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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花盛】骨中爱1

垂涎衍生:同人相关短篇

注释:根据原著垂涎与剧版片段节选改编,人物归属弄简大大,新故事线与人物ooc属于我,请理性观看,写的不好请见谅,可以多在评论区与我互动,谢谢喜欢!

以下为正文,全程九千字左右,希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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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来临的那一刻,盛少游几乎是本能地将花咏护在身下。

书架摇晃,厚重的典籍纷纷坠落,盛少游用背脊为身下的人撑起一方天地。花咏仰头,看见盛少游紧蹙的眉头和咬紧的牙关,Alpha信息素在危机中不受控制地迸发,却不是威慑,而是保护。

“别怕。”盛少游的声音在震动中依然沉稳,仿佛这不是一场可能夺去他们性命的天灾,而只是一场需要共同面对的小麻烦。

花咏的心猛地一缩。二十年来,从未有人在他面临危险时说过“别怕”,更不会有人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抵挡伤害。在P国,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X控股掌权者,是连S级Alpha都能轻易震慑的存在,脆弱和恐惧是他最早从字典里剔除的词汇。

然而此刻,在这个他甚至欺骗了的Alpha身下,花咏第一次尝到了被珍视的滋味。

“轰——”又一阵剧烈的震动,天花板开始剥落,盛少游闷哼一声,一块石膏板砸在他的肩颈处。花咏感觉到护着自己的手臂猛地收紧,却依然没有半分退让。

“盛先生,您——”花咏刚要开口,却被盛少游打断。

“别说话,保存体力。”盛少游的声音依然镇定,但花咏闻到了血腥味。不是他自己的血。

那一刻,花咏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了,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这种疼痛比他所受过的一切物理伤害都要强烈,因为它源自一个他从未预料会拥有的地方——被爱着的感觉。

地震稍歇的间隙,盛少游试图调整姿势,却突然身体一软,倒在花咏身上。花咏立刻察觉不对,轻轻翻身将盛少游安置在地,这才发现Alpha的后脑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正汩汩流出。

“盛先生?”花咏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轻拍盛少游的脸颊,对方却只是无意识地蹙眉,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花咏的眼神瞬间变了。那种惯常的柔弱无助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冽的决断。他迅速检查了盛少游的伤势,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

一贯“弱不禁风”的青年此刻展现出惊人的力量,轻松地抱着高大的Alpha向门外走去。到达书房门口时,他才发现没有空余的手可以开门。

耐心耗尽的花咏毫不犹豫地抬腿,一脚踹飞了那扇号称全世界最具防盗性能的定制门。他的表情阴冷得可怕,不是因为当下的困境,而是因为盛少游额头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客厅的情况比书房更糟。水晶吊灯砸得粉碎,大门被坍塌的墙壁压得变形,根本无法从内部打开。花咏轻轻将盛少游安置在相对安全的三角区域,然后开始对付那扇坚固的防盗门。

他几乎是徒手拆解了号称“盗圣”来了也会傻眼的复杂锁具,轻轻一推,沉重的铁门轰然倒地。转身要去抱盛少游时,危险却猝然降临——门上方的横梁连着碎裂的天花板向昏迷的Alpha压去。

花咏的瞳孔猛地收缩,飞身扑过去。

断裂的梁柱没能砸中盛少游,却整个砸在了花咏身上。他弓起背,努力与盛少游保持距离,以免压伤对方。余震不断,压在他身上的残垣剧烈摇晃,尖利的钢筋如匕首般刺入他细腻白皙的肩膀。

“噗嗤”一声,钢筋没入皮肉,血点飞溅而出。

花咏习惯性地吞回痛呼,嘴唇抖得如风中落叶。肩膀处的贯穿伤鲜血淋漓,他却只是撑着墙壁,用纤薄的背和张开的手臂形成一个临时的庇护三角区,将毫无知觉的Alpha护在身下。

冷汗从平滑的额头上渗出,因剧痛与大量失血,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花咏一动不动,生怕稍一移动,扎入肩膀的钢筋就会穿透身体,伤到身下的盛少游。

他咬了咬牙,腾出一只手握住钢条,狠狠一用力,将穿透肩膀的那头生生折断。坚固的钢筋在他巨大的握力下化为齑粉,“哗”地从掌中泻下。

确认再也没有横插出的东西会戳伤盛少游后,花咏才抖落肩上的砖砾,用沾满鲜血的手护住盛少游的头,挺起背甩掉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半扇天花板。

