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枫的训练场没有粉色座椅，没有草莓牛奶，更没有创可贴。
你揉着酸痛的腕关节，从垫子上爬起来。胡枫站在落地窗前调试战术平板，他甚至连扶都不扶你一下。
“姿势不对。”他头也不抬地说，“再来。”
“我累了..”你小声抗议，拽了拽被汗水浸透的训练服，后背已经湿透成深紫色。
胡枫终于抬眼，眸子扫过你发抖的双腿。你以为他会心软，却见他解开武装带扔到场边：“战场上敌人会因为你累就停手？”
皮带金属扣砸在地上的声响让你瑟缩了一下。胡枫走近时你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一种原始的危险气息。
“攻击我。”
他停在一步之外，双手背在身后。
“什么？”
“用我教你的第一式。”他微微俯身，呼吸拂过你汗湿的额发，“别犹豫。”
你咬紧下唇，回忆着他昨天示范的动作。右腿后撤，左臂格挡，然后——
你的拳头被他轻易截住。胡枫单手扣住你手腕，一个利落的转身就将你反制在胸前。他的胸膛紧贴你的后背，心跳平稳得令人恼火。
“太慢了。”他的唇几乎碰到你耳尖，“敌人会这样。”
天旋地转间，你被他过肩摔在垫子上。尽管有软垫缓冲，冲击力还是让你眼前发黑。
胡枫单膝跪在你身侧，战术裤布料摩擦着你裸露的小臂：“死了。”
“你都没教我破解技巧！”你红着眼眶瞪他。
胡枫突然笑了。那是你极少见到的笑容，眼尾挤出细纹，让他突然有了人情味。他伸手拨开黏在你脸上的发丝：“现在教你。”
接下来的半小时堪称地狱。
胡枫拆解了五种常见的擒拿术，每次示范都让你们肢体交缠。第三次被他从背后锁喉时，你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绷紧的弧度。
第五次被他按倒在垫子上时，他的鼻梁蹭过你的颈侧，呼吸明显乱了节奏。
“专注。”他哑声说，却在你试图挣脱时收紧了钳制。某种炽热的东西擦过你后腰，你僵住了..因为那不是战术匕首。
胡枫瞬间松开你，转身走向窗边。他调整腰带的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场格外清晰。你坐起来抱着膝盖，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喝水。”他扔给你一个军用水壶，里面居然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
你小口啜饮，目光却黏在胡枫背影上。他正用战术平板调整着什么，阳光穿过他指间。
“继续。”他放下平板，表情重归冷硬，“今天必须掌握基础脱身术。”
正午的阳光将训练场烤得发烫。
你数不清这是第一次被他撂倒，胡枫终于喊了暂停。他单膝着地查看你磨破的掌心，眉头紧锁：“明天戴手套。”
“明天还要来？”你绝望地问。
“每天四小时，直到任务前。”他掏出一管药膏，抹在你破皮的指关节上。药膏清凉，却比不上他指尖的温度更让你颤栗。
你突然想起什么：“胡枫哥..那天父亲说要提前任务，你为什么..”
胡枫给你涂药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
“即使命令是送我去死？”你轻声问。
胡枫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你从未见过的凶光。他一把将你拉近，近到你能看清他虹膜里的灰色纹理：“你不会死。”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发誓。”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吓到。胡枫似乎也意识到失态，松开手揉了揉眉心：“去冲个澡，下午练走位。”
淋浴间热气氤氲。你正冲洗头发，突然听见隔壁隔间门响。透过磨砂玻璃，你模糊看见胡枫脱掉上衣的背影，上面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最新的一道还缠着绷带。
“胡枫哥！”你裹着浴巾冲出去，“你的背..”
