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刃的寒气已经像冰针似的舔上十人的脖颈,免音乐能听见族人牙齿打颤的轻响——连攥着武器的指节都在抖,每道视线里都裹着濒死的僵冷。
就在敌刃要撕开皮肉的刹那,一缕甜得发腻的花粉香先撞进鼻腔,紧接着一道蓝粉流光“嗡”地绷开成盾,盾面还沾着细碎的花瓣绒毛。
护盾撑开的刹那就炸出闷响,冲击力裹着风卷向四周——六千敌兵连惊呼都没出口,变都被震退了数百米远。
“你们都没事吧?”
空灵声裹着花粉香,从近处飘过来。
十人齐刷刷抬眼——十米外,一道蓝粉身影正立在那里,裙摆还沾着未散的光屑。
“花紫薇姐姐,我们没事!”
免音乐的声音里裹着笑,震颤的羽翼带起阵风,扑棱着飞到她身旁。其他人也脚步急促地跟了上来,脸上的僵冷终于化开点活气。
“嗯,你们没事就好,现在你们现坐着传送阵离开,我来对付这些人”花紫薇点头,声音轻却稳道,“好”十人齐声应道,免音乐利用令牌开启传送阵,众人刚要踏进去,一股寒意猛的撞了上来——“你们还想走?哪样那么容易!”
众人回头——百米外的敌人再次正围攻了上来。花紫薇周身灵气骤然炸开,先前那股冲力“轰”地再掀出去,敌群又被撞得踉跄后退。
“都快走!”免音乐吼声拔尖,九名族人忙点头,扑棱着羽翼扎进传送阵。阵纹猛地一颤,几人的身影瞬间融在光里,消失不见。
见免音乐他们已经坐着传送阵离开,花紫薇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轻轻呼出一口带着花粉香的气。
她抬眼扫过围上来的敌群,声音里没了方才的轻软,裹着灵气的冷意:“来,跟我打,我一人干你们全部,替我死去的族人报仇!”
“不就死了两个族人?这也要报仇?”一名青灰汉服的男子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慢。
“还报仇呢~”旁边肌肉壮实的汉子拖长了调子,阴阳怪气的尾音裹着恶意。
“我们几千号人在这,就你一个,还想全灭了我们?做梦去吧!”
一名身着紫色汉服的男子拎着柄修长利刃,语气里满是瞧不起。
花紫薇的指节“咔”地攥紧,脸色瞬间沉得像裹了层霜。
右手抬处,粉芒裹着锐气凝成长剑——剑刃刚现,她手腕一翻,一道紫电裹着剑风“噼啪”劈出,亮得刺目的电弧像蛇似的,带着焦糊的气息朝敌群窜去。
六千敌兵忙不迭架起防御,有人悍然挥拳迎上——可紫雷“噼啪”缠上拳锋的刹那,那股电流就顺着骨骼窜遍全身。
有人猛地僵在原地,头发根根炸起;有人踉跄着栽倒,皮肤泛着焦黑的电痕。没撑住的敌兵软在地上,只剩胸口微弱地起伏,眼看是奄奄一息。
另一边,末徐蓁与两千多只灵兽们死死扛着攻势——十几股势力的敌军像潮水般涌来,刚扫平一片,新的敌群又裹着杀声扑上。
更糟的是,已有几股势力冲破防线,撞进了冥梦空间。灵兽们嘶吼着追进去,空间结界里瞬间炸开兵刃交击的脆响。
里里外外的战局早成了一锅乱粥。末徐蓁的灵气耗得一干二净,连灵力都使不出来,十几只灵兽的魂体上裂着口子,本就虚幻的轮廓愈发透明,连爪牙都抬不起来——可敌军的杀声没半分收敛,刀刃仍往他们的破绽里扎。
“我倒要看看,你和这些残魂灵兽还能撑多久。”
紫衣长袍的男子悬在半空,目光像淬了冰似的锁着末徐蓁,语气里裹着碾碎一切的笃定。
“你们十几势力内斗,关我什么事?凭什么非要赶尽杀绝!”末徐蓁的吼声里裹着血气。
“就是不想让你们活着离开。”另一道声音插进来。
末徐蓁瞬间辨出了来人:“恕陨大人,别太猖狂——等梦尊主到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哈哈哈,那废物也配跟我斗?太嫩了!”
另一侧炸开猖狂的笑:“我跟恕陨大人、运士主可是一伙的——我们三势力联手,他还能跟我们斗?”
末徐蓁猛地扭头——恕陨大人身侧立着个穿白色交领长袍的中年男子,那目光里的鄙夷像淬了冰,直直扎在他身上。
“嘴巴放干净点!就算你们联手,他也没怕过你们!还有——他才不是废物!”末徐蓁的声音里裹着压不住的火气,字字咬得发紧。
“你这小子嘴还挺硬啊?!”
白袍中年男子身形一晃,已经冲到末徐蓁跟前,拳头带着劲风狠狠砸在他胸口。
末徐蓁闷哼一声,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从半空坠下,“砰”地砸在雾层上——一口鲜血猛地喷溅出来,胸口的剧痛像火燎似的,疼得他连蜷缩都做不到。
“都愣着干什么?立刻冲进冥梦空间,把灵胎抢出来!”
恕陨大人扫过僵在原地的几百支兵队,语气里裹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瞧见没?你们冥梦空间的灵胎很快就是我们的了——你们梦尊主?到现在都不敢露面呢。”
运士主落到达徐蓁身旁,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毒的针。
“他刚传送过来就在雾层边缘,就被几万人围攻,哪有实力这么快脱身?”白袍中年男子冷笑着接话。
“哼,那我还真那么快脱身了——这实力,是不是很在线呢?”
一道威严的声音骤然炸响,震得整片天地都晃了晃。
在场缠斗的势力猛地僵住动作,连抬臂的力道都似被无形钉住,半点动弹不得;唯有灵兽们没有一点被钉住,这道威严声一出现的时候,所有的灵兽都纷纷躁动起来。
冥梦空间里的厮杀声刹那间消弭干净,空气沉得像凝了铁,连风都停在半空,裹着化不开的压感,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