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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全都是假的!
高中时颜酒用粉笔灰给墨北的冷脸扑粉,他反手撕光她的作业本。
六年后商战重逢,她当众掀翻他的咖啡桌:“墨总,这杯82年的猫屎我请你!”
他却在监控室反复回放她发怒的镜头:“红色瞳孔燃烧的样子...比财务报表好看。”
当所有人以为商业联姻能化解仇恨时,颜酒突然发现——
他书房的保险柜里锁着高中被撕碎的作业纸,却记不清她芒果过敏差点死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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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3)班的空气,常年凝固在墨北周身三米之内。他坐在靠窗的位子,像一座被精密计算过的冰山模型,轮廓锐利,眼神是淬了寒冰的尺子,精准丈量着周围一切的愚蠢与低效。粉笔灰在午后斜射的阳光里浮沉,如同宇宙里漫无目的飘荡的尘埃。
颜酒的白发在阳光里几乎要燃烧起来,扎成一束嚣张的高马尾,几缕不驯的碎发垂在饱满光洁的额头前。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此刻正滴溜溜地转着,锁定了墨北那张线条完美、却写满“生人勿近”的冷脸。一个恶魔般的主意在她脑海里“叮咚”一声点亮。
她捏着一截粉笔头,蹑手蹑脚,像只准备偷腥的白毛狐狸,蹭到墨北旁边。趁着他全神贯注解一道空间几何题,笔尖在纸上划出冷硬线条的瞬间,颜酒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噗”地一下,将粉笔头在墨北的桌沿上狠狠碾碎。
一片灰白色的烟雾,带着呛人的粉尘气息,兜头盖脸地扑向墨北。
世界安静了。
墨北握着钢笔的手指骤然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浓密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灰粒,像落了雪的松针。那张俊美却毫无温度的脸上,此刻蒙着一层滑稽的灰白粉底。他深黑的瞳孔里,风暴正在以光速聚集、压缩,酝酿着足以摧毁整个太阳系的能量。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绝对零度。
“颜、酒。”两个字,从冰封的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冷硬质感。
颜酒已经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两步,红瞳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狂喜光芒,毫无惧色,甚至夸张地行了个宫廷屈膝礼:“哎呀呀,墨北同学,不用谢!免费帮你扑粉,提亮肤色,告别暗沉!看你这冰山脸,多需要点人间烟火气呀!客气啥!”
周围的同学早已屏住呼吸,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悄悄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生怕被即将爆发的冰川世纪殃及池鱼。
墨北没有暴怒。他甚至没有提高一丝一毫的音调。他只是极其平静地,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教室里清晰得如同丧钟。然后,他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精准得像外科医生拿起手术刀,探向颜酒桌肚里塞得满满当当、边角都卷起来的练习册和试卷。
“哗啦——嗤啦——!”
声音刺耳得令人牙酸。一本崭新的物理练习册,封面瞬间被撕裂成两半。接着是数学卷子,被从中间一分为二,带着油墨香气的纸张像雪花一样飘落。英语周报?嗤啦!语文笔记?嘶啦!墨北的动作稳定、机械、带着一种毁灭性的优雅。他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处理一堆无用的废纸,而不是承载着一个学生全部心血的书本。纸张破碎的声音连绵不绝,像一场小型而残酷的处刑。
颜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红宝石般的瞳孔猛地收缩,里面那点得意的光芒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怒火烧成了炽烈的熔岩。“墨北!你疯啦?!”她尖叫着扑上去,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试图抢夺那些在墨北手中迅速化为碎片的纸张。
可墨北的手臂稳如磐石,他甚至不需要太大的动作,只是巧妙地变换角度,就让颜酒连纸片的边都摸不着。更多的纸张碎片如同葬礼上的纸钱,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颜酒徒劳地扑腾着,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写完的作业变成一地狼藉,眼圈瞬间就红了,不是委屈,是纯粹的、几乎要烧穿理智的愤怒。
