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盯着李㦕紧绷的侧脸忽然开窍——先前在哪本穿越小说里瞧过，惹怒暴君说不定能撞开时空裂缝。到时候甭管是掉回飞机上还是直接砸老家院子里，买张机票回四川多省事，往后出国换个地儿，再也不沾高丽的边。
心思定了，她反倒放了胆。见李㦕正翻那本记着四川话的糙纸，干脆一屁股坐到他腿上，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陛下，您知不知道大名人是怎么写诗的？今儿臣女教您两句。”
这话是用韩语说的，字音清亮，可旁边侍立的使臣早吓得脸煞白——哪是怕诗霸气？是压根没见过敢坐皇帝腿上的臣子！这跟骑在国王头上差不离了，暴君要是动了怒，这姑娘怕是要被拖去喂狗！
林雪儿不管那套，清了清嗓子就念：“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念的是李清照的诗，用韩语念出来虽少了些汉语的铿锵，字句里的硬气却半点没减。
她念完还歪头看李㦕：“怎么样？比你们翻来覆去写的‘山高水远’有劲儿吧？”
李㦕的手僵在膝盖上，指尖攥得发白，呼吸都沉了几分。周围的人连眼皮都不敢抬，偏他半晌没发作，只喉结滚了滚，哑着嗓子问：“这诗……说的什么？”
林雪儿心里暗笑——还没怒？看来得再加把火。她往他怀里又凑了凑，用韩语慢悠悠解释：“说的是活着要当人中豪杰，死了也得是鬼里的英雄。不像有些人，就知道守着巴掌大的地儿瞎琢磨……”
话没说完，就见李㦕猛地攥紧了拳，指节泛白。林雪儿眼睛一亮——要来了？这要是能直接穿回去，可比在这儿教暴君说四川话痛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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