胡枫迅速套上衣服，但你已经看清了那些狰狞的伤疤。最新的一道从右肩斜贯至左腰，绷带边缘渗着血丝。
“怎么回事？”你伸手去碰，被他躲开。
“香港的意外。”他背对着你整理装备带，“不严重。”
“骗人！”你拽住他袖口，“熙蒙说你们根本没去香港！”
胡枫的身体僵住了。他缓慢转身，直视你的眼睛：“他还说了什么？”
你被他的表情吓退半步：“没..没什么..”
下一秒，你脚下一滑向后栽去。
胡枫闪电般伸手揽住你的腰，却在浴巾松脱的瞬间别过脸。你们以极其尴尬的姿势跌坐在长椅上——
你半裸着跨坐他大腿上，他的手掌正贴在你后腰裸露的皮肤上。
时间仿佛静止。你感受到他掌心的茧子，还有突然加速的脉搏。胡枫的喉结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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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没有动。某种大胆的情绪支配了你，手指轻轻抚上他颈侧那道疤痕：
“这是为我受的伤，对吗？”
胡枫抓住你作乱的手腕：“芙芙..”
“香港的任务也是因为我才有的伤？”你的另一只手抚上他胸口，感受下方疯狂的心跳，“为什么要撒谎？”
他突然将你反按在墙上，浴巾彻底滑落。
冰冷的瓷砖贴着你的背，胡枫的身体却烫得像烙铁。他的目光在你裸露的肌肤上巡梭，最后定格在你唇上。你们呼吸交错，你几乎能尝到他唇间烟草的味道。
“因为..”他的唇在距离你毫米之处停住，“我不配。”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
胡枫退开时，你看到他眼中深不见底的痛苦。他拾起浴巾裹住你，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十五岁起，我就在收集傅隆生的罪证。”
你呆住了。
“影网只是个幌子。”他转身走向储物柜，从暗格取出一个加密硬盘，“你母亲不是死于意外，傅隆生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慈善家。”
硬盘里的视频晃得厉害，但足以辨认出年轻时的傅隆生站在燃烧的建筑前，怀里抱着啼哭的婴儿..是你。背景里有人尖叫着傅先生快走，而父亲嘴角竟带着笑。
“这..这不可能..”
“明天就是东京塔行动。”胡枫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战术指挥官，“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必须确保你活下来。”
你机械地穿上训练服，大脑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胡枫离开前在门口停顿：“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记住我。”
他回头看你，眼神柔软得令人心碎。
下午的走位训练取消了。你在胡枫房间门口徘徊良久，最终趁警卫换岗时溜了进去。
他的房间像本人一样一丝不苟。军靴排列整齐，战术背心挂在特制支架上，连书桌上的钢笔都呈精确的角度摆放。
你轻手轻脚翻找线索，在床垫下发现了另一个加密U盘。插入终端后，屏幕上弹出需要虹膜识别的窗口。你咬牙拨通熙蒙的电话：“能帮我破解一个文件吗？就现在。”
五分钟后，熙蒙的远程程序突破了防火墙。
文件里是母亲的照片和日记扫描件，最新标记的条目写着东京塔事故调查报告。你颤抖着点开——
“傅隆生私自更改结构图..电梯井爆破当量超标..夫人被困在..”
门外传来脚步声。你慌忙拔出U盘塞进口袋，刚躲进衣柜就听见胡枫和另一个人走进来。
“确定明天动手？”是小辛的声音。
“影主已经上钩。”胡枫的语调冷得像冰，“东京塔会是他最后的舞台。”
“芙芙怎么办？”
衣柜缝隙中，你看见胡枫解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纹身。那根本不是你以为的战术编号，而是一个小小的字母Y。
“我会保护她。”胡枫说，“不惜一切代价。”
脚步声再次响起，随后是关门声。你在黑暗中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你只觉得口袋里的U盘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当你终于溜回自己房间，终端机亮起血红倒计时：
11:23:17
下面还有一条加密信息，发送者ID显示为
Y-01：「记住第45层消防通道位置。穿绝缘鞋。——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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