“墨北!你这个冷血怪物!自大狂!冰山精!我跟你拼了!”她抓起自己桌上一本最厚的精装版《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不管不顾地就要朝墨北那张扑满粉笔灰的冰山脸砸过去。
“颜酒!墨北!”班主任的怒吼如同惊雷般在门口炸响,“你们两个!立刻!马上!给我滚到走廊上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一场世纪大战,在班主任的咆哮声中,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颜酒举着厚重的“五三”,胸口剧烈起伏,红瞳死死瞪着墨北,几乎要喷出火来。墨北则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沾在昂贵校服袖口上的一点粉笔灰,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他看也没看颜酒,径直走向门口,背影挺拔孤绝,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冰冷傲慢。只有当他经过颜酒身边时,那深潭般的眼底,极其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微光,快得如同幻觉——那目光,似乎在她气得发颤的白发上,停留了不到零点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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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远航科技”与“星火创投”关于“智云”AI核心算法收购案的最终谈判,在锦城最顶级的云端会议中心陷入白热化。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混合着顶级蓝山咖啡的苦涩香气。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楼群,夕阳的余晖给冰冷的钢铁森林涂抹上一层虚假的暖金色。
墨北端坐在长桌主位,一身剪裁完美的铁灰色高定西装,衬得他眉骨愈发深刻,下颌线如同刀削。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压力,精准地解剖着“星火”方案里每一个看似华丽实则脆弱的逻辑节点,如同六年前他拆解那道空间几何题一样游刃有余,只是这次,拆解的对象换成了对方精心构筑的商业版图。
“颜总,”墨北的目光投向长桌另一端,语气毫无波澜,却字字如冰锥,“贵方提出的7.8%市场增长预期模型,其底层数据采样存在显著的选择性偏差。忽略了三季度以来的政策收紧和终端消费疲软,这样的乐观,恕我直言,更像是一厢情愿的空中楼阁。”
长桌另一端,颜酒微微后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六年的时光褪去了少女的跳脱,将那份张扬淬炼成一种锋利的明艳。标志性的白发依旧耀眼,被利落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脖颈。那双红瞳,此刻不再是燃烧的火焰,更像是深埋地底的熔岩,表面平静,内里翻滚着惊人的热度。她穿着一身猩红的西装套裙,像一团随时准备燎原的烈火。
她听着墨北冰冷精准的剖析,红唇缓缓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涂着同样猩红的指甲油,轻轻抚过面前骨瓷咖啡杯光洁的边缘。那杯刚由侍者小心翼翼奉上的、据说是墨北私人珍藏的“82年猫屎咖啡”,正散发着独特而浓郁的香气。
“哦?选择性偏差?”颜酒的声音清亮,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在压抑的会议室里清晰地回荡,“墨总分析得真是鞭辟入里,洞察秋毫呢。”她顿了顿,红瞳里的熔岩似乎翻涌了一下,“就像六年前,您精准地撕碎我那本花了三个通宵才写完的物理练习册一样——精准,高效,且……毫无必要的人情味。”
墨北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深黑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快得如同投入深潭的一粒微尘,瞬间消失无踪。
就在所有人,包括墨北带来的一众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高管,都以为这只是谈判桌上惯常的唇枪舌剑时,颜酒动了。
她猛地站起身!猩红的身影带起一阵风。双手抓住厚重实木长桌的边缘,纤细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那这杯充满墨总‘人情味’的猫屎——”
“哗啦——!!!”
一声巨响,震得会议室顶部的奢华水晶吊灯都仿佛晃了晃。
那张沉重的、象征着商业博弈的实木长桌,竟然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掀翻!(实则不然哈,是那个桌子它本来中间有支点维持平衡,然后颜酒把那个地方固定的东西打开了,然后一掀她这边的桌子,墨北那一头的桌子就会往下倒,类似于跷跷板,所以,所有东西都散下来了。当然掀桌也要有一定力气,桌子还是很重的)
精致的骨瓷咖啡杯、昂贵的镀金咖啡壶、厚厚的文件、散落的签字笔……所有的一切,连同那杯价值不菲、冒着热气的“82年猫屎”,在惊呼声和重物坠地的碎裂交响乐中,天女散花般飞溅开来!深褐色的、滚烫的咖啡液,如同愤怒的泼墨,精准地泼向了墨北的方向!