余震让整个房子坍了大半,刚凿出的出口被碎砖堵死,只剩下花咏人为制造出的一小块三角空间。阳光从缝隙中稀疏照入,给这个狭窄的临时安全屋带来了微弱的光明。

花咏的肩膀疼得麻痹,他缓缓软下身体靠近盛少游,让那坚硬的金属锐器从身体里一点一点退出。

“盛先生,我好痛啊。”他哑着嗓子同他的Alpha撒娇,嘴唇颤抖着碰触对方的唇,像吮着最天然、最上瘾的止痛剂。

他一贯不知道何为软弱,但碰上盛少游,连铁石心肠都柔软下来,遑论这一身铜皮铁骨。二十多年来的人生教会他的都是即使很痛也决不能露出异样,因为弱小是原罪,示弱只会招来更多变本加厉的欺凌。

可现在,他有人疼了,为什么还要忍?

那根钢条终于拔了出去,花咏修长的手指按住穿孔的伤处,没一会儿血流的速度便明显减缓。自分化后,他的愈合能力强到惊人,曾被沈文琅戏称为哪怕失去半个心脏也能慢慢长出来的怪物。

但盛少游的情况却不容乐观。那一晚,本不该用于承受撕咬的Alpha腺体被锋利的犬齿咬穿,临时标记信息素的强势注入,使得天生的强者变得格外脆弱。为了扛住那组书柜,盛少游花掉了太多力气,消耗过大,本就正值脆弱期的腺体更是力竭。眼下,连心跳都变得微弱。

花咏释放出浓重的安抚信息素,同时摸出手机。信号微弱,他试了几次才发出求援短信。

花咏:【地震了,他受伤了,带上医疗队,快来!】

花咏:【需要医疗和救援】

不一会儿,收到两条回信。

沈文琅:「马上到。」

常屿:「已组织救援。」

花咏收起手机,低头吻了吻Alpha的额头,捂住自己肩头的穿透伤,耐心地靠着墙角坐下来。

若是只身一人,遇上这种事,他早破开砖瓦冲出去了。但身边有个盛少游,行事就不得不谨慎起来。花咏抬起沾了血的手指想摸一摸Alpha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衣服上擦干净了,才舍得去触摸那流畅的下巴线条。

盛先生这样好看,才舍不得让血弄脏他呢。嗯,自己的血也不行。

时间在黑暗中缓慢流逝。花咏的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但失血过多还是让他感到寒冷和虚弱。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盛少游,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却又不敢靠得太近,怕惊醒对方,更怕被推开。

这种矛盾的心情对花咏来说是陌生的。在P国,他想要什么从来都是直接夺取,无需犹豫,不必顾忌。可盛少游不同,这个Alpha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爱”的种子,如今这种子已生根发芽,长成了他无法控制的参天大树。

“嗯......”盛少游在昏迷中发出一声低吟,眉头紧蹙,似乎在梦中也很不安稳。

花咏立刻释放出更多安抚信息素,轻声哼起一首古老的P国民谣。那是他记忆中最早的存在——母亲在他儿时曾经唱过的旋律。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容颜,却奇迹般地记得这首曲子。

盛少游的眉头渐渐舒展,无意识地向热源靠拢,额头贴上了花咏的颈侧。

那一刻,花咏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温柔的手掌捧住。他屏住呼吸,生怕一点点动静就会打破这难得的亲密。盛少游的呼吸均匀地洒在他的皮肤上,温暖而真实。花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极轻地环住对方,像拥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花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肩上的伤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而盛少游的体温正在逐渐升高。

发烧了。花咏心中一紧,轻轻将手贴在盛少游的额头上,果然触到一片滚烫。腺体受伤后的Alpha会格外脆弱,发烧是常见现象,但在这种环境下,任何并发症都可能致命。

花咏不再犹豫,将盛少游小心地揽入怀中,让对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尽可能多地传递体温和信息素。盛少游在昏睡中本能地贴近,鼻尖抵在花咏的颈窝处,深深地呼吸着那冷冽的兰花香气。

“花...咏”盛少游在昏睡中喃喃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花咏全身一震,心脏狂跳起来。盛少游在无意识中叫了他的名字,这个认知让他既欣喜又恐惧。欣喜的是对方或许并不如表现的那般厌恶他,恐惧的是这或许只是一场空欢喜。

