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嘈杂的人声、音乐声，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拉远，变得模糊不清。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这句话，和他那双只映照着我一人身影的眼睛。
这份情感太过热烈，太过灼人，几乎让我想要下意识地退缩。
但是，并不讨厌。
我甚至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那里，正被一种陌生的、汹涌的暖意充盈着，鼓动着，带来一阵阵酸涩却又无比真实的悸动。
而且，这里暖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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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语在雪夜中回响，与冰凉的空气形成奇妙对比。
我感受着心脏处未散的暖意，与他并肩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周围是喧闹的人群，欢笑声与圣诞音乐交织，食物的香气在冷空气中飘散。但这些都仿佛隔着一层薄膜，我的注意力始终聚焦在他身上，聚焦在那句“一直注视着你”的宣告上。
这意味着我所有的日常，每个微小的进步，每次不为人知的挣扎，甚至因“寂静”而产生的不安，他都知晓。
这个认知让我无所适从，却又莫名安心。
我们沉默地走着，他偶尔侧头确认我的状态。
最终停在一个安静的广场边缘，巨大的圣诞树矗立中央，彩灯将雪花映成金色的尘埃。
齐木空助“闭上眼睛。”
齐木空助突然说。
我依言闭眼，感官变得敏锐：雪落肩头的声响，他靠近时的气息，自己过快的心跳。
他微凉的手指轻拂过我的耳廓，戴上了一个小巧的设备。
齐木空助“可以睁开了。”
那是一个质感很好的无线耳机。
齐木空助“礼物。”
他指向广场下方。
霎时间，所有商业街的屏幕和建筑灯光同时暗下，又在短暂的寂静后亮起——淡蓝色的数据流在所有屏幕上同步舞动，最终勾勒出我名字的缩写图案。
与此同时，耳机里传来他清晰的声音。
齐木空助“这是一个加密通讯频道，只属于我们。它连接着我为你构建的安全网络，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顿了顿，屏幕上的图案变幻成星空，一颗星星被特别标注。
齐木空助“同时，它也是个精神力稳定器。当你觉得'太安静'时，它可以提供白噪音，或者直接连接到我这里。”
我怔住了，轻抚耳上的设备。这份礼物精准地切入了我最深的不安，不是试图消除它，而是给了我一艘与他相连的小舟。
灯光恢复正常，喧嚣再起，但耳中他平稳的呼吸声提醒着我刚才的真实。
齐木真哲“谢谢。”
我抬起头，轻声说。
齐木真哲“耳朵，暖暖的。”
不仅是耳朵，连带着心脏和对“寂静”的恐惧，都被这份礼物熨帖得温暖安定。
他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握住我的手。
齐木空助“嗯。”
我们继续漫步，来到一处装饰着冬青的拱门下。
细雪飘落，夜色朦胧。
齐木空助“看上面。”
他轻声说。
抬头看见拱门中央悬挂的槲寄生，鲜红缎带在冬夜里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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