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林小满去琴房还《月光奏鸣曲》的谱子。推开门，她愣住了——林叙白坐在三角钢琴前，琴谱是她上周在图书馆借的，扉页上用铅笔写着：“致小满：想和你一起听月光。”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声音发颤。
他抬头，琴谱被风吹得翻页，月光漫过他的手指：“你说过喜欢这首，我学了三个月。”他的指尖按下琴键，第一个音符像落在心尖的雪，“其实…我更想听的，是你弹的。”
林小满的手指悬在琴键上，突然想起上周三的晚自习。她翻错题本时，听见隔壁琴房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正是《月光》的开头。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透过门缝看见林叙白坐在琴凳上，手指笨拙地按着琴键，额角沾着汗。
“原来…你那时候就在练？”她问。
他耳尖泛红：“怕弹错了，所以…偷偷练。”
月光漫过两人的影子，林小满坐下，指尖按下第二个音符。琴声像流淌的雪水，裹着松木香，裹着薄荷糖的甜，裹着三年里所有的“偶然”与“蓄谋”。
“小满。”他轻声说，“我想和你一起，弹一辈子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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