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深处，夏油杰在咒灵的保护下缓冲了落地冲击。他立刻尝试召唤更多咒灵，却发现这个空间有特殊的咒力抑制效果。
"没用的。"神明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这里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牢房。"
夏油杰镇定地站起："你果然没被完全吸收。"
"准确说，是被吸收的那部分反而让我更了解你了。"神明的身影逐渐凝聚，"夏油杰，咒灵操术的继承者...内心比表面看起来动摇得多呢。"
夏油杰没有理会挑衅，仔细观察周围环境。这里似乎是神社的地下结构，墙壁上刻满古老的咒文，记录着这个村庄的历史。
"看吧，这就是人类的本质。"神明轻抚墙上的刻文，"数百年来，他们向我们祈求风调雨顺，实现愿望后就献上最低限度的贡品；遇到灾难就责怪神明不够慈悲..."
夏油杰的视线扫过那些记载：祈求敌人死亡的商人、希望继承家产的子女、想要变心爱人回心转意的男女...每一个愿望都充满自私与欲望。
"但你还是回应了这些愿望。"夏油杰说。
"因为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神明叹息，"就像你们咒术师保护普通人一样，不过是遵循被设定的角色罢了。"
夏油杰皱眉："我们不一样。"
"真的吗？"神明突然靠近，"那个白发的咒术师，他保护普通人是因为爱吗？还是因为那是'正确'的事？而你...你真的满足于永远保护那些弱小又贪婪的存在吗？"
夏油杰想起任务中见过的无数普通人：恐惧咒灵时哀求救助，安全后却又厌恶咒术师的"异常"。那种矛盾感一直在他心中萦绕。
"看，你动摇了。"神明微笑，"但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看更多...更多真相。"
墙壁上的咒文突然活了过来，涌入夏油杰的脑海。那是数百年的记忆洪流：被献祭的孩子们的恐惧、村民们的虔诚与背叛、神明自身的痛苦与困惑...
"住手！"夏油杰跪地抱头，那些负面情感几乎将他淹没。
"感受吧，这就是你们咒术师所谓的'诅咒'的真相。"神明的声音变得庄严，"而我们，不过是人类愿望的镜子罢了。"
在记忆的洪流中，夏油杰突然抓住一个关键片段：神明最初只是一个弱小的地灵，因为村民们需要信仰的寄托，需要为不幸寻找借口，才逐渐变成现在的模样。
"你...也是受害者？"夏油杰喘息着问。
"所有诅咒都是受害者。"神明轻声说，"包括你体内那些哀嚎的存在。"
夏油杰沉默了。他想起自己吸收的每一个咒灵，那些由人类负面情绪诞生的可悲存在...
与此同时，地上的五条悟正陷入苦战。
"烦死了！"他再次用苍弹开一群村民，但这些被控制的人仿佛不知疼痛，立刻又扑上来。
更麻烦的是，神明分身不断出现，而且每次被消灭后重生，都会变得更强大、更适应他的术式。
"复制完成度87%。"一个分身突然说，"无下限术式的模拟准备就绪。"
五条悟挑眉："哦？学得挺快嘛～"
他故意卖个破绽，果然看到分身尝试发动类似无下限的防御。但在术式完成的瞬间，五条悟突然出现在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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