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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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的手掌宽大而灼热，几乎遮住涂黛整张脸。

她能闻到他指间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金属耳环的冰凉触感。

巷子很暗，只有远处路灯漏进来的一点昏黄光线，在他红发边缘镀上一层暗金。

严浩翔“认出我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玩味的腔调。

严浩翔“跟踪我那么久，发那些短信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涂黛发不出声音，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

严浩翔的脸在阴影中轮廓分明，嘴角那点笑意未达眼底。

他的另一只手还撑在她耳侧的墙上，手臂的肌肉线条在校服布料下隐约可见。

严浩翔“我一直在想，”

他继续说，慢慢凑得更近，呼吸喷在她额前的碎发上。

严浩翔“你到底长什么样。”

严浩翔“戴口罩，躲得远远的，只敢在短信里说些不着调的话。”

他捂着她嘴的手松了些力道，但没有完全移开。涂黛终于能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涂黛“我...我没有...”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

严浩翔“没有？”

严浩翔笑了，舌尖抵着那颗舌钉，在昏暗光线下闪过一点银光。

严浩翔“那些短信不是你发的？”

涂黛的脸色煞白。

那些短信，她以为删除了就安全了，原来他都记得，每一句。

严浩翔“还敢删了我，还敢不回复。”

严浩翔的手指在她脸颊上划过，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

严浩翔“真以为能这么轻易脱身？”

涂黛“对不起...”

涂黛的声音在颤抖。

涂黛“我不会再...”

严浩翔“再什么？”

他打断她，手终于完全放开，却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腕骨，热度透过皮肤传来。

严浩翔“再去找别人？”

严浩翔“我看到了，图书馆，那个棕头发的。”

涂黛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他也在跟踪她？什么时候？

严浩翔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嘴角弧度加深。

严浩翔“你觉得自己很隐蔽？”

严浩翔“马嘉祺也知道。”

严浩翔忽然说，看着她的眼睛。

严浩翔“你以为他为什么从来不回应？”

严浩翔“他享受着呢。享受被一个漂亮的小跟踪狂窥视的感觉。”

涂黛“不...”

涂黛摇头，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

涂黛“他没有...”

严浩翔“我们聊过你。”

严浩翔的话像一把冰锥，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

严浩翔“他住你隔壁，对吧？”

严浩翔“他知道你每天几点关灯，知道你周末会趴在窗台上发呆，知道你——”

涂黛“别说了！”

涂黛忽然挣扎起来，用尽力气想抽回手。

但严浩翔握得很紧，她的挣扎只是让腕骨在他掌中摩擦，带来一阵细微的疼痛。

严浩翔“生气了？”

他低头看她，红发有几缕垂到额前。

严浩翔“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

严浩翔“喜欢被人看穿，喜欢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