向众人。

王鹤棣突然跨前一步："别碰那些设备。"他挡在苏新皓和林墨之间，影子在地板上拉得很长。

"为什么？"林墨偏头笑，"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指尖悬在另一个按钮上方，"比如上周失踪的练习生，现在正在做什么？"

贺峻霖拽住耳机线的手猛地收紧。监控屏幕闪烁几下，雪花噪点中浮现出模糊画面——是空荡荡的更衣室，某张储物柜上贴着已经褪色的编号贴纸。

张极突然冲向控制台。他的拳头挥到一半被王鹤棣抓住手腕，指节在对方掌心硌出青白痕迹。"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张极咬牙，"那天晚上你根本没睡！"

王俊凯往前半步："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

"你什么都不懂！"张极甩开王鹤棣的手，"你以为被淘汰的人真的能离开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他们只是...只是..."

训练室的灯光开始闪烁。镜面墙上倒映出无数个摇晃的人影，比实际人数多出几个模糊轮廓。

朱志鑫后退半步撞到舞蹈把杆，金属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刚才那个男孩..."他指着地面，"他穿着我们的训练服，但袖口绣着已经淘汰的名字。"

马嘉祺蹲下身。他的指尖触到水渍时皱眉："是新的，还没干透。"抬头看向林墨时眼神发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墨终于按下最后一个按钮。监控画面剧烈抖动，传出断断续续的电流声。隐约能看到有人影在走廊尽头徘徊，脚步声由远及近。

"选择从来都存在。"他转身面对所有人，"留下或者..."话音未落，训练室大门突然自动锁死，电子屏显示红色警告：系统维护中。

王鹤棣的手按在门禁感应器上，指节绷得发直。"有人动了后台权限。"他说这话时，训练室的通风口传来细微异响，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管道里爬行。

苏新皓攥紧口袋里的纸条。墨迹晕染开的"林墨"二字刺进掌心，疼得他几乎握不住那张脆弱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