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闷热潮湿,沈芙拿着一份账册去找马嘉祺。荣王府的账目近来总有些说不清的亏空,她怀疑是马砚鸩在暗中动手脚,想借此扳倒马嘉祺。
书房没人,偏院的浴室却亮着灯。她犹豫着走近,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声。推门的瞬间,她撞见马嘉祺赤着上身靠在石壁上,手按着小腹,脸色惨白——又是旧病发作了。
“王爷!”她惊呼着想去拿药,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热水氤氲的雾气中,他的体温烫得惊人,眼神迷离,带着痛苦和某种她看不懂的灼热:“别离开……”
他的唇压了下来,带着水汽的微凉和不容抗拒的力道。沈芙的挣扎在他滚烫的拥抱里渐渐无力,那些日夜积累的恨意,在这一刻竟被一种陌生的悸动取代。浴室的水声哗哗作响,掩盖了她的呜咽和他的低喘。当一切平息,她裹着衣服冲出浴室,心却像被浸在热水里,又烫又痛。
马嘉祺开始变了。他会在她临摹姐姐字迹时,安静地站在一旁;会在阴雨天提前备好暖炉,放在她手边;甚至会在马砚鸩来府中时,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审视,多了些她不敢深究的温柔。
“芙芙,”一次酒后,他拉住她的手,声音喑哑,“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她猛地抽回手,指尖冰凉。好?怎么好?她的枕边藏着复仇的刀,他的兄长是她的仇人,而他,是皇上手中最烈的那只蛊。她看着他眼中的失落,别过脸:“王爷,我们之间,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