墨北的反应快得惊人。在桌子掀起的瞬间,他已如猎豹般向后弹开一步,动作敏捷而流畅。饶是如此,几滴滚烫的咖啡还是溅到了他一丝不苟的西装裤脚和锃亮的皮鞋上,留下深色的污渍。他站定,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彻底沉了下来,像暴风雪来临前的铅灰色天空,沉沉地压向那个站在一地狼藉中央、胸膛起伏、红瞳如同地狱业火般燃烧的猩红身影。
“颜酒。”他开口,声音低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冰层在缓慢地、危险地裂开。
会议室死寂一片。只有咖啡滴落在地毯上的微弱声响,以及“星火”那边几个年轻助理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声。颜酒带来的团队则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显然对自家老板的“掀桌”风格早有领教。
颜酒微微扬起下巴,迎着墨北冰冷刺骨的目光,红唇勾起一个近乎挑衅的弧度,声音清脆响亮:“不客气,墨总。这杯,算我回请你的!” 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扔掉了一袋垃圾,“今天的会,我看就到这儿吧?各位,失陪!”
她踩着七厘米的猩红高跟鞋,如同得胜归来的女王,带着一身硝烟与咖啡香,昂首挺胸地撞开会议室厚重的门,扬长而去。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嚣张,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如同战鼓。
会议室的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墨北站在原地,没有去看满地狼藉,也没有理会助理们惊慌失措的询问和收拾。他深邃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穿透厚重的门板,追随着那个已经消失的、猩红灼热的身影。几秒钟后,他薄唇微动,对身边噤若寒蝉的特助吩咐道,声音平静无波:
“把刚才会议室的监控,尤其颜总发言和……离场那段,拷贝一份,送到我办公室。”
特助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墨总,您是说……?”
“立刻。”墨北吐出两个字,眼神都没动一下。
特助不敢再多问,连忙应声:“是,墨总。”
墨北这才转过身,迈开长腿,从容地绕过地上流淌的咖啡渍和碎裂的瓷片,走向门口。他的步伐依旧沉稳,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膛深处某个沉寂已久的角落,似乎被那双燃烧的红瞳烫了一下。那灼热的感觉,比溅在裤脚上的咖啡,要滚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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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吞噬着城市的夜景,霓虹流光如同冰冷的星河。墨北没有开主灯,只有办公桌上一盏复古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电脑屏幕上,分割成数个画面,反复播放着同一个片段。
高清的监控录像,无声地演绎着会议室那场惊天动地的闹剧。画面被放大、聚焦,牢牢锁定在颜酒身上。
她掀桌的瞬间,那纤细手臂爆发出的惊人力量,带动整个身体绷紧的线条,充满了原始的、野性的破坏力。猩红的西装衣角在动作中飞扬,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最关键的是她的脸——那双红宝石般的瞳孔,在暴怒的瞬间,仿佛真的有火焰在瞳孔深处猛烈燃烧、跳跃,迸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摧毁一切的光芒。那份不顾一切的狂怒,那份玉石俱焚的决绝,在她精致的脸上形成一种近乎妖异的、极具冲击力的美感。
墨北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里,一只手撑着额头,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太阳穴。屏幕的冷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半在光里,一半沉在阴影中。他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上那双燃烧的红瞳,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解析一道无比复杂的、充满诱惑力的谜题。
特助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到老板专注地盯着屏幕的样子,脚步顿了一下。
墨北没有回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放下。
“墨总,”特助将文件夹轻轻放在桌角,“这是您要的……颜总近期的行程和偏好分析,还有……呃,一些背景信息。” 他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些,“另外,关于‘智云’的后续策略,技术部和法务那边等您指示……”
墨北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移开,扫了一眼那个文件夹,淡淡开口:“‘智云’的事,放一放。”
“放……放一放?”特助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了这个项目,整个团队不眠不休拼了几个月,眼看就要收网了!
“嗯。”墨北应了一声,视线又落回屏幕上那个定格的、红瞳燃烧的画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桌面,仿佛在感受某种残留的温度。“让王副总牵头,按原计划推进技术评估,但收购谈判……暂缓。”他顿了顿,补充道,“对外,就说我们需要更深入的尽调。”
特助的脑子有点懵,但还是职业素养过硬地点头:“好的,墨总。那……暂缓到什么时候?”
