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稳。”
熙旺的匕首飞快的钉在你脚前三寸，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你蹲下身想拔起匕首，却被他用脚尖抵住手腕：“用你的刀。”
抬头对上他阴鸷的眼神，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你掏出一把折叠刀，粉色镶水钻的刀柄明显不符合当前场景。
熙旺的嘴角抽了抽。
“玩具。”他冷笑一声，突然又抽出把匕首向你面门掷来。
你尖叫着偏头，刀刃擦过耳廓钉入身后木桩。一缕发丝缓缓飘落，你摸到耳垂上的湿意。
是血。
“第一课，”熙旺不知何时已经贴到你身后，唇几乎碰到你耳尖，“刀永远比人诚实。”
他抽回钉在木桩上的匕首，刀身映出你苍白的脸。当你试图模仿他的握刀姿势时，他冷不丁从背后扣住你的手腕。
“错了。”他的胸膛紧贴你的后背，呼吸喷在你颈侧，“这样握，刺杀时才不会伤到自己。”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枪茧的拇指按在你虎口，一点点调整你僵硬的手指，你们的手就这样共同握着那把匕首。
“刺出去。”他低声道。
你机械地向前捅刀，却被他突然扳转手腕，刀尖转而指向自己心脏。你惊呼一声，匕首脱手落地，在寂静的地下室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第二课，”熙旺拾起刀，刀背暧昧地滑过你锁骨，“永远假设对方会反制。”
接下来的两小时堪称折磨。
熙旺的教学方式像他本人一样粗暴直接。你的衣领被刀尖挑开一道口子，因为他要示范如何一击割喉。你的腰带突然断裂，因为他在展示如何用匕首解除敌人武装。
当你第五次把刀掉在地上时，他直接把你按在墙上，匕首横在你喉间。
“认真点。”他声音危险地低沉，“东京塔任务没有第二次机会。”
你突然想起胡枫U盘里那段视频..母亲死前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的训练？
这个念头让你鼻子发酸。熙旺似乎误会了你的表情，匕首稍稍撤离：“怕了。”
“不是..”你抬头直视他眼睛，“我在想母亲。”
熙旺的表情瞬间冻结。他后退两步，匕首在指间转了个危险的弧度：“继续。这次瞄准我。”
“什么？”
“用我教你的方式攻击我。”他张开双臂，“别犹豫。”
你咬住下唇，攥紧匕首冲向他。预料中的格挡没有到来。刀刃径直划破他左臂布料，鲜血很快洇出一朵暗红的花。
“熙旺哥！”你丢开刀想去查看伤口，却被他扣住后颈拉近。
“第三课，”他声音沙哑，血腥味随着呼吸喷在你脸上，“永远补第二刀。”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摔在垫子上。熙旺单膝压住你大腿，捡起你的匕首抵住你颈动脉：
“死人才值得信任。”
他的血滴在你锁骨窝里，温热粘稠。你想挣扎，却被他用体重牢牢压制。
某种坚硬的东西抵着你小腹，你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起来。”熙旺突然松开钳制，背对着你走向医药箱，“自己包扎右手。”
你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掌心被刀柄磨破了一层皮。你笨拙地用嘴撕开创可贴包装，却被熙旺一把夺了过去。
“蠢死了。”他粗鲁地抓过你的手，却在接触到皮肤时动作突然轻柔。
他低头为你贴创可贴的侧脸意外地年轻，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长的阴影。
你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他左臂的伤口：“这个也需要处理的..”
他猛地抬头，你们鼻尖几乎相撞。暧昧气息空气中蔓延，你看到他瞳孔扩大，喉结上下滚动。创可贴的包装纸在他指间被捏得咯吱作响。
“别碰我。”他突然说，声音哑得不像话，“每次碰你..我都得忍住不掐断你脖子。”
你僵住了。熙旺站起身走向角落，背对着你解开染血的袖口。你看到绷带下露出的旧伤..那
些交错的疤痕组成一个模糊的字母：F。
“十岁前的训练。”他注意到你的视线，语气平淡，“傅先生救我那晚，我正准备用碎玻璃割开自己喉咙。”
你的眼泪砸在地上。熙旺像被烫到一样转开脸：“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熙旺哥..”你走近他，伸手想碰那些伤疤，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知道为什么父亲安排我教暗杀术吗？”他把你拉近，你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因为我是唯一会对你说不的人。”
他低头时，你看到他脖颈上同样的F形疤痕。冲动驱使你踮起脚尖，嘴唇轻轻贴上那道伤痕。熙旺的呼吸骤然停滞，肌肉绷紧得发颤。
“芙芙..”警告的语调，手却收紧了你的腰。
“我不怕。”你轻吻他喉结上的伤疤，“因为你是熙旺哥啊。”
他的自制力在那一刻崩断。熙旺扣住你的后脑狠狠吻上来，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硝烟气息，野蛮得近乎撕咬。当你因缺氧而轻推他胸口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松开。
“操。”他抹了把嘴角，罕见地爆了粗口，“去洗澡。明天加练两小时。”
你红着脸没说话，熙旺却已经恢复成那个冷血杀手的模样，正用纱布随意包扎手臂伤口。注意到你的视线，他抛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深夜，你被终端机的震动惊醒。屏幕显示倒计时：
05:14:22
下面有一条未读消息：
「45层西侧电梯井有武器藏匿点。密码是你生日。——S」
你翻身想继续睡，却听见阳台传来轻响。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熙旺的身影，他正在翻看你白天穿过的训练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你屏住呼吸，看着他迅速将胡枫的U盘放进粉碎机。蓝光闪过，存储芯片化为粉末。熙旺转身时目光扫过你的床，你连忙闭眼装睡。
脚步声停在床边。你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熙旺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笼罩下来。他的指尖悬在你脸颊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对不起。”他用气音说，轻得几乎听不见。
当阳台门再次轻响时，你才敢睁开眼。月光下，粉碎机残余的蓝光还未完全熄灭。你摸出枕头下另一个U盘备份。
这是趁熙旺不注意时，熙蒙帮你复制的。
窗外，东京塔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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