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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不，那绝对不行。
她会被认出来的，她的秘密会暴露的。
【不用了。这样就好。】她快速打字。
【好吧。但如果你改变主意，我经常在图书馆。】回复后面跟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涂黛盯着那个表情，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宋亚轩的温柔让她感到温暖，也让她更加愧疚。
她在欺骗他，在利用他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而他却真诚地关心一个陌生人。
但这份愧疚很快被兴奋淹没。
新的目标，新的互动方式，新的掌控感。
宋亚轩不会像严浩翔那样威胁她，也不会像马嘉祺那样完全沉默。
他会回应，会关心，但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完美。
涂黛收起手机，脚步轻快地走向公交车站。
阳光很好，街道两旁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她决定下周再来图书馆，远远地看看宋亚轩，再发几条信息。
这次她会小心，不会太过火，不会让事情失控。
公交车来了，她刷卡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车辆启动，图书馆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涂黛摘下口罩，深深吸了口气。
窗玻璃映出她的脸，漂亮得不真实。
她看着那个倒影，忽然想起初中时男生们塞进她课桌的情书，想起女生们羡慕或嫉妒的眼神，想起自己独自一人站在人群边缘的孤独。
跟踪让她感觉自己是活着的。在那些时刻，她不是那个漂亮却空洞的涂黛，而是一个有欲望、有秘密、有掌控力的人。
即使那欲望是扭曲的，秘密是肮脏的，掌控是虚假的。
手机又震动了。
涂黛以为是宋亚轩，但屏幕亮起时，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没有备注的号码。
马嘉祺。
他发来了一张照片。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涂黛点开，呼吸停滞。
照片拍的是她房间的窗户。
从对面楼的角度，在夜晚，窗户漆黑，但窗玻璃隐约反射出对面楼的灯光。
包括马嘉祺房间的灯光。
他看见她了。
他一直都知道。
照片下面，终于出现了一行字：
【下周换座位，你会坐我旁边。】
不是询问，是陈述。
涂黛的手指冰凉，手机几乎握不住。
她盯着那行字，盯着那张照片，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掌控过什么。
她以为自己在跟踪别人，其实一直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
公交车到站了。
涂黛机械地起身，下车，走向家的方向。
她的头脑一片混乱。
走到小区门口时，天已经半黑。
路灯刚刚亮起，在水泥地上投下昏黄的光圈。
涂黛低头快步走着，想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在黑暗中理清思绪。
巷口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涂黛的惊叫声被堵在喉咙里。
一股力量将她拖进旁边昏暗的巷道，后背重重撞上砖墙。
眩晕中，她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和某种辛辣的古龙水。
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醒目的红发，在昏暗光线下像暗沉的血。
耳骨上一排银环反着微弱的光，舌钉在开口时一闪而过。
严浩翔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
他的手还捂在她嘴上，体温透过掌心传来，烫得吓人。
严浩翔“我说过别让我逮到你。”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笑意，却让涂黛浑身血液冻结。
他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将她完全困在身体和墙壁之间。
严浩翔投下的阴影覆盖了她，校服外套下的肩膀宽得挡住了所有去路。
涂黛想挣扎，但腿软得根本使不上力，只能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严浩翔慢慢凑近，呼吸喷在她耳边：
严浩翔“躲啊，怎么不继续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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