墨北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屏幕上那双燃烧的红瞳上流连,深黑的眼底,翻涌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理解的、复杂而浓烈的情绪。那是一种久违的、被强烈吸引的感觉,如同冰冷的磁石遇到了灼热的铁。六年前粉笔灰下那张气得通红的、生机勃勃的脸,和眼前监控里这双燃烧着毁灭与重生的红瞳,在脑海中诡异地重合。
片刻后,他才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等我通知。”
特助明白了,这“暂缓”的期限,恐怕取决于监控画面里那位掀桌的颜总。他不敢再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办公室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电脑主机运行的微弱嗡鸣。墨北关掉了监控画面,室内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台灯昏黄的光晕。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黑暗中,那双燃烧的红瞳却更加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灼热,明亮,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生命力,将他冰封世界的一角,悍然烧穿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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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云”收购案诡异地陷入了一种胶着的“暂缓”状态。墨北没有进一步施压,颜酒那边也似乎偃旗息鼓。但两人之间无形的战场,却悄然转移了阵地。
一场顶级慈善拍卖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颜酒一袭冰蓝色的曳地长裙,白发挽成优雅的发髻,红瞳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正与几位金融大鳄谈笑风生。墨北端着香槟,隔着攒动的人头,目光如同精准的雷达,锁定目标。他迈步走去,步履从容,却在即将靠近时,“不小心”被旁边一位侍者微晃的托盘轻轻一撞。杯中金黄的液体,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精准地泼洒在颜酒冰蓝色长裙的裙摆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暧昧的痕迹。
颜酒的笑靥瞬间凝固,红瞳里寒光乍现,看向墨北。
墨北微微颔首,表情是恰到好处的疏离歉意:“抱歉,颜总,失手了。” 那眼神深处,却分明藏着一丝得逞的探究——他想看她再次失控,想确认那红瞳中的火焰是否依旧炽烈。
颜酒深吸一口气,红唇弯起一个比他更冷的弧度:“没关系,墨总。这香槟,倒是比您平时那张冷脸有温度多了。”她说着,高跟鞋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地、狠狠地碾过墨北一尘不染的昂贵皮鞋鞋面。
墨北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又或者是在一个极度私密的私人马术俱乐部。颜酒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正沿着跑道疾驰,白发在风中飞扬,红瞳映着蓝天绿草,意气风发。墨北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骑着一匹更加高大神骏的纯白阿拉伯马。他猛地一夹马腹,白马如离弦之箭冲出,目标明确地直插颜酒前方的跑道,在极近的距离才勒马转向,巨大的马蹄带起的草屑泥点,毫不客气地溅了颜酒和她的黑马一身。
“墨北!你故意的!”颜酒勒住受惊的黑马,气得脸色发白,红瞳几乎要喷出火来。
墨北勒停白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马优雅地打了个响鼻,仿佛在嘲笑。“赛道这么宽,颜总技术欠佳,躲不开吗?”他语气平淡,眼神却胶着在她溅上泥点、因愤怒而更显生动的脸颊上。
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每一次刻意的碰撞,每一次恶意的挑衅,都像在试探对方底线的同时,也在自己心里投下一颗颗滚烫的石子。那些被刻意撕碎的作业纸,那些被掀翻的咖啡桌,那些溅洒的酒液和泥点……过去的怨毒与此刻复杂难言的吸引,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滋长。恨意是真的,恨得咬牙切齿。可那恨意燃烧的灰烬里,却又诡异地滋生出一种更危险、更灼热的东西。
每一次交锋后,墨北独自在顶层办公室时,监控画面里那双燃烧的红瞳总会不期然地浮现。而颜酒,在无数个深夜独处的时刻,对着镜子卸下精致的妆容,指尖抚过眼角,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墨北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偶尔一闪而过的、近乎掠夺性的专注。那专注让她心悸,让她烦躁,也让她心底某个角落,隐秘地颤栗。
这场以“报复”和“征服”为名的危险游戏,逐渐变了味道。他们像两个在悬崖边跳探戈的疯子,彼此推搡着,撕扯着,却又在每一次危险的旋转中,被对方身上那截然相反却又致命吸引的特质所蛊惑。冰与火的界限,在一次次碰撞中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