“我在这里,盛先生。”花咏轻声回应,手指温柔地梳理着盛少游被血和灰尘黏在一起的头发,“我在这里,不会离开。”

盛少游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身体放松下来,更深地埋入花咏的怀抱。

花咏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和重量。这一刻,他甚至感谢这场地震,感谢这坍塌的房屋,感谢这一切让他们有机会如此贴近,而没有身份的隔阂和谎言的阻碍。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机械的轰鸣声和人的呼喊声。救援队到了。

花咏下意识抱紧了盛少游,生出一种奇特的不舍。一旦获救,他们就要回到现实世界,回到那个他欺骗了盛少游的世界。到时候,这个此刻安静偎依在他怀中的Alpha,恐怕再也不会允许他如此靠近。

“在这里!探测到生命迹象了!”外面有人喊道。

花咏叹了口气,轻轻摇醒盛少游:“盛先生,救援队来了。”

盛少游缓缓睁开眼,黑暗中一时茫然。枕在脑后的柔软大腿微微一动,顶上响起花咏轻柔的声音:“你醒了?”

盛少游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按住了:“先别动。你背上受伤了,可能伤到了骨头,还是尽量别动比较好。”

盛少游这才发觉自己身处一片逼仄狭窄的空间中,而花咏的大腿正充当着他的枕头。这个认知让他顿时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在意识到花咏并非Omega之后。

“你也是S级Alpha,高阶的安抚信息素和光图腾,你还想怎么骗我?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盛少游勉强支起身体。

黑暗中,他看不清花咏的脸,只能听到对方用镇静柔软的声音轻轻地说:“解释,我会给你,但不是现在。盛先生,你受伤了,余震的时候房子塌下来一半,我们正在等人来救援,所以,先不要问这么多,保存体力好吗?”

“不好。”盛少游冷声说。在悉知遭受欺骗后,他的脑中嗡地一炸,但冷静与理智很快回归。此刻,盛少游心里反倒比任何时候还要清明。

鼻间的信息素香气非常熟悉,他分明曾在哪儿闻到过,且印象深刻。

“你就是X控股那个藏头露尾的神秘人?”

花咏没有回答,伸过手来覆住他的手背:“你不要生气。”

盛少游冷笑一声,狠狠地把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手背细滑敏感的皮肤蹭过花咏的掌心,他心中莫名一凛,突然发觉有些不对。花咏的手心应该非常柔软细腻,但这次却有些粗糙黏腻,好像出了许多汗,还沾着某种半干的液体。

血?盛少游的心猛地一沉。

“骗你是我不好。”花咏的口吻淡淡的,好像根本没报任何希望,却又非问不可般,充满期望地说:“你能原谅我吗?”

盛少游感到一阵心寒,挪着身体离他远了一些,“不能。”

“我这辈子没向除了盛先生以外的任何人道过歉。”花咏伸手轻轻拽住盛少游的胳膊,好像很着急,很希望盛少游可以靠他更近些,不要离他这么远。

他的体温不高,偏低的体温隔着衬衣熨过来,让盛少游根本无法对他狠下心。只好坐在原地,听他温声说:“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吧,好吗?”

“你说呢?”盛少游冷笑着反问,狠狠甩开握着他手臂的手掌,“滚开,离我远点儿。”

贴着墙壁的背上黏腻腻的,盛少游有些怀疑自己的背部被书柜蹭出了血。早知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Omega”其实是个彪悍的Alpha,他也犯不着扑上去硬扛那一下。

“盛先生。”花咏又软软地依偎过来,身体冷得像冰,嗫嚅着说:“我好冷,能别离我那么远吗?”

