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代少年团的日子,马嘉祺住在医院附近的出租屋。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书桌上堆满了药盒和病历本。每天清晨,他都会被胃痛疼醒,然后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医院化疗。第一次化疗时,他吐得昏天黑地,胃里翻江倒海,连喝口水都觉得像刀片一样
什么都是护士用语气带着心疼:“小伙子,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个病?家人没来陪你吗?
马嘉祺”马嘉祺摇摇头,笑了笑:“他们忙,我自己可以。
可只有他知道,每个深夜,他都会抱着手机,一遍遍地看团里的群聊记录。群聊还没解散,消息停留在他退出那天——刘耀文发了几十条“马哥回来”,宋亚轩发了委屈的表情包,丁程鑫发了“有困难跟我说,别一个人扛”,张真源、严浩翔、贺峻霖也都在劝他。他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想打字说“我生病了”,可最终还是关掉了聊天框——他不能毁了他们的前途,不能让他们因为他停下脚步。
化疗的副作用越来越严重。他开始掉头发,原本浓密的黑发一把一把地掉,早上醒来,枕头上全是头发,浴室的地漏也被堵得严严实实。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第一次觉得恐慌——他以前总说要和兄弟们一起站在最大的舞台上,可现在的他,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他去买了顶黑色的帽子,每天出门都戴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见不得光的逃兵。
有一次,他去超市买东西,突然看到了贺峻霖。贺峻霖穿着白色的卫衣,手里拿着马嘉祺以前最喜欢吃的草莓蛋糕,正站在货架前犹豫。马嘉祺赶紧躲到货架后面,心脏跳得飞快。他听到贺峻霖跟电话里的人说
贺峻霖他听到贺峻霖跟电话里的人说:“我看到这个蛋糕,就想起马哥了,他以前总说这个蛋糕甜,能让人开心……”
马嘉祺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砸在购物篮里的面包上,留下一小片湿痕。
直到贺峻霖走了,他才从货架后面出来,手里拿着那盒草莓蛋糕。回到出租屋,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看着它发呆。胃里又开始疼了,他赶紧拿出止痛药吃了两片,却还是疼得直冒冷汗。他蜷缩在沙发上,想起以前在练习室里,兄弟们一起分吃蛋糕的日子——刘耀文总抢最后一块,宋亚轩会把奶油抹在丁程鑫脸上,严浩翔会偷偷把自己的蛋糕分给贺峻霖,张真源会笑着帮大家擦嘴,而他,会把自己的那一块留给最能吃的刘耀文。那些日子那么美好,却像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他拿出手机,点开丁程鑫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团里六个人的合照,他们站在舞台上,穿着闪亮的演出服,笑容灿烂,只是照片里少了一个人。丁程鑫配文:“还差一个位置,等你回来。”马嘉祺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抚摸着照片里的兄弟们,眼泪无声地滑落:“等我好起来,我一定回去。”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起来——医生说他的病情不稳定,化疗效果不如预期,要是再没有好转,可能就要进行更激进的治疗,甚至……他不敢想下去。
有天晚上,他疼得实在受不了,拨通了医生的电话。电话里,
医生的声音很平静:“马先生,你的情况不太乐观,建议尽快安排手术,但是手术风险很大,而且术后恢复也需要很长时间……
”马嘉祺挂了电话,坐在黑暗里,觉得自己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他看着窗外的灯火,突然很想听听兄弟们的声音,想听听丁程鑫的唠叨,想听听宋亚轩的歌声,想听听刘耀文的笑声。可他不能——他怕自己的声音会暴露脆弱,怕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来找他。
他拿起手机,点开宋亚轩的歌单,播放了那首《小小孩》。宋亚轩清澈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看着远方,等候着天亮,那时候的我,还不懂什么是坚强……”马嘉祺靠在墙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手机屏幕上,把歌词晕得模糊。
马嘉祺“我也想坚强,可是真的好疼啊……”他小声说,声音沙哑,“兄弟们,我好想你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