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明远点破后,林晚星确实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上班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但回头看时,又什么都没有。公寓楼下的便利店老板,似乎也多看了她几眼。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像一张无形的网,让她越来越焦虑。
她把情况告诉陈默,陈默让她别慌:“他现在只是监视,没对你动手,说明还在试探你的底线。或者说,他暂时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放弃吗?”林晚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不。”陈默的语气很坚定,“他越紧张,越说明我们快摸到关键了。周明远那里暂时突破不了,我们得从庄园下手。”
陈默动用了所有关系,找到了一个曾在庄园做过保洁的阿姨。阿姨因为家里有事辞职了,对庄园的情况有些了解,但胆子小,一开始不敢说。陈默软磨硬泡,又加了些钱,阿姨才松了口。
“那地方啊,邪乎得很。”阿姨惊恐的说道。“据说那地方进去的人很多,但是出去的确没几个少数几个出去的,还是跳地窖跑出来的”
“夜里,庄园中会响起诡异的声音开头两句是,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后面的就不说了,太诡异了,姑娘你就自己去听吧,我去打酱油做饭去了”
陈默,把探知的消息告知林晚星,
林晚星问“那咋办?”
“凉拌”陈默,
“我去,大哥,你收了15万这么糊弄的?”林晚星,
“那当然了,你给的15万是事务所的,我领的是死工资耶!”陈默不以为然的回道,
“我*******……”林晚星儒雅和谐的交流中。
“亲,这边建议您孤身闯庄园呢。”来自陈默的补刀
“我累了,嗝~,毁灭吧”林晚星点了个外卖,边吃边回道。
“你难道不急么?”陈默惊讶。
“不急,吃饱再说”来自小林子的内心独白
“下次一定”林晚星嘴上是这么说的。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陈默,默默的从背后掏出一支镇定枪。
“你要做咩啊?有话好好说啊喂!”林晚星怕怕中。
“洪荒狙击”陈默直接闭眼开枪,打出了漂亮的六连击,分别命中了林晚星的头、躯干、四肢。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然后陈默熟练的从手提包里掏出了粉红色的麻袋,将她打包好之后,打了个电话,叫人拖走了。
林晚星是被冻醒的。
不是秋夜的凉,是一种渗透骨髓的、带着消毒水味的冷。她猛地睁开眼,视线所及是一片刺目的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泛着冷硬的白。
这不是她的公寓。
大脑像生锈的齿轮,费力地转动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昨晚加班后,她走出写字楼,夜风格外冷,路灯在地上拖出细长的影子。她裹紧大衣,刚要拿出手机叫车,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随即天旋地转,意识沉入黑暗。
绑架?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僵,猛地坐起身。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冰凉的束缚感,低头一看,是两条宽宽的白色束带,将她固定在特制的金属床上。束带边缘光滑,带着恒温的凉意,不像是粗糙的绑架工具,更像是……医疗设备。
房间不大,除了这张床,只有角落一个嵌在墙里的金属柜,和头顶正中央一个缓慢转动的摄像头,镜头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她。没有门窗,空气似乎是从墙壁的缝隙里循环流动的,带着压抑的沉闷。
“有人吗?”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单薄,很快被白色的寂静吞噬。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上心脏,越收越紧。她挣扎了几下,束带纹丝不动,反而勒得手腕生疼。她强迫自己冷静——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是谁抓了她?为什么?
傅斯年?
这个名字像冰锥一样刺入脑海。自从委托陈默调查他,自从在音乐厅遇到周明远,她就隐约感觉到危险在逼近。被监视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甚至在自己的咖啡杯底发现过一次奇怪的荧光粉末,当时只当是不小心沾到的,现在想来,恐怕早有预谋。
他们抓她做什么?因为她在查那100个孩子?还是因为……她是那些孩子的“母体”?
“母体适配成功”——顾晏辰无意中听到的话,此刻在耳边尖锐地回响。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昨天洗水果时不小心划到的小伤口,已经结痂了。这具身体,她从小用到大的、普通的、会生病会受伤的身体,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值得傅斯年如此大费周章地囚禁?
