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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里的气氛却不像往常那样轻松。客厅里，八岁的馨馨撅着小嘴，眼圈红红地坐在沙发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有些旧了的毛绒兔子。

温涵曦坐在她身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眉头微蹙。陈善明则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背影显得有些紧绷。

温涵曦“馨馨，爸爸不是故意的。他答应了你，也一直记在心里。但爸爸的工作性质特殊，有紧急任务必须马上出发，这是他的责任。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要理解爸爸的工作吗？”

万能馨馨： “可是……他说好这周末要带我去科技馆的！他都答应三次了！我们班王小明他爸爸每个周末都带他出去玩！就我爸爸……老是说话不算话！”

陈善明转过身，脸上带着疲惫和深深的愧疚，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陈善明对不起，馨馨。爸爸……”

万能馨馨： “你每次都说对不起！可是下回还是这样！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兵，你的任务！根本没有我和妈妈！”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陈善明心里。他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无法辩解。女儿的指责，某种程度上是事实。

他错过了她太多的成长瞬间：幼儿园的第一次登台表演、小学入学第一天、好几次生病发烧的夜晚……这次答应已久的科技馆之行，又因为边境一场突发的、需要他亲自指挥的应急演练而泡汤。

温涵曦“陈予馨！不可以这样跟爸爸说话！爸爸的工作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包括你和小明，包括你们学校的同学。

温涵曦如果没有爸爸和很多像爸爸一样的叔叔坚守岗位，我们怎么能有平安的生活？爸爸不能像小明爸爸那样每个周末都陪你，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使命！”

馨馨被妈妈罕见的严厉镇住了，抽泣着，但不再大声反驳，只是委屈地掉眼泪。

陈善明走过来，蹲在女儿面前，目光平视着她，声音沙哑而诚恳。

陈善明“馨馨，爸爸知道你难过，是爸爸不好，爸爸让你失望了。爸爸跟你保证，只要下次休假，一定第一时间带你去科技馆，把所有展厅都看一遍，好不好？

这次任务真的很重要，有很多叔叔在等着爸爸去安排工作，如果爸爸不去，可能会出大问题。”

馨馨看着爸爸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

万能馨馨： “那……危险吗？”

陈善明不危险，就是一次普通的演练。爸爸是指挥官，坐在指挥所里，很安全。就是需要爸爸在场，不能离开。”

温涵曦“好了，不哭了。爸爸明天一早就要走，我们让爸爸休息好不好？你去洗漱，然后让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就当提前补偿，好吗？”

馨馨看看妈妈，又看看一脸恳求的爸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接过纸巾擦了擦脸，默默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走向卫生间。

陈善明“涵曦，又让你……”

温涵曦行了，跟我还说这些。快去陪陪她吧，她心里其实早就软了。我去给你收拾一下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