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前的补习班,林小满的数学卷子上红叉连成一片。林叙白坐在她旁边,铅笔在草稿纸上沙沙响:“这题的辅助线,应该画在梯形对角线的交点。”
她盯着他握笔的手——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像他画素描时的样子。“你…为什么数学这么好?”她问。
“初中参加过奥数班。”他低头讲题,声音轻得像雪落,“但后来觉得,比起解复杂的题,我更想解…你眼里的困惑。”
她耳尖发烫,假装翻书,却瞥见他错题本的扉页——画着只蓝尾雀,旁边写着:“林小满的数学题,比任何竞赛题都难。”
“喂!”她戳他胳膊,“你写这个干嘛?”
他耳尖瞬间红透,把错题本往她怀里一塞:“奖励你,今天讲了十道题。”
傍晚放学,两人抱着错题本走在梧桐道上。雪还在下,林叙白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颗糖霜饼干:“最后一块。”
她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比上次的还甜。”
“那…以后每天都给你买?”他望着她,眼里有雪光在闪。
她笑着点头,雪花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像极了藏在她调色盘里的、那片不肯融化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