“我再说一遍,给我滚远点儿。”盛少游再次无情地推开他,狠道:“我们不是可以互相取暖的关系。恶心的诈骗犯。”

花咏闻言不再说话,也没再继续靠过来。空气里的花香味变得更浓了一些。

相对无言中,盛少游取出手机,发现时间刚过晚上七点。一抬眼,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幽微的光线照出对面人一身的血。

粘稠的血液顺着花咏的肩膀淌满全身,喷射状的血点沾在白皙的脸颊上,他看起来像只绝美脆弱的艳鬼。花咏落寞地靠着墙,脸色惨白,眼珠淬了光,亮得不可思议,眼神却有些失焦。

盛少游的心猛地一拎,脑子里咯噔一下。他抖着手打开手电,把整个三角区域照得更亮。灯光如利剑,剖开黑暗。皓白的光线下,花咏抿着唇不说话,他脸色青白,满脸冷汗,像朵苍白、褪色的纸花。

盛少游突然联想起刚才自己背上的粘腻,扭过头,果然发现身后的墙壁上也喷溅满了鲜血。这样的出血量早已触达致死线。

想到刚才花咏贴着他的皮肤冷得像块冰,盛少游的心又软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滚过来我看看伤哪了。”

花咏一愣,立马挣扎着想要挪过来,但失败了。他抿着嘴唇苦笑道:“算了,我动不了了。”

这有气无力的样子,软绵绵的,让人看了就心烦。盛少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靠过去:“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和死人待一起。”他恨恨地揽过花咏的肩,“上当受骗就已经够晦气的了。”

花咏没说话,手臂交叠着平放在膝盖上,尖窄的脸埋在膝间。Alpha温热的身体火炉一般地烘过来,让他因失血而降低的体温重新升高了一些。

盛少游木着脸去捞他的手臂,动作粗暴地捂他冰冷的手指,花咏抖了抖,突然抬起脸,轻轻地说:“开始了。”

盛少游正想问他什么开始了,外头突然啪地一声,好像开启了什么开关,随后机械启动的声音隐隐传过来。

“你怎么知道要开始了?”

“有脚步声。”花咏靠在盛少游的胸口,声音低而轻,很虚弱的样子:“人很多,应该是救援队。他们停留了有四十分钟左右,应该已经勘测完现场情况,准备开始施工挖掘了。”他喘了一口气,又小声地咳了几声,才继续说:“坍塌很严重,得靠液压凿岩机和挖掘设备才能打开出口。”

盛少游惊出一脸问号,挖掘臂的电机都还没开始转,光靠人类脚步就能辨别出施工队的靠近?这是什么耳力?真是个小怪物。

鼻间的花香味越发浓重,信息素的浓度高得离谱,想到那一头一脸的血,盛少游的后槽牙都咬得发疼。

花咏像是看出了他的无声崩溃,叹了口气,主动解释说:“我的确不是Omega。”

“那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信息素修改剂。”花咏说,“这是X控股科研组的最新发明,从未对外公布过,可以把我的信息素气味修改成Omega。但作用时长有限,今天没及时补充,又释放了过量的信息素,所以修改剂失效了。”

他不仅擅长撒谎,还很擅长道歉:“盛先生,对不起,我是有意骗了你,但从没想过要伤害你,抱歉,因为太喜欢你了。”

低眉顺目告白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可盛少游对他的歉意毫无兴趣,浓重的花香味令他忍无可忍,呵斥道:“收起你的安抚信息素!再这么飚下去,等不到他们挖开这该死的砖,你就已经死了。”

“——我说过的吧。”盛少游冷冰冰地说:“我不想和死人待在一块儿。”

不料,这个小骗子自恋得很,很容易就抓住他话里的一丝仁慈,开始大做文章:“盛先生,你担心我?”他笑了笑,苍白的脸上绽出非凡的神采,很开心的样子:“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我还要活着追到你呢。”

想到要接受一个Alpha的追求,盛少游头皮发麻,刚好转一些的伤口立马又疼了起来。

等等,这个诈骗犯会不会就是那晚的那个......

不会吧。不会吧!他妈的!

盛少游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咆哮着问出口,却又觉得难以启齿。要他问花咏是不是睡了他,还咬了他的后颈,打死盛少游都开不了这个口。

挤了半天,他才艰难地蹦出几个字:“那天,在天地汇,是你对我……”

“是我。”花咏轻声答。他靠得离盛少游更近了,兰花味的安抚信息素讨好般地变得更浓:“盛先生,我好喜欢你。真的没办法忍受你和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在一起。”

“等到我们从这里出去,你能继续让我追求你吗?”

这番提问如火上浇油,但凡盛少游脑门上有根引线,立马就能原地爆炸!追求?这他妈算哪门子的追求?简直就是坑蒙拐骗!