就在这时,墙壁突然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一块白色的面板无声滑开,露出一个长方形的窗口。窗口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人,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
“林晚星,编号S-073,生理指标稳定。”那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电子合成的僵硬感,“准备进行第一次基础数据采集。”
窗口里递出一个连着细管的金属探头,前端闪烁着微弱的蓝光。探头缓缓靠近,林晚星下意识地偏过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别动。”电子音毫无波澜,“只是常规检测,不会伤害你。”
检测?林晚星咬紧牙关,看着探头贴上她的太阳穴。一阵轻微的麻痹感传来,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呼吸频率,甚至脑海里闪过的恐惧情绪,都仿佛被那探头捕捉、传导了出去。
几分钟后,探头撤离,窗口重新合上,房间再次恢复死寂。
林晚星瘫回床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这不是普通的绑架,这里更像一个实验室,而她,就是被送上实验台的样本。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小林子如此想着喊道“有人吗?到饭点了,做实验也得吃饱了再做呀!!!”——没有人理她,小林子,孤独的流口水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天。房间里没有时钟,光线始终保持着恒定的明亮,让人失去了时间感。
墙壁的面板再次打开,这次递进来的是一份装在密封餐盒里的食物——一杯淡黄色的营养液,几片看起来像压缩饼干的东西,没有任何味道。
“需要进食,维持体能。”电子音再次响起。
林晚星没有动。她不知道这些东西里会不会加了别的什么。——这看着也太难吃了,本姑娘才不吃,哼~
“拒绝进食会被强制营养输入。”电子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这对实验数据会产生干扰,对你也没有好处。”
林晚星看着那杯营养液,胃里一阵翻涌。但她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她必须保持体力,必须找到机会逃出去。——算了算了,不跟机器人计较。
她拿起营养液,闭着眼睛灌了下去。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涩味,像稀释的药水。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重复的检测。有时是太阳穴的探头,有时是手臂上抽走的血液,有时是贴在胸口的电极片。他们似乎在收集她身体的所有数据,从基础的心率、血压,到更复杂的脑电波、基因序列。——普通的检测中
林晚星尝试过沟通,质问他们是谁,想做什么,但得到的永远是电子音的机械回应,或者干脆的沉默。摄像头始终在转动,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情绪波动,都被记录在案。
她开始变得麻木,不是放弃,是为了保存精力。她观察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细节——墙壁的接缝处有细微的凸起,可能是隐藏的传感器;金属柜的锁孔是电子的,需要特定的频率才能打开;天花板的摄像头有死角,就在床尾靠近墙壁的地方,虽然只有一小块,但足够让她在那里做些不被察觉的小动作。——出现了大胆的想法
她用指甲一点点抠着束带边缘的布料,试图找到松动的可能。指尖磨破了,渗出血珠,她就用唾液浸湿伤口,继续抠。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也让她更加坚定——绝不能坐以待毙。
第五天,房间的门终于有了动静。不是面板窗口,而是整面墙壁从中间滑开,露出外面一条同样纯白的走廊。
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走了进来,动作利落地上前,解开了她的束带。
“跟我们走。”电子音命令道。
林晚星站起身,双腿因为长时间的固定而有些发麻。她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他们走出房间。走廊很长,两侧是和她房间一样的白色门扉,偶尔能听到门后传来模糊的声响,像是压抑的哭泣,又像是机械的运转。
这里到底有多少像她一样的“实验品”?
他们走进一部电梯,电梯飞速下降,显示屏上的数字从“-5”一直跳到“-12”。地下十二层?这到底是个多大的秘密基地?
电梯门打开,眼前的景象让林晚星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巨大的、如同科幻电影里的实验室呈现在眼前。无数透明的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蜷缩的身影,有成人,有孩童,甚至有尚未成形的胚胎。淡绿色的营养液包裹着他们,各种管线连接在他们身上,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基因链图谱。
而在实验室的中央区域,有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屏,上面显示着四个闪烁的大字——星链计划。
“星链计划,旨在通过基因编辑技术,筛选并优化人类基因序列,培育出适应未来环境的新人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再是电子音,而是带着清冷磁性的、让林晚星刻骨铭心的声音。
傅斯年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与周围的白色环境格格不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比这实验室的温度还要冷。
“傅斯年!”林晚星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是你!这些都是你做的?那些孩子……那些孩子也是你的实验品?”
傅斯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观察一件精心打磨的作品:“他们不是实验品,是‘星链’的第一批成功案例。而你,林晚星,是他们的‘基因模板’。”
“基因模板?”林晚星如遭雷击,“什么意思?”——“本女子的基因果然如此优秀呢。”来自林婉欣的内心独白
“我们在你的基因序列里发现了一种罕见的‘稳定因子’,能够让编辑后的基因链避免排斥反应,完美存活。”傅斯年的语气平静得可怕,“100个孩子,都是以你的基因为蓝本,经过优化编辑后培育出来的。他们是更优秀的生命形态。”
林晚星只觉得一阵恶心。那些粉雕玉琢的婴儿,那些她曾短暂牵挂过的小生命,竟然是这样来的?而她自己,不过是一个提供基因的“模板”?——这是欺骗的感情
“你这个疯子!”她猛地扑过去,想打他,却被旁边的防护服按住,动弹不得,“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用来炫耀技术的工具!”
“人?”傅斯年微微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未经自然孕育,由基因编辑诞生的生命,算什么人?他们是人类进化的方向,是我为这个腐朽的世界找到的出路。”——永生、进化,在新世界我们不再停歇!!!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收养他们?因为他们身上流着优化后的‘星链基因’,他们会比普通人更强壮、更聪明、更能适应未来的灾难。而你,作为原始模板,你的身体里藏着让‘星链基因’稳定的关键,我需要你的数据,完善下一批培育计划。”
林晚星看着他疯狂的眼神,终于明白了。他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权力,他是想扮演上帝,创造他所谓的“新人类”。而她,就是他实现野心的最后一块拼图。
“你做梦!”林晚星挣扎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绝不会让你用我的身体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好痛痛的,主要是。
傅斯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反抗,只是挥了挥手:“带她去核心实验室,准备进行深度基因解析。”——欲知后事如何?重组电机中
一之后就是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