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园的晚风裹着玉兰花瓣的甜香，飘进重新修整过的琴室。蓝思追指尖刚拨响一根琴弦，身后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带着熟悉的气息。
“还没练完？”金凌的声音比白天软了些，大概是刚洗过澡，发梢还沾着点湿意，蹭过蓝思追的肩膀时，带了点凉。
蓝思追停下动作，转头看他。昏黄的落地灯把金凌的轮廓描得柔和，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领口微敞，露出一点锁骨。大概是被看得不自在，金凌往后缩了缩，耳尖却悄悄红了：“看什么？”
“看你。”蓝思追起身，顺手把琴盖合上，一步步靠近。琴室的空间不大，金凌退了两步就抵到了墙角，后背贴着凉凉的木板，心跳却莫名快了起来。
他抬头，撞进蓝思追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双眼平时总是温和的，此刻却像盛了星光，专注地落在他身上，让他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怕了？”蓝思追停下脚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耳尖，触感温热。金凌瑟缩了一下，想偏头躲开，却被蓝思追用另一只手扶住了后颈，轻轻固定住。
“没、没有。”金凌的声音有点发虚，眼神飘向别处，却又忍不住落回蓝思追脸上——他的唇形很好看，此刻微微抿着，带着点隐忍的温柔。
空气里的兰香似乎更浓了，缠得人心里发慌。蓝思追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声音放得很低，像在哄人：“那闭眼。”
金凌的睫毛颤了颤，乖乖闭上眼。下一秒，就感觉到柔软的触感覆了上来，带着点清浅的薄荷味，是蓝思追常用的牙膏味道。
他的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小心翼翼的，带着点试探。金凌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甚至忍不住微微仰头，回应着这个迟到了太多年的吻。
蓝思追感受到他的回应，手指轻轻扣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吻渐渐深了些，却依旧温柔，没有急切的侵略性，只有细细密密的眷恋，缠得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直到金凌的指尖微微发颤，轻轻抓住了蓝思追的衣角，蓝思追才慢慢退开，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
“脸好红。”蓝思追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
金凌别过脸，却被他转了回来，只能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点没藏好的委屈和依赖：“还笑。”
“不笑了。”蓝思追收敛了笑意，重新靠近，在他唇角又轻轻啄了一下，“以后，每天都能这样吗？”
金凌的耳尖更红了，却还是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嗯。”
窗外的玉兰花瓣被风吹得飘进窗，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蓝思追低头，看着怀里人泛红的眼尾，心里满得发涨——原来等待的尽头，不只是归人，还有这样软乎乎的、带着兰香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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