盛少游沉住脸,把花咏推得离他远了一点,硬邦邦地说:“我对热衷做强暴犯的Alpha没兴趣。”说着,又抬起手肘,用力顶了顶花咏纤细的胳膊,催促他:“滚开,把信息素收起来,很烦。”

花咏被他顶得一晃,照旧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软软地说:“可是,我不想你疼。”

“我不疼。”盛少游垂下眼,尽量不去看那些恐怖的血。那会让他感到难受,心不受控制地揪起来。

哪怕知道花咏就是P国的那个神秘掌权者,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为他担心,替他心疼。爱他,在乎他,好像已经成了一种惯性。

真他妈的该死。这个可恶的骗子!

尽管在心里破口大骂,但内心深处,盛少游还是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怎么说呢......诈骗犯也有人权的,还没来得及审问,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再怎么样,也得套麻袋打几顿才说得过去!

况且,他还欠着他一堆的解释,就算要死也得把事情说清楚再死!

就在盛少游百转千回,千头万绪之时,外面的施工声越来越近,一束强光突然从缝隙中射入。

“找到了!在这里!”外面有人喊道。

花咏立刻警觉起来,下意识地将盛少游护在身后,尽管自己已经虚弱得几乎坐不稳。这个细微的举动没有逃过盛少游的眼睛,让他的心又是一阵抽紧。

经过半小时左右的紧张救援,被困的两人成功获救。

花咏把第一个担架让给了盛少游,自己捂着肩膀站在一旁,丝毫不见刚刚动一动都没力气的柔弱无骨。可他惊人的出血量,和贯穿了整个肩膀的可怖伤口,还是把忠心耿耿的常屿和医疗队吓得脸色惨白。

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想把他往担架上扶,花咏推开前来搀扶的手,蹲到盛少游的担架旁,用脸贴了贴他温热的胸口,又伸手抱住他。

这依赖不舍的样子,和平时杀伐决断、冷血无情的形象相差甚远。一旁的沈文琅就是再看一千遍也无法习惯,假装麻木地站在一旁,却不可避免地感到牙疼。

常屿无限同情地看了一眼这位工具人,冲他直摇头。他的老板是真的被这个Alpha给迷住了。这要是放在古代,盛少游就是个男妲己。对他,花咏的执着与爱情,比其拥有的金钱和权势更为惊人,多得永远花不光。

拥抱的力度很轻,分寸感十足。在盛少游推开他之前,花咏自觉地松开手,退开一步。脸上沾着血十分狼狈,却脆弱得漂亮。

盛少游的腿和腰背都受了伤,蹙眉躺在担架上,看花咏轻轻地冲他笑了笑,软软地道别,说:“盛先生,再见。”

像只无害的猫。

盛少游怕自己下次见他,会忍不住挥拳打向他漂亮的脸,心想:还是尽量不要再见了吧。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

在医院休养期间,盛少游得到了全方位的照顾。最好的病房,最专业的医疗团队,最周到的服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的手笔,却故意不问不提。

沈文琅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你知道那天他流了多少血吗?正常人那种出血量早就死了三次了。”

盛少游翻书的手顿了顿,没有接话。

“他坚持要先确保你安全获救,才肯接受治疗。”沈文琅继续道,“医生说他肩上的贯穿伤离心脏只有几厘米,再偏一点就神仙难救了。”

盛少游放下书,闭上眼睛:“那是他活该。”

沈文琅叹了口气:“盛少游,我认识花咏很多年了,从没见他对谁这样过。他或许用错了方式,但他的感情是真的。”

“用错了方式?”盛少游冷笑一声,“他骗了我,标记了我,甚至可能......”

“具体的过程本不该由我告诉你,但我了解花咏,如果他不是真的爱你到骨子里,他本可以凌驾所有Alpha之上。”沈文琅打断他,“花咏喜欢了你十五年,他对你的了解都比你你自己本身还多。那天在天地汇,他是不对,那是因为他有寻偶症;因为太过喜欢所以舍不得伤你,可是看不得你身边有其他的人靠近,所以没忍住,多的我也不能说,你自己想或是跟花咏摊开说清楚,你好自为之。”

盛少游愣住了,这个可能性他从未想过。

“他本可以解释清楚,但他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假装Omega接近你。”沈文琅摇摇头,“他说他害怕你知道真相后,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盛少游沉默了。他想起地震时花咏毫不犹豫的保护,想起那双染血却依然温柔的眼睛,想起在废墟中,那个冰冷的拥抱和那句模糊的“盛先生,我好痛啊.....”。

他的心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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